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至極頓時呆住。
這也能賭?心裡感到新奇至極。
思索良久,皺眉道:“如果不是船上的水手,我看難!”
袁重點頭道:“說的就是船上的客人,水手不算。”
桌子上的女子都捂住嘴“嗤嗤”地笑。
金知恩跳起來喊:“誰會為二兩金子當眾脫光衣服啊?打死我都不乾!”
眾人都點頭,表示這不可能。
袁重問金知恩:“如果給你二百兩金子呢?”
“兩千兩也不可能。”接著補充道:“給多少都不成。”
“男子應該成吧?”袁重說著把目光轉向天成。
天成的臉立刻通紅,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
藤原也琢磨著,能搭上他這條船的人,都算有些身家。
畢竟這條船是目前最大的也是條件最好的船。
同樣也是船票價格最貴的。
凡坐此船的人,恐怕沒人會為了二兩金子,當眾把衣服脫光。
算計半晌,才指著桌子上吃飯的人。
“這些人不算。”
袁重點頭,“當然不算。”
“好,老夫就跟你賭一把,說賭多少吧?”
袁重笑道:“以藤原君的身家,要是賭的少了,那是侮辱您,咱就賭二百兩黃金如何?”
藤原至極搖手,
“二百兩哪裡夠,至少五百兩起。”
袁重一挑大拇指,“夠氣霸氣,佩服!”
藤原得意地哈哈大笑。
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說道:“必須得有十個人以上圍觀。”
“沒問題。”
兩人說完,笑著擊掌盟誓。
連花芯盯著袁重,看了半天道:“你就是靠坑蒙拐騙發財的?”
“小賭怡情嘛。”
“五百兩黃金是小賭怡情,那多少才算大賭呢?”
“多大不知道,可是我娶了你這樣漂亮的媳婦,不得多弄點錢養活啊。”
“我用得著你養活嗎?”
“用不用不說,但是名義上必須是我養活。”
“行,那我就啥也不乾了。”
“你最好啥也彆乾。”
天命在旁搶著插話說:“袁重,你為什麼不讓宋星辰進入沉泉?”
袁重看了她一眼,這娘們長得不錯,可也太無趣了吧。
應天娘接話道:“你讓袁重以德報怨嗎?宋星辰啥態度你也看到了。”
天命又低頭不說話了。
眾人繼續喝酒笑鬨,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宴會快要結束時,袁重幾人紛紛向藤原敬酒辭行。
藤原問道:“這賭約什麼時候開始?”
“明日午時三刻。”
“好,一言為定。”
大家出了飯廳,各往自己艙房走去。
天命跟在袁重身後,快要分開時,她緊走兩步。
輕聲道:“袁重,我錯怪你了。”
說完快步跑進了自己的艙房。
連花芯笑著湊近袁重的耳旁。
“這小姑娘好像要動心。”
袁重不以為然地道:“太無趣了,再說,這該是你操心的事。”
第二天中午,眾人在飯堂中吃完了午飯。
紛紛來到甲板上。
那個算命老頭早早就等在那裡。
看見袁重攜連花芯走過來,
連花芯手裡還一掂一掂地拋動著一錠黃橙橙的金子。
昨天吃瓜群眾也跟著圍了過來。
女子中,隻有金知恩跑過來,準備看戲。
藤原至極帶著四個保鏢站在遠處,看著這邊。
老頭盯著袁重問:“昨日你說的話是否還算數?”
袁重點頭:“當然,你隻要讓大家看清楚,沒有黑蟒,金子就是你的。”
老頭咬牙喊了一聲:“好,就請大家做個見證。”
說完一抖,將長袍甩到地上。
內裡的短褂也被他扯開,扔到一旁。
露出了一身鬆弛的皮肉。
還彆說,皮膚也還細膩,一看就知道,沒有吃過苦。
圍觀眾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仔細觀察著老頭的身體,看看是否有黑色的蟒蛇遊動。
老頭問:“有嗎?”
眾人紛紛搖頭。
老頭得意地一笑,“小兄弟,恐怕你的算法要失效了。”
袁重笑道:“不急,你繼續。”
老頭咬牙將中衣脫下來,裡麵還有條短褲。
見眾人還沒動靜。
老頭用手一扯褲帶,短褲落至地下。
“啊!”圍觀眾人同聲驚呼。
金知恩大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連花芯將身體轉向大海。
遠處的藤原至極也目瞪口呆,成了驚訝至極。
老頭將手伸開,大聲問:“有嗎?”
一眾圍觀群眾大聲回答:“沒有。”
老頭得意並快速地將衣服穿好,接過連花芯扔過來的金子。
轉身擠出人群,急步走進船艙。
袁重微笑著看向藤原。
藤原麵色微微泛紅,厲害啊,這家夥很不一般。
就此一手,便輕鬆將老子的半條船拿走了。
從此藤原至極再沒露麵,直至船到高立。
袁重帶人下了船,跟著金知恩往碼頭外走。
連花芯奇怪地問:“袁重,你不要你的金子了?”
袁重淡淡道:“金子跑不了,這藤原至極可是東陽有名有姓的大商人,隻要他略一打聽我的名字,很可能金子送過來時,還要夾帶上不少禮物呢。”
連花芯想想也是,就憑連道家族在東陽的名號,這家夥也得乖乖把金子送過來。
歎口氣道:“怎麼自從嫁給你,智力開始下降的厲害呢?”
“嫁人了,就懶得動腦子了,萬事靠夫君嘛。”
幾個人來到碼頭外,雇了馬車,開始往王宮趕去。
特彆是金知恩,一走近兩年,雖然玩性大,畢竟還小,也時常想爹娘想到哭。
碼頭距離都城不遠,馬車趕了一天的路,便進了城。
眾人先找了個客棧住下。
金知恩尋人去王宮送信。
誰知到了第二天傍晚,還是沒有人來接金知恩。
這下子把她急得不行,來到袁重房間裡,在他麵前直轉圈子。
最後把袁重和連花芯晃得頭暈的不行。
袁重隻好站起來對她說:“走走走,我帶你去王宮看看情況。”
拽著金知恩就出了客棧。
兩人進入王宮大道時,發現高大的門樓上吊了幾個人。
走到近前才看清楚,這些人已經死了。
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近二十口子人。
大多都赤條條地掛在門樓上,圍了很多蒼蠅。
看來已經被掛了好多天了。
這是個什麼鬼?
金知恩也懵的厲害。
在她的記憶裡,這個地方從來不作為處死人的刑場。
四周連個人影子也沒有。
顯得十分肅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