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追蹤老子到這裡,也算高手中的高手。
估計是自己殺掉的那個隱世門派來人尋仇了。
袁重外鬆內緊,表麵依然悠然地割一片羊腿肉,塞進嘴裡。
慢慢地咀嚼著,間或往嘴裡倒一口烈酒。
全身卻繃緊了精神,準備隨時反擊。
過了有半刻鐘的時間。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轟鳴聲。
袁重意識掃了一圈,距自己一裡多路,有十一匹健馬,向這邊奔騰而來。
而隱匿在自己周圍的高手,卻仍然無聲無息。
不過片刻,奔馬衝到了他麵前。
打頭的健馬人立而起,嘶鳴著被勒停在火堆前。
馬上騎士是一個青年男子。
一身褐色武士裝,腰紮板帶,頭發束在頭頂,飄下兩條寸寬的飄帶。
隨風舞動著,看上去十分英武不凡。
袁重心裡也讚一聲,好一個體健貌端的青年。
青年武者盯著袁重。
“這位仁兄,好悠閒自在哦。”
此人口齒清晰,說的是大夏語言。
“嗬嗬,兄弟連夜奔馬,可是有要事?”
青年揮手,同時跳下馬來。
“哪有啥要事,奔過了頭而已。”
他身後的眾騎士,見他下馬,也紛紛跳下馬,圍了過來。
七八個人圍上來,卻留了中間的位置。
就連那個英武青年也沒到這個位置來。
眾人等在一邊,後麵走過來兩個人。
一男一女,男的文雅瀟灑,女的青春靚麗。
男子手裡拿了一隻束起的折扇,輕輕拍打著手掌。
微笑看著眼前的情景。
“哎呀,好雅興,天高星淡,一人一火一壺酒,讓人羨慕。”
那女子笑道:“文師兄可是詩意大發了。”
兩人說笑著,很自然地來到中間的位置,盤坐下來。
女子探身聞了聞火堆上的羊腿。
“好香啊!”
隨手拿出一柄小刀,切了一片羊肉,丟進嘴裡,咀嚼著。
同時閉上兩隻大眼睛,露出享受狀。
袁重心裡不忿,你媽的,長得漂亮了不起啊,問老子同意你吃了嗎?
那文師兄看著袁重笑道:“這位仁兄不介意吧?”
袁重笑了笑沒說話,老子介意能怎麼著,跟你們打一架?
那英武青年挨著女子的另一邊坐下。
“兄弟,我叫英良,怎麼稱呼?”
“袁青。”
周圍的七八個漢子,見他們三人坐下了,才散在四周坐下。
袁重掃了一眼,見都是些形狀各異的精壯漢子。
從麵孔上看,夏族蒙族或者其他族人,都有。
女子咽下羊肉,興奮地喊著:“好吃,那個誰,去拿咱們帶的羊腿過來烤啊。”
然後又指了指火堆:“把火弄大點。”
坐在周邊的漢子,
有人起身去馬上拿羊肉,有的去拿袁重旁邊的牛糞袋子。
袁重哭笑不得,這他麼成人家的主場了。
也不說話,隻是慢慢抿著酒。
文師兄歉意地衝他笑笑:“不好意思,借用袁兄的場地。”
英良卻往袁重這邊湊了湊。
“袁兄,可還有烈酒?”
袁重從懷裡掏出一個酒袋,扔給他。
英良興奮地接過來,拔出塞子,剛要往嘴裡倒。
女子伸手道:“給我嘗嘗。”
英良隻好將酒袋遞給了她。
那文師兄對袁重道:“小生名叫文中遠,請問袁兄要往哪裡去?”
“我是出來尋人的。”
“哦,不知要尋什麼人?可以說嗎?”
“當然可以,元木合。”
周圍的漢子裡,有人插話道:“是那個被蒙族通緝的家夥嗎?”
另一個立刻道:“哦,我知道了,是想賺點賞金吧。”
人群中有人說:“可不是一點半點,賞金很高呢。”
“聽說那元木合是個高手,不好抓。”
漢子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英良喝了口酒道:“袁兄一人獨行,顯然是藝高人膽大了。”
袁重笑道:“啥藝高啊,就是興趣高,出來碰碰運氣而已。”
女子撇了下嘴道:“這世道,可彆為了點子錢,把小命搭上。”
“在下命賤,不容易死。”
文中遠嗬嗬一笑:“說到錢了,袁兄不如跟我們去弄錢,肯定比這賞金高多了。”
“哦?你們這是去經商嗎?”
英良哈哈大笑。
“哈哈哈,這個陣勢去經商?你不如說去搶劫更靠譜些。”
周圍的漢子也一起哄堂大笑。
女子捂著嘴道:“哎,這單純的孩子,怎麼活到現在的呢。”
袁重直翻白眼。
文中遠靠近袁重,壓低聲音道:“我們這是去尋寶。”
袁重點頭道:“這個買賣好,能發大財。”
“怎麼樣?感興趣嗎?”
袁重搖頭:“我對錢不太感興趣。”
文中遠驚訝地問:“那袁兄對啥感興趣?”
“元木合。”
英良笑問:“那元木合不會是個美女吧?”
有漢子回道:“聽說是蒙族軍中的一個將軍,男的。”
文中遠沉思片刻道:“我們尋的寶,也不是普通的金銀珠寶,而是武道奇寶。”
袁重抿了口酒問:“什麼樣的奇寶?”
文中遠很神秘地道:“聽說過鐘金道人的名號嗎?”
袁重搖頭。
“此人已經不在此世了。”
“死了?”
文中遠搖頭:“沒有,但他卻留下了此生的絕學和武器。”
袁重有些聽糊塗了,人已經不在世,卻還沒死,什麼鬼?
文中遠繼續道:“鐘金道人以陣法和防禦最為著名,他成名的武器叫沉金,陣法則以困陣和迷陣為最。”
見袁重表情有些認真了,
文中遠得意地繼續說:“我們這次可就是奔著鐘金道人的這些寶貝去的,怎麼樣,有點興趣了嗎?”
袁重還真動了心,他的短板就是防禦,至今與高手對敵,都是以躲為主。
如果真能弄個防禦神器,這天下大可去的。
“這道人的防禦武器,都能防些啥?”
英良嗬嗬一笑:“反正此世之人,還無人能破他的防。”
那女子能吃,一句也不說,隻跟羊腿較勁。
袁重轉著眼珠,掃了掃周圍的人。
文中遠立刻道:“放心吧,鐘金道人可不止一件寶貝,咱們可按功分配。”
袁重心裡琢磨著,看這些人不像大忽悠。
可為什麼隨便遇到一個人,就跟人家說去尋寶呢?
仿佛知道袁重心裡想些什麼。
文中遠笑道:“袁兄放心,我們已經掌握了進入鐘道人的洞穴的方法,隻是人少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