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子氣勢洶洶,挽著袖子就想上前動手。
這時老板娘從門口跑進來,
大聲道:“哎哎,四爺啊,您不是要出門四五日嗎?怎麼今兒就回來了?”
那長臉四爺沒理她,隻是看著站在古琴旁的高個女子。
“娟啊,咱怎麼說的,你忘記了?”
女子垂著頭,臉色通紅,不敢吱聲。
“行吧,你不說四爺替你說,咱們說好了的,你的身子是老大的,曲子是四爺我的,可對?”
女子頭垂的更低了。
“今天趁四爺我不在,就把曲子送人了?當我死了是嗎?”
女子聽到這句,立刻腿一軟,跪下了。
老板娘連忙湊到四爺身邊,
媚笑著:“四爺,咱這裡是青樓,得賺錢吃飯啊,您就多擔待些唄。”
四爺點點頭,然後衝袁重幾個道:“老規矩,咱晚上城外義莊見,可彆讓老子失望。”
老板娘慌忙說:“我的四爺哎,沒那麼嚴重吧,不就是花幾個銀子,聽個小曲兒嘛,罰他們點銀子算了,行不行四爺?”
那長臉四爺用陰毒的目光盯著老板娘。
“這是你親戚?”
“不不是”
“那你準備替他們接這梁子?”
“沒沒沒有”老板娘嚇得雙手亂搖。
“嗯,規矩就是規矩,在五狼幫的地盤上,敢壞五狼幫的規矩,那就得死!”
用手點著袁重幾個人惡狠狠地說。
兩個小子見四爺說完,
立刻喊道:“趕緊滾吧,記得晚上帶好壽衣。”
李瀧看他們一唱一和的,被氣笑了。
“怎麼著,話都讓你們說了,該滾的是你們,彆再打擾老子聽曲。”
兩個小子愣住了,很難遇到在自己的地盤上敢叫板的家夥。
老板娘也急的直衝他們遞眼色。
四爺嘿嘿笑了,“好,有膽色,今天就破費點銀子,早送你們上路吧。”
袁重幾人也摸不著頭腦,怎麼還花錢就能送人走?
兩個小子見他們愣神,得意地笑道:
“嚇壞了吧,彆滲著了,跟爺幾個走吧?”
張大富迷糊地問:“去哪?”
“哈哈哈,果然是外地仔,跟爺去生死擂,當場送你上路。”
王衝也迷糊,“這都誰定的爛規矩啊,直接宰了他們算了。”
兩個小子撇著嘴道:“那你動手試試啊,信不信長信幫讓你後悔生出來?”
袁重一直在吃,這時一扔筷子道:“這花錦鄉的曲子好聽,廚子也硬是要得。”
拍拍手,站起身來,
“走,跟他們去了恩怨。”
他們跟著三個人一路來到一處大院子前。
進院子每人需要交一兩銀子,然後進到大廳裡。
穿過大廳,來到後院,剛出大廳後門,
前方豁然開朗,
隻見一處偌大的院子,四麵全是階梯式的坐席。
院子裡四個角立了四個擂台,用鐵網封閉了四周。
整個院子裡十分熱鬨,坐在看台上的人在大聲地為擂台上的人加油。
而擂台上有兩個漢子,赤著上身,
正在搏命。
擂台地麵上鮮血淋漓,顯然有人已經受傷。
四爺的跟班搶到一個屋子裡,交上銀子,用手指了指袁重等四人。
然後領了個號牌出來。
衝著李瀧擺頭道:“去登記吧,然後上台受死。”
李瀧去登記,袁重便讓張大富去打聽一下規矩。
不一會兒,大富就轉回來,
跟袁重低聲說道:“這裡就是家私擂,想上台交手,先交五兩銀子,贏了拿走對方的銀子,輸了連銀子帶命都給人家。”
“就五兩?”
“嗯,就五兩,但是台下的人可以押注。”
“這個倒是可以玩玩。”
李瀧登記後回來說:“老大,讓我去跟他玩玩吧,還能賺銀子呢。”
袁重點頭,“生死擂,小心點,彆把命玩進去。”
王衝也道:“你玩死了不要緊,丟了咱大內的臉,皇上饒不了你李家。”
“放心吧,咱是啥身份,這幫土雞瓦狗也配。”
袁重也起了玩心,
“大富,去給我登記,就說是沙河一刀門的,袁青。”
然後指了指看台,“你們去那裡等著,多押注,贏得他們褲子都沒得穿。”
張大富邪笑著奔小屋子去登記了。
王衝在他身後喊道:“富哥,你問問,有沒有玩弓的?”
李瀧笑道:“你就彆想了,還真沒玩這個的。”
這時有人喊他們的擂台號,李瀧臨走前問袁重:“老大,宰了他嗎?”
“揍他一頓算了,人命關天呢。”
“得嘞。”李瀧答應著跑了。
張大富登記回來,拿了號牌,幾個人登上看台,進了最上麵的小房間。
看來是花了銀子,算是貴賓席。
小房間裡還有侍女給倒茶水,視野也好。
一個半大小子鑽了進來,
悄悄地問張大富:“爺,需要對手的消息嗎?”
“你有?”
半大小子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搖了搖:“全在裡麵了,保證齊全完整。”
張大富撇著他:“多少銀子?”
“不多要您的,隻需十兩。”
“滾蛋!”
“哎,這位爺彆急啊,您還個價嘛。”
“就一兩。”
“成交。”
張大富頓時一個趔趄,
“我日,給高了。”
倒水的小侍女也裂著嘴笑,茶水都倒桌子上了。
半大小子也高興,還賴著不走,伸手指了指一個方向,
“那裡有各種武器,隨便用,還有麵具,不想讓人認出的可以戴。”
張大富擺擺手道:“沒銀子給你。”
半大小子已經跑出去了,還喊:“這是免費送的。”
袁重笑道:“這小子真機靈,大富你去給我挑根木棍,再弄個麵具。”
不一會兒,張大富就跑回來,手裡拿了木棍和麵具。
袁重掂了掂木棍,沉顛顛的很滿意,
隻是看到麵具,眉頭就皺了起來。
張大富看到就問:“怎麼,不滿意?這個樣子最適合你,原來你就老背鍋嘛。”
袁重把那張像個冤死鬼樣子的麵具戴上,
衝著張大富說道:“這經曆也沒誰知道了,我在想怎麼滅個口才好。”
張大富看著一臉青麵獠牙的惡鬼模樣,渾身哆嗦了一下,
“彆嚇唬我啊,哥,我膽小。”
倒茶的侍女也嚇得差點把茶壺扔地上。
沒等張大富去押注,李瀧就跑回來了。
一臉沒勁,
“那個什麼四爺,沒撐住兩招,就被我打得滿地找牙了。”
這時聽到場中有人喊:“沙河一刀門,袁青,三號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