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和金知恩吃飽了飯,見她還賴在屋裡不走。
“你趕緊回屋睡覺去,我要練功了。”
“你練你的,我不出聲就行了唄。”
“你老待在我屋裡乾嘛?”
“我不喜歡一個人待著,再說了,這裡都是東陽人,再把我抓走了怎麼辦?”
“你不去抓人家就不錯了。”袁重無奈搖頭。
“我有那麼壞嘛。”
“我覺得,道邊沉雄把你關在塔裡是有道理的。”
“哼,你跟那老頭一樣壞!”
最終還是拗不過金知恩。
袁重閉目修煉,金知恩就在他旁邊,蜷縮在床上睡了過去。
一連好幾天,連花芯都沒見人影。
沒有她送飯送菜,袁重還真有點想念她了。
木船如果遇到順風,便可以楊帆行駛的快捷點。
如果遇到頂風,隻能靠人力劃槳前進,那速度,比蝸牛快不了多少。
袁重一心沉浸在修煉當中。
他得自悟道塔中的白色珠子,功效十分強大,讓他的精神力增長迅速。
而在玉佩中,他能將各種飛刃玩得花樣越來越多。
不但一人分彆指揮流螢、匕首、還有七八根繡花針。
就像有十幾隻手,在同時繡花一樣。
讓人眼花繚亂。
袁重得意地笑了。
再讓他跟道邊沉雄戰上一場,恐怕隻用繡花針就能將道邊刺成個篩子。
他還不信了,你大氅防禦功能再厲害,
老子的繡花針還不能從你腳底鑽進去嗎?
總之,如今他信心十足。
終於他們又盼到了連花芯送來的飯菜。
幾天不見,連花芯顯得十分憔悴,也少了往日的笑臉。
金知恩立刻就感受到她的異常。
盯著連花芯的臉看了半天。
“姐姐,你怎麼了?生病了?”
說著還用手去試連花芯的額頭。
連花芯撥開她的手,蹲到袁重跟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袁重,你是不是去看看笑笑就回大夏?”
袁重吃著飯,想了想道:“如果笑笑願意跟我回大夏,有可能我會帶她回去。”
連花芯搖頭道:“這恐怕很難,天皇不會允許,皇室成員也不會同意。”
袁重笑道:“我隻管笑笑的感受,天皇啥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
“你自己有可能跑得掉,但是帶上笑笑,你跑不出東陽。”
“嗯,看來你是真心幫我分析的,這事確實是個難題。”
說完沉思起來。
連花芯的臉色更加難看。
“如果真不讓你帶走笑笑,你是不是會翻臉動手殺人?”
“笑笑是我媳婦,不讓她跟我走,我有彆的選擇嗎?”
連花芯沉默下來,臉色蒼白。
說了句身體不舒服,匆匆走了。
袁重也沒多想,既然自己意念進入平靜發展期,就發展一下身體吧。
他溜到船艙下麵,加入了劃船的對列。
大木船的兩邊,各有二十個劃槳的窗口。
四十個大漢各坐一邊,喊著號子,用力將長長的船槳劃動起來。
老大的木船才能頂風前行。
是個十分費力氣的活計。
袁重劃得十分賣力,全身大汗淋漓,猶如水洗。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白天跑下來劃船,晚上在艙房內修煉。
身體漸漸恢複了原有的麵貌。
全身肌肉更加緊致,棱角分明,沒有半點贅肉。
麵容也比以前俊朗一些。
讓他驚詫的是,金知恩也很快恢複了原樣。
沒想到這女子長得十分耐看,眼睛大,皮膚白,腿還挺長。
是個美貌的娘們。
就是性格太調皮,腦洞較大。
好像一切都恢複到過去,隻是能力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大木船經過一個多月的航行,終於行程過半。
曆經風雨,船體被吹打的破破爛爛。
天色已晚,海風卻越來越猛,夾雜著暴雨,讓木船晃動的幅度非常大。
不得已,木船停止前行,拋錨穩定船體。
艙房內,袁重和金知恩被拋來摔去。
有時候兩個人還撞到一起。
袁重直咧嘴罵娘。
金知恩卻樂的嘰嘰嘎嘎地笑。
到了半夜,金知恩再也樂不出來了。a
狂風暴雨,將木船整個拋上半空,然後又跌入深穀。
海水從船艙的小窗口衝撞進來。
艙房內的水已經蔓延到了膝蓋。
失重感讓小姑娘緊緊抱住袁重的腰,死不放手。
袁重覺得這樣下去不行,如果船沉了,人跑不出去。
兩人艱難地往外挪。
袁重一隻手用力攬住金知恩,一隻手抓住能穩定身體的一切物體。
兩個人一步三晃,往樓上移動。
剛剛從樓梯上冒出頭來,一個大浪從天上砸下來。
袁重意念一撐,擋住水流的衝擊,穩住身體重心。
有驚無險,撐了過去。
隻是他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全身發冷,意念瞬間放出。
空間波動被風浪遮掩,直到一片鋒利的飛輪,距離他的脖頸還有不到一寸時,
流螢才堪堪貼著袁重的皮膚,攔在飛輪的前麵。
撞擊的衝力,讓袁重抱著金知恩又跌回艙中。
正好將金知恩壓在身下,隻聽小姑娘慘叫一聲。
然後無力地吐槽:“你可壓死老娘了,袁重你故意的吧?”
袁重無語,老子差點被斷了首呢。
我靠,老家夥在這個天搞突然襲擊,是準備搏命嗎?
雖然不太理解,但袁重飛快地將意念布滿整個空間。
道邊的飛輪從艙板上衝下來,打著旋,飄忽不定。
袁重同時也鎖定了他的藏身之處。
匕首和四枚飛針同時撞破艙板,飛了出去。
流螢則防守得無懈可擊。
道邊放出四隻貼蝙蝠和玉盤,防住了袁重的攻擊。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袁重的第五枚銀針,貼著他的大氅底部,飛了進去。
等道邊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飛針穿進他的腿內,沿著小腿往上竄去。
意念阻止不住銀針的刺擊。
道邊絕望地嘶嚎一聲,咬牙操縱飛輪衝擊袁重的腹部。
袁重冷笑,你再他麼不停手,老子就刺穿你的心臟。
流螢輕鬆攔住了飛輪,正與飛輪互相衝撞摩擦。
這次袁重看清了道邊的飛輪模樣。
是一隻類似前世電鋸刀片樣的武器,四邊有鋒利的鋸齒,旋轉起來,幾乎無物可當。
但它麵對堅韌的流螢,也無計可施。
一切已經在袁重的掌控之下。
袁重正要對道邊喊話,讓他投降。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