這他麼算是拿到了老子的軟肋。
元木合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的。
可他麼弄了這麼個小洞,要是自己進去了,
隻需幾個人,持續往裡灌入砂石。
恐怕老子就得被活埋在裡麵。
看著斜向下的角度,恐怕地麵到洞底,得有五十米的高度。
自己又不是土行孫,肯定是沒有從裡麵鑽出來的本事。
埋進去不用半天,就得悶得死死的。
如果不進去,人家已經擺明了告訴你。
元木合就在下麵,去不去是你的事。
袁重也不著急,盤腿在小廟裡坐了下來。
閉上眼睛開始修煉。
他想等,如果洞口就這一個。
那麼洞裡的人就需要吃喝。
如果時間久了,還不見有人進出,
就說明此洞還有彆的出入口。
當然,也有可能他們已經準備了水和乾糧在下麵。
但是,袁重需要時間,好好琢磨一下該如何解開這個死結。
盤坐了一個時辰,
袁重忽然睜開了眼睛,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
跟老子玩這個,行吧,那就試試誰的道行高。
意念掃視四周,沒再發現異常。
他就開始忙活起來。
整個小廟讓他布置了一個迷陣。
利用的就是這個昏暗狹窄的環境。
讓你進得來出不去。
就是想堵洞口都找不到地方。
又費了一個多時辰的功夫。
袁重才從洞口鑽了進去。
根本不用自己有動作,光滑的四壁加傾斜的角度。
一入洞口便開始往下滑。
速度還很快。
袁重就像坐上了滑梯,一路向下,中間拐了兩個彎。
一刻鐘左右,滑動的身體停了下來。
到底了。
四周一團漆黑,袁重隻能用意識掃視著。
前麵又是一個洞口,鑽過去後。
裡麵的空間比上麵的小廟大一些。
有一扇石門。
推開石門,裡麵出現了一間寬大的房間。
房間裡一團黑霧籠罩著,袁重意念根本探不進去。
眼睛早就失去了作用,意念再無法探查。
袁重成了真正的瞎子。
這當然難不倒他,玉佩中啥東西沒有啊。
他掏出一隻火把,點燃後,舉在頭頂。
站在門口往裡看了看。
裡麵空空蕩蕩,啥也沒有。
房間的四麵全是石壁。
袁重猶豫著,這裡啥也沒有,也沒有出口。
這坑算是踩廢了。
這個跟自己玩密室逃脫遊戲的家夥,算是摸到了人性的弱點。
既然都站在了門口,是個人都想進去仔細看看,有什麼遺漏吧。
袁重也不例外,
主要是有兩個距離比較遠的角落,
火把的光照不到,所以也看不清,
到底有沒有東西。
袁重眼珠一轉,又從玉佩中拿出一隻火把。
點燃後將火把扔了進去。
火光一閃,這次袁重看得清楚。
房間的角落裡確實蜷縮著一個人。
看此人的形狀,跟元木合很像。
這就必須得進去了。
這心機玩得比老子好啊,袁重隻能說佩服。
袁重深吸一口氣,抬腳踏進了房間裡。
當他進入房間的一刹那。
頓時感到天旋地轉,乾坤倒轉一般。
眼前的景物迅速開始變換。
袁重心裡明白,還是踩進了對方的陣法裡。
這是一個光線充足的大廳,四麵牆壁成了白色。
袁重緩緩轉了一圈,沒有了身後的石門。
一個出口都沒有。
就是一個密封的盒子。
袁重歎口氣,真他麼的,這玩意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
根本沒得選擇嘛。
他正感歎著,對麵牆壁上忽然開了道門。
一個中年漢子走了進來。
衝著袁重笑道:“袁大將軍,彆來無恙啊。”
袁重摸著鼻子苦笑:“陸無缺,應該是斷翼無痕吧。”
陸無缺一豎大拇指:“果然有神捕之實,名下不虛。”
來人正是吐蕃次相論素讚的軍師陸無缺。
當時袁重就覺得有古怪。看書菈
隻是一時沒想明白。
直到離開吐蕃後,在軍中與弟兄們喝酒,才猛然驚醒。
陸無缺的胳膊,當時跟他稱兄道弟,勾肩搭背時。
就感覺有異。
當時酒後記憶模糊不清,便放下沒去仔細琢磨。
現在又見到了此人。
能布此局的,黑翼盟當數嫌疑最大。
而斷翼無痕與黑翼盟就有淵源。
所以,袁重才一口道破了陸無缺的真正身份。
陸無缺也感歎道:“袁大將軍厲害,想我黑翼盟派出了無數精英,均在你手下折翼,這在黑翼盟數百年的傳承中,絕無僅有。”
袁重也奇怪地問:“黑翼盟與我也沒啥深仇大恨,為什麼沒完沒了地找我麻煩?”
陸無缺攤手道:“哪有什麼仇恨,這隻是我黑翼盟的規矩,刺殺目標隻要有一個不死,便壞了我黑翼盟的名聲,這就是咱們的因果。”
“無法調和?”
“無法調和。”
袁重點頭道:“能跟我說這麼多,看來你在黑翼盟的地位不低,也說明這是個死局,我是不可能活著出去了吧?”
“還是那句話,佩服!”
袁重指了指牆角的方向:“那個元木合也是假的?”
“這你猜錯了,他還就真是你要找的元木合。”
“你們也真費心了。”
“當然,沒點真東西,你袁重也不會上當。”
“再多問一句,在吐蕃為什麼不動手?”
“這話說的,不弄個萬全的布置,誰敢對你袁重動手,作死呢。”
“那路上用畫卷對我動手的,不是你們的人?”
“嘿嘿,這個真不能跟你說,自己琢磨吧,也許還有點時間,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轉身打開房門出去了。
隨著他把門帶上,房門便神奇地消失了。
對麵仍然是一麵一點縫隙也沒有的牆壁。
袁重試著轉了一圈,牆壁冰涼光滑,
沒有一絲破綻。
這麼真實,是陣法呢還是把人轉到了另一個地方?
從玉佩中取出一根鐵棍,用力敲擊著牆壁。
每個地方都發出厚實沉悶的聲音。
既然有光線,那是從什麼地方照射進來的呢?
沒彆的辦法,隻能一寸一寸地摸索。
尋找著蛛絲馬跡。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袁重頹然坐在地上。
毫無進展,哪怕一點點的痕跡都沒有。
他又用刀試了試牆壁的硬度。
如果用流螢刀切割的話,恐怕得三兩年的時間。
袁重盤坐地上,平心靜氣地開始思考。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