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麗沒有慌張,她早知道會是這個局麵。
慢慢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直至脫光。
青善一把採住她的頭發,用力拽到身前。
先是用鼻子聞了聞曼麗身上的味道。
然後像檢查一隻寵物一般,翻來覆去地觀察。
曼麗被她拽來拽去,眼淚都流了一臉。
卻咬牙忍住,不敢出一點動靜。
最後,青善將她摔在地上,嘿嘿冷笑著。
“是你不怕死呢,還是你的家人都不怕死了?”
曼麗急忙翻身爬起來,跪在青善麵前,低聲道:
“聖母息怒,曼麗不明白為什麼?”
“哼哼,你不知道為什麼,你竟然敢破了身子,是不是覺得老娘不舍得殺你吧。”
曼麗用力磕著頭。
“聖母息怒啊,曼麗也不知道這算是破了身子,要知道聖母不喜歡,打死曼麗都不敢得!”
青善聖母一雙腫泡眼陰陰地盯著她。
“抬起頭看著老娘。”
曼麗顫巍巍地直起身子,抬起頭,淚眼模糊地看著青善。
青善瞪著她,強大的意念透入她的眼睛,蠻橫地搜索著。
但是,除了恐懼就是恐懼,她沒有看到一絲抗拒。
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憤怒。
這個曼麗是她早就看好的女子,已經眼饞了好久。
她是用了許多物資外加威逼利誘,才讓曼麗的師父就範。
可是等了這麼久,等來的竟然是一個破了身子的女人。
這讓她如何不怒!
看著眼前這具誘人的身體,雪白光滑,無一絲瑕疵。
除了被她剛才又掐又擰的青紫,真是完美得令人羨慕。
她很想一掌斃了此女。
心下卻又十分不舍。
鬥爭了許久,最終一腳將曼麗踹到了牆角。
大聲喝道:“說出那個賤貨的名字,等待老娘的懲罰!”
窩在牆角的曼麗,終於悄悄鬆了口氣。
胸口疼痛,她忍不住吐了口血。
“是曼麗剛認識的朋友,叫袁青。”
“哼哼,等我將他拿來與你對質,敢欺騙老娘,你包括你的家人,一個不留!”
曼麗哆嗦了一下,十分可憐地望著青善。
“聖母,您就饒了他吧,他也不知道您不高興啊。”
“你還是為你自己和家人祈禱吧。”
說完一閃身,飄出了房門,再一蕩,就消失在夜空裡。
見老妖婆走了,曼麗渾身癱軟。
強撐著身子,去拿了衣服穿好。
扶著牆壁,慢慢走出了青善的房間。
青善聖母在空中飛速往奇台城奔去。
心裡琢磨著剛才的對話,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但確實也琢磨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
飛至半途,忽然發現地麵有一所茅草房。
房頂上竟然用白灰寫了幾個大字:袁青在此。
青善聖母愣了片刻。
好小子,這是公然挑釁老娘嗎?
還是曼麗這個丫頭片子在跟老娘玩心思?
不過,不管是什麼,在天山這塊地盤上,老娘可沒怕過誰。
性格暴烈的人,謹慎的性子就差一些。
也是青善自負,根本沒有將其他放在眼裡。
看到大字後,略一琢磨,便往茅草屋落下去。
意念掃了一圈,發現茅草屋裡盤坐著一個青年人。
彆無他物。
哼哼,看來就是這個家夥在作妖了。
人在半空,一抖手臂,一根長長的綢帶飛了出去。
袁重早就發現了空中的老太婆,就等她過來查看情況。
見她如此暴怒之下,還是比較謹慎。
也不慌張,漂移了一下,躲過綢帶的攻擊。
茅草房頂卻轟然被擊出了一個大窟窿。
軟軟的綢帶竟然帶著如此的勁力,實在讓人驚心動魄。
青善一擊不中,心裡一跳,
這小子還是有些真功夫的。
老娘讓你躲,她身子下落,挾著下衝的氣勢,綢帶再次飄忽攻向袁重。
袁重又是晃身躲閃,身子翻滾著衝出茅草屋,滾落到院子裡。
青善腳尖一點屋頂,翻身衝向袁重。
這次一雙綢帶,帶著呼嘯纏了過來。
袁重左右晃動著,不讓綢帶沾到身體。
青善落到院子裡,再次揮舞綢帶,急速纏過去。
袁重這次沒有躲過去,被綢帶纏了個正著。
青善大喜,看老娘把你撕吧嘍。
手下用力,綢帶翻卷,將袁重的身子一扯兩段。
可惜,青善沒有看到該有的鮮血和碎落的內臟。
將綢帶收回來,卻發現,纏卷著兩段樹枝。
青善眉毛立時皺了起來。
再抬頭看時,眼前的景物已經變了。
自己待在一處綠色蔥鬱的樹林中,四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樹。
這是青善疑惑地看著樹林。
突然暴起,綢帶舞動,猶如兩柄利刃。
方圓四五丈的小樹,紛紛被攔腰斬斷。
她往前竄出去,綢帶隨身舞動,收割著四周的小樹。
可是她發現,前方的小樹,仿佛沒有儘頭,割倒一片,前方還是小樹林。
頹然刹住,再回身時,她身後被割斷的小樹,
又重新豎了起來,還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青善深深地吸了口氣,“原來是陣法,看來老娘是遇到高人了。”
平息了一下,大聲喝道:“何方高人,請來一見,天山聖母教青善聖母在此。”
連喝了兩聲,四周寂靜無聲。
“嘿嘿,看來是想與聖母教為敵嘍,不知能不能抗得住本教的怒火。”
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青善聖母大怒,“就讓老娘看看,你的陣法能不能困得住我。”
說完雙帶舞動,
這次她身周十幾丈遠的地方,小樹一片一片地被削斷。
露出一大片空地和小樹的斷茬。
青善飛舞著,伴隨著手中的綢帶,肆意切割著小樹。
她左衝右突,比聯合收割機快了十幾倍。
但是她發現剛被削斷的小樹,又迅速地生長起來,
眨眼間,又是一片整齊的樹林。
暴烈的性子,讓她毫無保留,身法越飛越快,
小樹被削斷的也越來越多。
一直削了半個時辰,青善終於累了。
她氣喘籲籲地看著眼前的小樹,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緩緩發芽抽穗,越長越高,片刻間一棵小樹就長成了。
青善懵逼了,這他麼的,頭一次被陣法困住。
原來隻聽說過,沒想到這麼難纏!
她喘著粗氣問道:“朋友,你到底想怎麼樣?出來談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