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轉身簇擁著公主往來處走去。
可長長的綢帶,卻如長了眼睛般,飛向袁重的胸口。
曼麗的想法是隨手將袁重擊飛,讓阿依汗看清他的真麵目。
袁重見他們轉身走了,也沒在意。
隻是有些不滿王建的態度,敢把老子當騙子,欺負老子脾氣隨和啊!
忽然發覺一根綢帶,悄沒聲的衝胸口襲來。
想給對方個教訓吧,眼前浮現出少女那絕美的麵孔。
心一軟,便轉身往客棧大門走去。
轉身間便讓過了綢帶的襲擊。
曼麗公主卻愣住了,怎麼回事?是巧合還是有意?
她這根綢帶可不是普通的東西,是師門的寶物。
本來她還沒資格持有,是師父心疼徒弟。
偷偷傳給她的兵器。
這一擊雖然不予傷人,卻也不是普通武者能躲得開的。
她思索片刻,轉過街角後,對阿依汗道:“你們先回吧,我去辦點事。”
在眾人的愣怔間,晃身消失了。
袁重正往客房走,忽然發現他的客房屋頂上站著一個人。
一身月白長裙,被風一吹,飄飄欲仙。
“咋的,你還沒完了?”
曼麗公主盯著袁重問:“袁青?是假名字吧。”
曼麗公主的夏語說得很流利。
“記號而已,公主還有事?”
“既然能躲過我的一擊,就不是普通武者,能不能告訴我,你的來曆?”
袁重揮手道:“回去洗洗睡覺吧,沒工夫陪你玩。”
曼麗冷笑道:“好,那就讓我再看看你囂張的本事。”
剛要抬手將綢帶揮出。
卻看到袁重將一隻珠花舉到鼻子下,
聞了聞道:“挺香啊,香水是啥牌子的?”
曼麗公主驚詫地盯著珠花,呆立片刻,
然後伸手一摸自己的左耳垂,
豁然發現,自己戴的珠花耳墜消失了。
她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不知不覺,冷汗涔涔而下。
聖母啊!
師父她老人家恐怕也不能在不知不覺間,
隔這麼遠取走自己的耳墜吧。
他是怎麼做到的?
袁重可不等她琢磨明白,隨手將耳墜拋給她。
推門進了客房,還順手將門關了。
隻留下了在夜風中淩亂的美麗公主。
站了半晌,曼麗飄然從房頂落到客房門前。
舉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袁重已經脫了衣服,躺在床上,剛要入眠,敲門聲響起。
翻身將被子蒙了頭,強行讓自己入睡。
敲門聲響了半天,便沉寂下去。
袁重舒口氣,將被子掀開,又翻了個身,
卻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曼麗公主端坐在他的床頭,靜靜地盯著他,
兩隻眼睛猶如夜光下的貓,閃著幽綠的光芒。
我靠,嚇死老子了,是人是妖啊?
連忙將外套披上,苦笑道:“你能不能出點動靜?”
“我敲門了,你不讓我進來。”
“不讓進來你還進?”
“我有要緊的事找你。”
“我沒時間,咱這樣,對公主的清譽有損,還是趕緊離開吧。”
“我可以幫你找人,有我的幫助,找人很快的。”
“不需要了,我自己找就行。”
“你的身體很好看,腹肌好美啊。”
“拍馬屁也沒用。”
“能不能先聽聽我的故事再做決定?”曼麗公主說著話,眼睛裡流下淚來。
“如果我說不感興趣,你能走嗎?”
曼麗堅決地搖了搖頭。
她也不管袁重想不想聽,開始緩緩地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這樣一個素衣美少女,流著眼淚,坐在床頭上講故事。
袁重很無奈,唉,老子就是心軟啊。
還是顏值很重要?
天色已經發白,曼麗公主的故事也講完了。
袁重被灌輸了一腦袋的悲慘淒涼。
他甩甩頭,一臉的苦笑:“你這是準備把老子往火坑裡推呀。”
曼麗公主一臉淒慘地說:“我隻求你保護一下我的父母,彆無他求。”
“你怎麼會認為,我一個人能對抗一個隱世門派的?”
“你對抗不了,但是可以加重他們的成本,讓他們知難而退。”
“我知難而退行不行?”
曼麗那很有立體感的小臉,認真地對著袁重。
“讓我陪你睡好不好?我很溫柔的,也很美麗,不是嗎?”
“哎呀,打住,老子是有老婆的人了,彆考驗我。”
“現在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就連那老妖婆都有四個小妾呢。”
“曼麗公主是吧,就算我想幫你,能怎麼辦?老子一個人去滅了聖母教?”
“不用滅教,你隻滅了青善那個老妖婆就行。”
袁重沉默了。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在這個世上,他已經得罪了好幾個隱世門派了。
恐怕還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現在再加上這個聖母教,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曼麗公主,就算我能滅了那個青善,你估計我還能活多久?”
曼麗站起身來,挺了挺還不算突出的胸脯,表情決絕。
“隻要你幫我滅了青善,我曼麗坎木,生陪著你生,死陪著你死,絕不反悔!”
袁重連忙搖手:“彆彆彆,我家裡還有個母老虎呢,你悠著點哈。”
曼麗公主沉默片刻,抬起幽怨的眼睛。
“那好吧,我會回山去,我會跟那個老妖婆同歸於儘,如果我做不到,請你儘量保護我的父母可好?”
袁重心裡大罵,
我日他先人的,
這樣的狀況,請問有哪個男人頂得住?
袁重舉手道:“等會兒,你先跟我說說聖母教的情況,咱再做決定。”
曼麗公主的眼睛裡閃過興奮的光芒。
連忙坐下,端正了身體,娓娓道來。
已經日上三竿了,兩個人還在屋裡交談。
瓦裡斯跟著魏丙過來喊袁重去吃早飯。
魏丙跟袁重已經混的廝熟,根本不敲門,直接推門就進了屋子。
可眼前的情景,讓他和跟在身後的瓦力斯目瞪口呆。
在魏丙的眼裡,袁重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a
一個容色絕美的少女,坐在床邊,輕輕跟他說著話。
而在瓦力斯的眼裡,可就讓他麻了全身。
維族如此出色的公主,誰不認識?
那是整個族裡男子心中的神,還是高不可攀的女神!
隻能仰望,崇敬,膜拜的女神啊。
現在,就在眼前,對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家夥,
言語輕柔,滿麵春風?
還是在這個男子的床邊!
真主啊,能不能讓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