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連廊上的下人不敢阻擋,隻能任由金知恩走到門口。
她推了一下門,沒有推開。
心裡還奇怪,大白天的關啥門啊,還插住了?
彆人也許見關了門,就走了。
可金知恩是誰,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她先是敲了敲門,還問:“袁重?花芯姐,在嗎?”
屋裡的袁重尷尬了。
這他麼才弄了一半,你讓老子怎麼泄火?
連花芯趴在矮幾上,本來還苦苦壓住了聲音。
忽然聽到金知恩過來。
袁重立刻停止了動作。
便忍不住了,開始“坑坑嗤嗤”地笑。
沒辦法,這笑聲太他麼誘人了,
簡直就是給快要熄滅的火堆上潑了點汽油。
連花芯本以為袁重會立刻起身,收拾殘局。
沒想到自己這一笑,頓時引起了他強烈的反應。
就覺得身後猶如上足了發條的機器,更加猛烈的撞擊,讓她大聲叫了一下。
門外的金知恩本就聽到屋裡有雜亂的聲音。
正心生疑惑,沒想到接著就是連花芯的驚叫。
她立刻一腳將門踹開,衝了進去。
三個人都跟木雕一般,傻傻地呆住。
呆立片刻,金知恩捂住眼睛往後退。
“沒看見啊,老娘啥都沒看見。”
退到門口,被門檻一絆,向後跌倒。
下人還站在一旁,看見客人摔倒了,立刻上前去扶。
不經意見抬頭看到了屋裡,
兩個正慌亂往身上套衣服的男女。
事情在第二天開始發酵。
一群成天閒著沒事,就在連花芯門外轉悠的青年俊才。
怒氣值已經燃到了。
我靠啊!啥情況,老子心目中的女神,被個馬夫拱了!?
決鬥,必須決鬥!
一封封的決鬥信,雪片般送到了袁重的屋裡。
還是金知恩親自送過來的。
袁重瞪著眼前的小姑娘。
“姓金的,老子待你不薄吧?用得著給老子挖這麼深的坑嗎?”
金知恩瞪著無邪的大眼睛,無辜地鼓著腮幫子。
兩隻手背在身後,身體一扭一扭地。
“他們要跟你決鬥,跟我沒關係啊,就是讓我來傳個信嘛。”
袁重手扶著額頭,唉聲歎氣。
“當初就該把你送回去的,真是養虎為患啊。”
“是不是還想說,當初就不該救我出來啊?”
“當初救你出來?當初見到你就該當場掐死!”
“哈哈哈完了完了,袁重你破功了,哈哈哈。”
袁重無奈地看著她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
“你不為我著想,可怎麼也把你花芯姐坑了啊。”
“哼,誰讓你倆背著我乾這事呢。”
“男歡女愛啊,很正常不是。”
“那你為什麼不愛我呢?”
“你?還沒長大好不好?”
“切,我哪裡不大?你說我哪裡不大?”
說著還挺了挺胸脯。
“行行行,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袁重隻能揮手驅趕著她。
連花芯躲在自己的屋裡不出來。
但是到了晚上,就被趕來的連道一郎帶走了。
憤怒的連道家族青年們,見袁重不理會他們的決鬥。
便將此事告到了家族長老會。
長老會立刻成立了調查組,對連花芯和袁重展開調查。
事情大條了,就連袁重都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袁重被請到了連道家族駐地內。
在一間小屋子裡,一張桌子後麵坐了三個人。
而袁重隻能站在桌子對麵。
本著對連花芯的尊重,他也不好弄得太過,跟人家翻臉。
調查內容很有侮辱性,不但要他承認與連花芯的苟且。
還必須得交代出細節。
袁重想翻臉了。
他擔心連花芯會遭到更加難堪的對待。
審訊袁重的三個人中,有一個就是連花芯的追求者。
他極儘侮辱之能事,對袁重連諷刺帶挖苦。
“你他麼就一個夏狗車夫,竟敢對主人下手,說,是不是你用了卑鄙的手段?”
旁邊有一個人充當翻譯。
袁重在屋裡被審訊了快一個時辰了。
也忍了一個時辰。
被這一句話,破了防。
頓時怒火爆發,衝到桌子前,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將那青年打得翻倒在地,直接暈菜。
另兩個人沒等反應過來,也被袁重打暈。
他提了那個翻譯,將他打醒,讓他帶著自己去找連花芯。
翻譯被他揍了幾下狠的,徹底放棄尊嚴。
帶著袁重往另一個院子走。
連花芯的待遇比袁重好點。
起碼讓她跪坐在竹席上,麵對兩男一女,三個審訊官。
問題依然尖銳,要她交代細節問題。
不用說細節,連花芯根本就一言不發,眼睛呆呆地盯著一個地方。
半個時辰的時間,三個人徹底失去了耐心。
商量著要給連花芯上點手段。
這也是家族默許的。
換了間屋子。
三個人將連花芯綁在一個立柱上。
連花芯並不反抗,她覺得確實犯了錯誤,對不起家族,更對不起父親母親。
刑訊的手段,無非是鞭笞,針刺,杖擊等。
對待家族嫡係,不會用重刑。
但是不排除審訊的人,心裡有些齷齪的想法。
尤其是對待像連花芯這樣的美女。
更是連道家族中,出了名的女神。
能將女神拉下神壇,踩在腳下,是多麼讓人興奮的體驗。
三個人湊在一起一商量,便一起嘿嘿奸笑起來。
其中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連花芯麵前,嚴肅地看著她。
“連道花芯,你再不開口交代,那我們就用刑了,都是為了家族的榮譽,希望你不要記恨我們。”
連花芯眼睛都沒抬一下,隻盯著自己的腳尖。
婦女見她仍然不開口,獰笑一聲,上前去扯她的衣服。
連花芯驚叫道:“你乾嘛?”
婦女坦然道:“用刑,剛才已經跟你說過了。”
“你打吧,但不要動我的衣服。”
“嘿嘿,咱連道家族可沒這個規矩,如果你交代了,自然啥事都好說,但是你拒不交代,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我沒什麼可說的,認打認罰,但彆侮辱我。”
中年婦女冷笑一聲,
“這可由不得你。”
說完雙手用力,刺啦將連花芯的衣服撕開。
露出了一片雪白和裡麵的褻衣。
連花芯大怒,立刻運功想將繩索崩開。
一個男子連忙大聲喝道:“連道花芯,你想造反嗎?”
連花芯猶豫了,連道家族雖然不重視她,但並沒有歧視她,父母待她也還不錯。
就這樣反出家族,代價可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