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東陽人,閉目無聲地躺在地上。
仔細看就會發現,他們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女孩驚訝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眼睛裡稍稍有了些活潑。
兩人回到袁重住的客棧。
天字號房是套間,袁重讓女孩趴在裡間的床上。
喊來女侍,給女孩上藥。
直到吃完晚飯,天黑下來,賭檔那邊再無反應。
一連兩天,袁重都沒出門。
專心練功。
他在等消息,說好的三天之內。
終於在約定時間的最後一天晚上,袁重收到了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一看。
裡麵是一張銀票和一副圖。
一萬兩銀票是退回的,一幅圖是一個地址。
這說明,他們隻打聽到了一個人的消息。
另一個沒消息的退回了費用。
袁重冷笑,這些人就是賤,態度稍微軟點,一萬兩就沒了。
喊進女侍來,讓她看了看地圖,指點了一下方向。
然後囑咐她照顧好屋內的女孩。
自己則連夜出了門。
他一刻也不想多等,每多一刻,對笑笑的擔心就會成倍增加。
按照圖中所示,袁重很快來到一所院門前。
這裡麵會是誰呢?
袁重也不敲門,直接翻牆進了院子。
裡麵是一座兩層小樓。
樓內漆黑,沒有燈光。
袁重上前試著推了推門,沒想到竟然應手而開。
意念向四周探出。
房子很高大,兩層樓中間是挑簷,隻有四周有一圈平台。
周圍的房間裡有人,都在睡覺。
袁重掃了一圈,也沒發現有熟悉的人。
這房子裡的裝飾很奇怪。
頂上是用網狀的繩索做了裝飾。
腳下是木地板,還是整塊的大木板。
地板下黑洞洞的,意識竟然探不下去,隻覺得黑乎乎一團霧。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地方?
袁重有些懵了。
他小心地進入大廳,慢慢往樓梯走去。
當他走到大廳中間時,身後的房門咣當關閉了。
然後天花板上的網狀裝飾突然落了下來。
袁重腳下用力,想往旁邊躲開。
可腳下突然一空,地板也瞬間下陷。
我靠,中了埋伏!
腳下很深,這次意念探得清楚,
黑洞洞的地下,距離地麵十多米的地方,一根根倒刺,鋒利的矛尖衝上。
以這個高度,摔下去就會被紮成篩子。
頭頂大網撒下,腳下無處借力。
成了必死之局!
危急間,袁重調動念力,控製身體,往旁飄移。
大網落下,他伸手一抓,
卻覺得掌心一疼,繩索上全是尖刺。
這是把老子算計到家了!
放開繩索,身體下落。
就在距離矛尖不遠的地方,玉佩中的短刃飛出,一下紮進黑洞牆壁上。
袁重探手抓住短刃,身體向上衝去。
流螢飛旋著將頭上的大網攪碎,露出一個大洞。
袁重從網洞裡竄出來,瞬間移動到二樓牆邊的平台上站穩。
說起來慢,其實隻是眨眨眼的功夫。
等站穩了腳跟,袁重才發覺,已是一身的冷汗。
吐了口氣,收回兩柄短刃,
從玉佩中拿出狼吻長刀。
嗎的,跟老子下套,就彆怪我下狠手。
掃了一下那些睡覺的人。
全部都跳起來,手裡拿了兵刃,正向他奔來。
袁重彈身掠起空中,瞬間沿著平台轉了一圈。
十幾個手提兵刃的大漢,都捂著噴血的脖子,一聲不吭地翻倒在地。
袁重意念搜索,周圍空空蕩蕩,再無一人。
站在原地發了呆。
怎麼會這樣?
這打聽消息的跟這些人一夥?
還是這就是打聽消息的團夥?
有點亂。
袁重甩甩頭,仔細捋了捋。
剛才進門,他的意識竟然探不下去,為什麼?
還在發懵的袁重,忽然聽到院外傳來馬蹄聲。
大群的馬隊向這邊衝過來。
先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從一間屋子的窗戶翻出去。
展開身形,猶如黑鷹般在夜空中滑翔。
片刻回到了客棧。
進了房間後,才感到手掌發癢。
借著燈光一看,手掌已經青腫,胖的跟個蛤蟆似的。
手掌上冒出斑斑點點的黑色液體。
怎麼這個狀況有點眼熟呢?
袁重用意念將體內的毒素逼出去。
流了一地黑血。
半晌才變成紅色血液。
簡單包紮了一下,坐在床上沉思。
這他麼就是連花芯常玩的把戲,這個娘們肯定就在城裡。
那麼,笑笑應該也在此地。
她跟我差不多,也是玩念力的,
用念力阻擋我探查地下,該是她玩的花樣。
想明白這些,袁重又覺得牙癢癢。
這個死娘們,處處跟老子玩智力遊戲,給老子等著,
讓老子抓住你的時候,哼哼
接著又頹然一歎,
現在發狠也沒用,該想個辦法找她出來才行。
第二天,東陽人開始全城大搜索,
因為昨晚有人打架鬥毆,使用了兵器。
十幾個人被用刀割斷了喉嚨。
搜了一天,還真抓了幾個私藏兵器的人。
隻是真凶還優哉遊哉地,跟娃娃臉吃著豐盛的午飯。
袁重又開了間房,讓娃娃臉住進去。
又給她留了一萬兩銀子。
如果他沒時間送她離開,也好讓她自己想辦法溜走。
安排好娃娃臉。
袁重獨自一人,溜達到街上。
街道上還如往日般熱鬨。
他轉轉悠悠地來到水果店。
老板娘依然獨自坐在門口,磕著瓜子,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袁重走進店裡,拿了隻布袋,
將一隻榴蓮裝進布袋裡,然後繼續往裡走。
老板娘在他身後吆喝:“哎,後麵沒水果了,到這邊算賬。”
袁重沒理她,伸手打開裡屋的門,進去了。
那個須發皆白的老頭,還坐在桌子後,眯著眼看書。
袁重進屋,他連頭都沒抬,隻是問:“有事?”
袁重看了看他身後的絲線,意念追著絲線往裡走。
穿牆過屋,絲線的儘頭栓在另一個院子的屋裡。
裡麵有兩個人,看樣子是東陽人。
正忙著分揀手裡的資料。
探查周圍,再無他人。
老頭沒聽到回音,抬頭一看,模糊間,好像認識此人。
袁重衝他齜牙一笑:“你們賣給我的消息是個陷阱。”
老頭麵無表情,
“這個我不管,老夫隻管傳遞消息。”
“那這個事誰管?”
“不知道。”
袁重探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從桌子後麵拎出來。
“再問你最後一次,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