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婷咬牙切齒道:“幫我殺了元木合,救出可汗,然後發兵攻打吐蕃。”
“這可不是一件兩件事啊,不過,我答應你,會讓你親手宰了那個元木合的。”
皇甫婷臉色淒然,輕輕搖著頭。
“你殺了他就等於我殺了他,我活著是對蒙族皇室的侮辱。”
袁重心往下沉,緊張地說:“這跟你沒關係,你是被奸人所害,是受害者。”
“可我是蒙族的皇太後。”
袁重沉默下來。
皇甫婷緩緩道:“我隻跟你一個人說,讓你知道我受了什麼樣的罪,讓你記住我的恥辱。”
袁重連忙道:“彆說,忘了吧,事情終究會過去的。”
皇甫婷搖頭:“過不去的,袁重,我是你的女人,你要為我報仇。”
皇甫婷站住,抬起頭看著袁重的眼睛。
袁重沉重地問:“咱能不做傻事嗎?”
“我不傻。”
“你想讓我怎麼做?”
“記住我的仇恨,為我報仇,我會在天上為你祈福。”
“我不會讓你走的,有我在就彆想上天。”
“你阻止不了一個心已死的人去死。”
“皇甫婷,我殺了他們,沒人知道發生過什麼的,乾嘛這麼迂腐?”
“有你,他們已經是死人了,我是過不了自己這道坎。”
袁重急了,“你就是個娘們,你”
話還沒說完,他們麵前已經出現了幾個老者。
袁重認出來,跟他交手的那個老僧也在此列。
四個僧侶,都是滿臉深深的皺紋,枯瘦的身子。
大紅色的僧袍,被風吹拂著,像是掛在一棵棵枯樹上。
袁重跟紅袍老僧交過手,知道他滿身的飛輪,十分犀利。
現在又加上三個,估計不好應付。
硬拚不是明智的選擇。
袁重一把攬住皇甫婷,閃身消失在原地。
四個老僧念了聲佛號,同時飛身而起,追了上去。
城裡已經開始戒嚴,民眾被禁止出門。
一條條街道上站滿了手執兵刃的士兵。
還有騎兵在繞城奔走。
一派如臨大敵的氣勢。
袁重抱著皇甫婷,一路飛掠,一邊思考著對策。
當穿過一座高樓時,他俯身鑽進了頂層。
廳內無人,隻有一隻黃銅大鐘。
袁重將皇甫婷放下,在她耳邊輕輕道:“就在這裡等著我。”
說完閃身躍出了高樓,繼續引著老僧往遠處飛去。
他一直飛出了邏些城,來到城外的一處寬闊的草地上。
轉身落地,靜靜地等待著老僧的到來。
四個老僧追上來,想從四個角牽製住袁重。
袁重不時變換位置,一直讓老僧們處於正麵相對。
老僧不再費事,直接扔出飛輪。
四個老僧全部都是用飛輪做武器,漫天飛舞,就像秋天的落葉,無處不在。
袁重開始後退,拉遠彼此的距離。
他想拚一拚誰的控製能力高,控製武器的距離遠。
老僧們看出了他的意圖,一邊控製飛輪進攻,一邊飄飛跟進。
袁重看著漫天的飛輪,根本無法躲避。
自己應該弄個防禦的武器,不然在如此密不透風的攻擊下,很難發揮自己進攻的優勢。
他一邊跟對方兜圈子,一邊想著對策。
忽然,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等到幾十隻飛輪臨身時,他將空間無限拉遠。
忽然又開始折疊壓縮。
幾十隻飛輪頓時被弄得不知所措,附加其上的意識,一時弄不清袁重的遠近。
等飛輪再次找準袁重的位置時,袁重瞬間將空間折疊到最大程度。
急速旋轉的飛輪,都能看得清上麵鋒利的鋸齒,閃著寒光刺向自己的身體。
袁重咬牙,就在飛輪刺到身體的一瞬。
突然將空間拉到最大限度。
幾個老僧目光中出現了遲疑。
袁重的身影,在他們意識裡忽遠忽近,總是模糊不清。
自己的飛輪就要刺中目標時,忽然就失去了控製。
在空間裡,找不到了飛輪的蹤跡。
極遠處,幾十隻失去控製的飛輪,毫無目標地向更遠處飛去。
如此兩次神操作,袁重身前的飛輪已經少了一多半。
老僧們的臉色開始變得更黑。
袁重揮手,草地上的碎石砂礫一齊飛上半空。
如雨點般射向對麵的老僧。
跟袁重交過手的老僧,大聲說了句什麼。
想必是告誡同伴,這個小子有把鋒利的刀,要小心了。
可惜他喊得晚了。
在碎石雨的暴襲下,一個老僧突然翻身墜下半空。
他的腹部中了一刀,受了重傷。
袁重一刀湊功,立刻轉換位置,再次掀起漫天的碎石雨。
幾個人在半空中轉來轉去,速度快到了極致。
肉眼幾乎很難分辨出人影變換。
在又一個老僧被擊落時,他們終於放棄了對袁重的攻擊。
兩個老僧分彆夾起受傷的同伴,倉惶離去。
頓時,空間清明,又露出了明媚的陽光。
袁重深深舒出一口氣。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衣袍已經被飛輪切割成了布條。
身上也被割出了十數道,深淺不一的傷口。
唉,老子又成了衣衫襤褸的乞丐。
不過,那幾個僧人的僧袍還真不錯,應該是個寶貝。
除了流螢能夠刺穿,那些碎石砂礫都不能傷其分毫。
袁重把比較深的傷口,用布條包紮起來。
又從身體內的玉佩中,拿出件衣服換上。
起身衝到空中,徑往邏些城滑過去。
他落到邏些城門外,然後一步一步往城內走。
邏些城門緊閉,城牆上冒出無數的軍卒,手執弓箭,對準了他。
袁重無視他們的存在,穩步往城門走去。
一聲號令,萬箭齊發,遮天蔽日的箭枝,從半空中潑下來。
距離袁重三十幾米時,漸漸在空中頓住,顫抖著調轉箭頭。
瞬間又以更快的速度,飛往城頭。
城頭上的士兵立刻拿出盾牌,遮住身體。
猶如雨打芭蕉般,叮叮咚咚一陣亂響。
有的人毫發無損,有的人被射中了腿腳。
盾牌也被箭枝紮得像一個個刺蝟模樣。
不等他們發出第二輪攢射,袁重已經來到城下。
兩手揮動,天上碎石飄飛,聚攏後射向城門。
兩扇厚重的木門,頓時發出劈劈啪啪聲音。
連續兩輪飛石衝擊,高大的城門已經破爛不堪,
在袁重踏到近前時,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