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號客房,每日紋銀二十五兩。
地字號客房,每日紋銀二十兩。
普通客房,每日紋銀十兩。
還有獨立帶院的客房,每日紋銀五十兩。
袁重看著價格單發呆。
可知道,現在一兩銀子,普通的居民,一家三口可以吃三個月。
如果節省點,甚至可以堅持半年。
自己估算了一下,加上邢員外給的診費,一共二百兩出頭。
能住帶院子的四天。
還不帶飯費。
我日,東陽人這麼狠的嗎?
掌櫃的看他發呆,笑著說:“這位客官,如果銀子帶的不夠,可去斜對過的客棧看看。”
切,讓你看不起了!
老子還就住這兒了。
先交了三天的費用,訂了天字號的客房。
夥計將他領入大廳後的走廊。
一個十七八歲的女侍過來,接過袁重的行李,帶他來到天字五號客房內。
這就是前世的高檔酒店了。
一天就得好幾千塊,還不是最高檔的。
早飯給送到了客房內,女侍乾淨整齊,長的也周正。
手腳利索地給他盛好飯,擺弄好一切。
站在一旁等著。
袁重也沒弄明白,這是在等著拿小費嗎?
不好意思地衝她笑笑:“不知這小費應該給多少?”
女侍也衝他甜甜一笑:“這位爺,早飯一共收您七兩,小費一兩。”
袁重低頭看了看早飯。
一碗肉粥,一碟小鹹菜,一個雞蛋,還有一個蔥油餅。
行吧,你們就使勁榨油吧。
付了銀子,女侍退到門口時,才轉身出去。
吃完了飯,袁重躺在床上琢磨著該從哪裡開始打聽消息。
女侍敲門進來,收拾乾淨桌子。
然後站在屋裡,看著袁重。
咋?又要小費?
袁重懵逼地看著她。
女侍又是甜甜一笑:“這位爺,三十五號女侍,為您服務,請問您需要點什麼?”
“都有什麼服務?”
“泡腳、按摩、捶背、搓澡隻有您想不到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袁重疑惑地看看窗外,確定不是老子又穿回去了?
想想問道:“這裡什麼地方能賺點錢?”
“回您,陽光城裡有賭檔、擂場,如果覺得沒把握,可去應聘保鏢,酒肆夥計,或者”
說到這裡,打量了袁重幾眼,
“還可以到客房做服務。”
“就是當鴨子唄。”
“不,是雞仔。”
你奶奶的,老子看上去有那麼賤嗎?
“如果想打聽點消息,應該去哪裡,大約得多少銀子?”
女侍想了想道:“陽光城裡有專門打探消息的地方,大概一般消息需要三百兩左右吧。”
“一般消息就三百兩?那特殊的呢?”
“這個就不好說了,如果您沒有幾千兩銀子,最好先彆去。”
行吧,老子彆說幾千兩,現在也就幾十兩了。
擺擺手讓女侍出去。
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先去弄點銀子花。
在這陽光城裡,到處都需要銀子。
如果讓她給你捶捶背,不要你五十兩銀子,就算她是觀音轉世。
大廳的夥計給他指明了方向。
袁重出了客棧大門,徑直來到一家賭檔。
這個來錢最快,老子作弊最拿手。
進了門,是一個寬敞的大廳,裡麵人不多。
大概是上午的緣故。
見有客人進來,一個小夥子迎上來。
“這位爺,您來玩兩手?”
袁重點頭,掃了眼廳裡的布置。
來到一個橢圓的大桌子前坐下。
小夥子彎腰問:“爺,您換多少籌碼?”
袁重掏出大約一百兩銀子,往桌子上一放。
小夥子拿起銀子,快步往櫃台走去。
很快,小夥子遞給袁重十個圓牌。
木質的,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荷官是個中年男子,留著半尺長的胡子,正盯著袁重。
袁重掂了掂手裡的籌碼,衝他抬抬下巴:“來吧。”
荷官溫和地一笑,伸手拿起了骰桶。
倒出三粒骰子,讓袁重檢查了一下。
放進骰桶開始搖晃起來。
然後往桌子上一頓,伸手請袁重下注。
袁重知道骰子的點數,隨手把是個籌碼放在大上。
果然開盤是大。
瞬間就贏了一百兩。
一連幾把,袁重都是全部押上。
很快,他麵前就堆滿了籌碼。
夥計給他換成了百兩一個的籌碼,是銅製的,更加沉重。
第五把,荷官搖出了三個六,豹子通殺。
袁重卻把兩個籌碼押在了一賠一百的三個六上。
荷官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知道這是來了砸場子的。
也不開盤了,直接向櫃台招手。
櫃台上也不知觸碰了什麼機關,
接著從一個門裡竄出四個大漢,穿著開懷的褂子,
一個個滿身腱子肉,拳頭都像個酒碗。
往桌子前一站,冷冷地盯著袁重。
荷官這時才發話:“小子,來錯地方了吧,我也不為難你,拿上二百兩給老子滾蛋!”
袁重指著籌碼說:“你看清楚了,那可是兩萬兩銀子,就讓我拿二百兩?”
荷官冷笑著說:“行吧,給我打的他爹媽都認不出來再停手。”
四個大漢立刻衝上前,掄起拳頭衝著袁重就砸。
這小兒科啊,
袁重閃身鑽出包圍,豎掌成刀,每個大漢的脖子上砍了一下。
四個漢子幾乎同時跌倒,半天爬不起來。
荷官也愣住了。
雙方沉默著。
一個老者從櫃台裡轉出來,
笑嗬嗬地道:“這位爺息怒,剛才是個誤會,請您見諒。”
轉身衝小夥計喝道:“還不快去拿銀票。”
袁重身上一下子多了兩萬多兩銀子。
從進賭檔門,到揣著銀票出來,
時間不過一刻鐘。
沒想到這麼個不起眼的賭檔,輸出兩萬兩銀子,眼睛都不帶眨的。
袁重搖頭歎息:“唉,這淘金城,有道理。”
賭檔裡,荷官看著老者,
不解地道:“老板,就這麼給錢了?”
老者沉思片刻,
“剛才那幾手,連老夫也做不到,不給錢恐怕就得關門。”
荷官吸了口涼氣,不再說話。
袁重拿了銀票,按照女侍指點的地方,來到一個賣水果的店鋪裡。
一個三十歲的女子,代答不理地問:“賣啥?”
“消息。”
女子上下看了袁重幾眼。
“等著。”
轉身進了裡屋。
過了一會兒,女子從屋裡出來,指了指裡麵,沒有說話。
袁重便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