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星海攙扶著宋星辰,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著幾個年輕人進入了沉泉洞中,腦子還沒反應過來。
過了片刻,就在山洞大門緩緩關閉時。
宋星辰才大聲喝道:“袁重,你憑什麼不讓老子進去?”
袁重就像沒聽見一般,安慰著連花芯。
因為連花芯看到她的大氅,都快成了篩子。
就知道這次袁重的洞中之行,是多麼的艱險。
這可是一般飛刃都難以傷其分毫的寶物。
看看這次,大氅上到處是裂口,何況是人體。
看著看著眼淚就下來了。
袁重笑道:“這衣服補補還能用,我給你找個好手工,用心修補一下。”
連花芯打了他一巴掌。
“我是心疼衣服嗎?你個沒良心的。”
連道武勢揮揮手:“回了回了,老夫要大賀三天!”
眾人不理還在嚎叫的宋星辰,紛紛簇擁著袁重,往山穀外走去。
人影漸漸已經看不見了。
呂星海拍著宋星辰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宋星辰喉嚨已經喊啞了,他歇斯底裡地指著遠去的人影。
無聲地控訴著。
他身上的傷口,又被掙開,潔白的棉布上洇出了紅色。
回到連道家族,大家興高采烈地開始布置慶功宴。
連花芯則拽著袁重跑到屋子裡。
她要徹底檢查一下袁重身上到底有沒有受傷。
檢查來檢查去,結果讓袁重反過來,給她徹底檢查了一遍。
最後弄得滿臉通紅,衣衫不整地跑掉了。
袁重自己待在屋裡,平息下來後。
仔細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自打他從沉泉中出來後。
身體的變化非常大,因為記掛著外麵的事情,
沒有仔細體會和觀察。
現在終於能靜下心來,細細捋一遍。
意念是更加凝重了,這體現在對飛刃的控製上。
精準,快速,力量足。
速度的增加,使他剛出沉泉時,縱起一躍,結果撞在石壁上,
都沒有反應過來。
除了撞下一地碎石外,還將石壁撞了個大坑。
在洞中熟悉了半天,才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力量。
再就是一心多用時,能控製的飛刃更多,也精細的多。
再進入玉佩,空間幾近透明,給他以廣大無邊的感覺。
在玉佩中一直翻騰不休的短刀,被袁重用意念拉到麵前。
渾身顫抖著,想極力掙脫。
經過意念多次的衝刷,終於老老實實地被袁重掌控。
這把刀的質地十分堅硬,刀鋒銳利,本身還頗具靈性。
應該是個寶貝。
不差起流螢。
再看身體素質。
筋骨皮,比之前緊致了數倍。
給他的感覺,就是全憑身體的力量,也能抗起一座大山。
肌肉棱角分明,沒有一絲贅肉。
皮膚細膩,防禦力增加數倍。
這就是此次沉泉的收獲。
巨大的喜悅過後,平靜下來,更堅定了往上繼續修煉的決心。
因此,對於更高功法的渴求,是眼前急需解決的問題。
東陽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是到了該回大夏的時候了。
袁重準備在連道家大慶三天後,就告辭離開。
連道正雄聽到他要走,便商量著,順便給倆辦個婚禮。
鑒於袁重的身份,就不擴大範圍了。
隻在連道家族中熱鬨幾天就好。
雖然說要簡單辦,但是也不要太簡陋。
袁重的行期還是拖了五天。
五天後,袁重帶著連花芯,金知恩、應天娘等天禦山的四人。
一起離開了連道家族駐地,踏上了回程。
他們這次要轉道高立,順便送金知恩回家。
在路上,袁重打開梁笑笑派專人送來的賀禮。
是一隻信封。
裡麵也隻寫了六個字:一路小心君子之交。
袁重琢磨了半天,也沒明白是啥意思。
是要自己一路上注意安全嗎?
然後這輩子跟我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唉,有話就直說好了,乾嘛跟老子玩這些藏頭露尾的遊戲。
收起信封,袁重打起精神來,專心趕路。
有連道家的子弟領路,並且早已訂好了船隻。
隻等他們到了碼頭,就可以楊帆啟航。
袁重他們乘坐的是一條大木船。
船長九十九米,寬近四十米,船高三層。
在當時已經算是最大的木船。
船上有五根桅杆,如遇順風,船速可逾奔馬。
是那兩個東陽富商運送貨物的船隻。
定期來往於東陽、高立、大夏。
東陽到高立也有近五百裡的海路,船行需五天左右。
船上也有搭船的人,多是三地做生意的,還有江湖人物及各色人等。
袁重等七人,包了四個上等艙房。
這次坐船,正好遇到船主出行。
因此,第一等的艙房沒有袁重的份。
船主叫藤原至極,四十多歲,在東陽有老大的生意場。
是東陽國數一數二的大財主。
這是他們在船上的飯廳吃飯認識的。
藤原至極見袁重等人,長相不凡,穿著打扮不俗。
便主動上前攀談結交。
其實,他主要目的是因為看到了連花芯。
袁重也有些頭疼,蓋因連花芯太過驚豔。
隻要出門在外,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都是被關注的焦點。
而其他的女子也個個不俗。
飯廳是一個兩三百平的大廳,左右通透,皆有舷窗。
藤原至極帶了自己的兩個小妾,身後還跟隨了小廝和四個保鏢。
見到袁重幾人也在吃飯,便走過來主動招呼。
這邊熱情攀談的隻有金知恩和應天娘。
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天生愛說話,一個是遊走江湖,見多識廣。
藤原的本事很大,隻幾句話,便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好奇地聽他吹牛加忽悠。
他的兩個小妾,生的千嬌百媚,兩眼放光地盯著自己的男人。
這是崇拜到了極致。
袁重懶得聽他白活,簡單吃完了飯,帶連花芯到甲板上散步。
風和日麗,大海湛藍,天高雲淡。
讓兩人心情十分舒爽。
正沉浸其中時,一個老者,須發皆白,麵色紅潤。
手裡持了隻藍布幡,上書:鐵嘴斷命。
灰布長袍,被海風吹拂著,一派仙風道骨。
他溜溜達達來到袁重身後,含笑道一聲:“這位公子,好麵相啊,隻是”
袁重沒理他,但是連花芯好玩,笑問:“大師,隻是什麼?”
看著連花芯的笑臉,那位大師差點口水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