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安隊長的高壓下,雙方又沉默下來。
見無人再嚷嚷,治安隊長便道:“如果你們自己達不成協議,那咱們就按規矩走。”
說著衝一個治安隊員一抬下巴。
那個隊員立刻大聲道:“在城內鬥毆,無死傷者,按例各罰三鞭,主事者五鞭。”
隊長冷笑道:“都聽明白了,全部拉到廣場行刑。”
彆人不說,宗虎就先抗不住。
一個大幫派的副幫主,被當眾扒了褲子,抽上幾鞭子。
這臉還要不要了?
這副幫主還當不當了?
白虎也不行,他在台州城,向來以冷麵酷神示人,
比宗虎的名氣還大。
兩人都猶豫著,自尊心讓他們誰也不肯先低頭。
場麵僵持起來。
袁重往前走了兩步,
對治安隊長說:“我與這位趙老沒有參與打架,可否免刑?”
張大富撇嘴,你個始作俑者,還想脫罪?
治安隊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是什麼人?”
“一刀門袁青。”
治安隊長頓時吸了口涼氣。
宗虎的瞳孔也是一縮。
我草泥馬的趙瑞白虎,有這尊大神在這裡,怎麼不吱一聲?
故意害老子呢,你們給老子等著。
一提名號,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蓋因此人曾經與長信幫善美公子單獨上過七樓。
這事已經在台州城傳遍了。
也幸虧他們不知道,長信幫幫主夫人,還專門為他跳過舞。
治安隊長立刻道:“既然是袁爺為他們說情,那這事就算了,酒樓損失你們自己協商吧。”
說完一揮手,帶著一幫治安隊員匆匆下樓溜了。
袁重也傻眼了,我他麼什麼時候替他們說情了?
老子隻說了趙瑞好不好?
他還在愣神,
宗虎也衝他躬身施禮:“多謝袁爺,此恩來日必報。”
說完恨恨地瞪了白虎和趙瑞一眼,帶著手下也匆匆下了樓。
看著屋裡一片狼藉,再也沒了吃飯的心情。
大家也互相告辭散去。
轉過街角,袁重伏在李瀧耳旁悄聲說了幾句。
李瀧拉著王衝轉頭離去。
回到客棧,袁重先去看了看笑笑,
還沒進屋呢,就聽到兩個女人在屋裡嘰嘰嘎嘎地笑。
張大富也跟在身後進了屋。
笑笑的氣色好了很多,
見袁重進來,急忙從床上下來,要去給他倒茶。
被柳雙眉按住,
“這是奶娘的活,彆搶。”
看著笑笑的笑臉,更加嬌媚活潑,越發漂亮了些。
袁重放下心來,隻站了片刻,便退了出來。
來到自己的房間,也沒點燈,獨坐黑影裡沉思。
雙眉輕輕進來,點了燈。
見他坐在椅子上發呆,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不燙啊。”雙眉用手摸著他的額頭問道。
“我沒事,你多陪陪笑笑吧。”
“大富在呢,給他個機會。”
“那好,我待會還得出去趟。”
“天都這麼晚了,還要去哪?”
“去擎天樓喝酒。”
雙眉翻了個大白眼,
小聲嘟囔著:“成天就知道喝酒打架泡妞。”
袁重沒理她,徑直出門去了。
來到擎天樓,雖然已是夜深,樓前仍然熱鬨喧囂。a
進了大門,一個夥計迎上來問:“這位爺,幾樓就坐?”
袁重笑道:“一刀門袁青,能坐在幾樓吃酒?”
夥計一愣,瞬間笑臉更盛。
“袁爺啊,您隨意好了,都行都行。”
“哦,那我可去七樓了?”
“好嘞袁爺,七樓一位。”夥計立馬高聲喊道。
袁重臨上樓時對夥計道:“待會有人找我,讓他直接上樓即可。”
夥計躬身應是。
七樓無人,袁重還是隨意坐下。
剛坐好,一個侍女無聲地出現。
“請問您要點什麼?”
“隨意來點清淡的菜,酒要烈點。”
酒喝了沒兩口,李瀧就來到七樓。
他先是驚歎了一下樓上的寬敞簡潔。
然後遞給袁重一張紙。
就興高采烈地坐下吃喝起來。
半晌後,李瀧低聲問:“哥,咋還不行動?”
袁重搖頭,“再等會兒。”
又過了約兩刻鐘,樓梯上腳步響起。
善美公子急匆匆地走了上來。
這次換了身寬鬆的淡藍色衣服,遮蓋了一身的刺青。
腳下薄底快靴,腳步輕快。
看到袁重後,頓了頓,才送上一個笑臉。
兩人都不說話。
李瀧便起身離開。
片刻,善美道:“你竟然還活著,真讓人驚訝。”
“我就該死嗎?”
善美自言自語:“不可思議。”
袁重一端酒杯,“來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天是與非。”
“說的好,就是如此,來人,上酒!”
兩人一杯一杯地往下灌。
都喝的二麻二麻了,結果幫主夫人又趕了過來。
有這麼個超級美女,袁重醉的更厲害了。
在七樓超大空間裡,三個人又唱又跳。
其間,袁重竟然摟住了幫主夫人,低頭親了她一口。
幫主夫人腿軟手軟,抓住袁重的衣襟,不知是推還拉。
拉拉扯扯,欲拒還迎。
幫主夫人一直追著他,把紅豔豔的嘴唇送到袁重耳朵邊。
追問他是如何把蘋果變沒的。
袁重把她擠壓到牆壁上,還沒親到她的嘴,就已經軟綿綿地出溜到地上了。
不知是醉倒還是躲閃。
而善美則痛快的多,跟袁重摔起跤來。
雖然都喝多了酒,但是身體的基本反應還在。
袁重覺得她摔跤技術還真不錯。
就是胸前的高聳,有些礙事。
避還避不開,抓又抓不得。
結果被摔了好幾個跟頭。
及至過了子時,三個人都紛紛醉倒一域,
翻轉不知何處,昏睡了過去。
袁重睡在一扇窗下,
位置正好讓幾根柱子擋住了視線。
靜等了一刻,聽著兩個女子沉重呼吸聲。
袁重睜開了眼睛。
剛才用意念探查了周圍,沒有異動。
輕輕翻身,從敞開的窗戶翻出去。
袁重落到三樓時,在挑簷上減緩了一下衝力,
然後彈出去,再飄落到一間屋脊上。
瞬間飛射進夜色裡。
半個時辰之後,袁重從外麵悄悄翻進了七樓的窗戶。
掃視了一周,然後窩在離開時的地方,
閉上眼睛睡過去。
這次是真的睡覺了。
這一覺,直睡到天色大亮。
還是酒樓的女侍過來,輕輕喊醒了他。
女侍送來了醒酒湯,還有早飯。
袁重懶懶地靠在柱子上,喝著湯,仿佛還沒睡醒的樣子。
忽然,樓梯間腳步急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