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沉默下來。
半晌後。
“行了,我儘量讓他無力造反,想辦法先挖空他的根基。”
皇甫甄點頭,“既然已經決定,家裡的事你不用擔心,京城會很安定。”
“我知道你的能耐,根本不會擔心。”
“少拍馬屁,說吧,想以什麼樣的身份出行?”
“嗯”袁重拍著腦瓜子,
“當然是欽差大臣,外加尚方寶劍,先斬後奏,便宜行事暫時就這麼多了。”
皇甫甄撇著小嘴,
“還暫時就這麼多,還剩什麼啊?乾脆你連我這皇上也帶著算了!”
“嘿嘿,出差不讓帶老婆的。”
“滾!”
精心準備了兩個多月,到了出行的時間。
袁重偷偷去見了夏文,他對自己這個夏叔,是十分感激的。
從心裡把他當了自己的父輩。
夏末經過這段時間的思考,終於明白了袁重的良苦用心,
也肯見他一麵了。
袁重叮囑她,自己走後注意安全,還要照顧好他的兩所院子。
雖然他一天也沒住過,但是兩所宅院,都是上好的居所,不能荒廢了。
告彆他們,袁重又趁夜進宮,
從大殿的大案後,將皇甫甄擄走了。
尋了個荒蕪的宮殿,
兩個人在此纏綿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袁重便帶著自己訓練的軍隊,沿著馬路,一直向南。
此時的袁重,懷裡揣著聖旨。
已經是朝廷三品禦史,大夏南路安撫使,奉旨出京。
聖旨載明,袁禦史持有上方寶劍,有先斬後奏,便宜行事之特權。
隨行的馮二勇為護衛統領,正五品。
張大富為參將,從五品。
柳雙眉和梁笑笑為禦史貼身侍衛,正六品。
另派四名大內帶刀侍衛隨行護衛。
就為了二勇比自己官級高了半級,張大富一路上都撅著個嘴。
梁笑笑刮著臉頰,笑話他,
說他的嘴都能栓兩頭驢了。
張大富氣不過,拽著袁重要個說法。
糾纏的實在沒了耐心,袁重隻得對他說,
“這樣吧,你倆換換職位,讓二勇去管後勤補給,你來帶護衛隊好了。”
張大富還是不乾,
“那怎麼行,他又沒錢,怎麼弄後勤?”
“你的錢是怎麼來的,你自己沒數?職位換了,財權也移交給二勇不就完了。”
張大富頓時沒了動靜,盯著前方的道路發呆。
過了半晌,不聲不響地跑到馬隊後方,
自己找了輛馬車,躲上麵去睡覺。
經過兩個多月的準備,袁重騎兵隊伍,已經達到四百人。
三百人配備了樸刀,一百人配備長矛。
每個騎兵都配備強弓硬弩,
腰間一柄匕首。
盔甲精良,馬匹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良駒。
經過強化訓練,基本具備了特戰隊的一般素質。
這一路,袁重也不騎馬趕路,
他帶著柳雙眉和梁笑笑坐在一輛馬車裡,
是經過特殊處理過的馬車,壁厚能防箭射,車轅堅固,能抗顛簸。
車內也十分寬敞,都用棉墊鋪就,
有些奢華的意思了。
趕車的是一名大內侍衛,叫李瀧,
據說刀玩的很好,在一眾侍衛中,能排到前五名。
另外三名侍衛,分彆騎馬走在馬車的左右後三麵。
這護衛級彆十分到位。
袁重也十分得意,挑著大拇指對兩女道:“看見沒,這幾個哥們,可都是護衛皇上的。”
柳雙眉本來跪坐在車上,立刻俯身磕頭,
“老娘喂養起來的男人,當然了不起了。”
一句話,把梁笑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袁重瞪著柳雙眉,
“老子怎麼成了你喂養起來的?”
柳雙眉迷茫地看著他,
“我是你的奶娘啊,怎麼就不是我喂養大的呢?”
袁重牙癢癢,
“信不信老子將你就地正法!”
“老娘求之不得呀。”
笑笑立刻渾身顫抖著道:“大人行刑吧,奴家回避。”
柳雙眉不在乎地說:“回啥避啊,老娘都伺候他不止行刑一個了吧。”
“老子就後悔帶你們出來。”
“好辦啊,你把我倆都正法了,埋在這裡就好。”
笑笑也打趣道:“嗯嗯,隻求大人公正典刑。”
袁重眯著眼看她,
“笑笑,你也學壞了,彆整天跟著她不學好啊。”
“柳姐姐心地善良,對笑笑關懷備至,沒見哪裡有壞可學。”
“哼哼,你倆站一邊了,老子出去騎馬,省的被你們氣壞了身子。”
說完,袁重起身往車外鑽去。
柳雙眉附身再拜,
“懇請大人行完刑再走吧!”
袁重無語,從馬車上翻身跳到一旁的馬背上。
身後馬車裡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馬隊走了一天,也沒發現有城鎮,隻好尋了處平坦點的地方宿營。
騎兵有序地停下,按隊列依次下馬。
整個隊伍井然有序。
二勇安排騎兵輪值,以五十人為一隊。
內部有侍衛,站在袁重的大帳周圍。
張大富安排好後勤事物,也鑽到袁重的帳篷裡。
他擠擠挨挨地在笑笑身邊坐下,看著滿桌子的菜肴,
笑著說:“笑笑,怎麼樣,喜歡吃嗎?”
笑笑點頭道:“嗯,費心了,都挺喜歡的。”
柳雙眉不樂意了,
“怎麼的,大富,你這一桌子食物,都是為笑笑準備的?”
“當然不是,這是為咱袁禦史準備的,這不是怕笑笑吃不慣嘛。”
“那你怎麼不怕咱袁禦史吃不慣呢?”
“您說笑了,我跟咱袁禦史可不是一年兩年了,那是從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他吃什麼不吃什麼,還不都在我心裡裝著。”
聽到這話,笑笑來了興趣,
“哎,大富,你說說,你們從小都乾了些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張大富眨巴眨巴眼道:“也沒啥了,當時袁重他偷夏末家的古玩字畫出去賣嘛,還喜歡吃飯不給錢,更喜歡偷看人家姑娘”
袁重聽不下去了,大聲喝道:“你皮子癢癢了是吧?”
張大富嘿嘿一笑,衝笑笑擠擠眼,
嘴裡咕噥著:“咱這人實誠,不能多說的。”
柳雙眉和笑笑已經渾身顫抖了,捂著小嘴,斜著眼睛看袁重。
袁重臉色發黑,不屑地道:“你那是說的誰?跟本禦史有毛關係。”
張大富輕聲問:“那摸人家夏末的大腿,也不是你了?”
“你怎麼不去死?”
大富低了頭,專心吃東西。
帳篷內安靜下來,除了柳雙眉和梁笑笑偶然發出“嗤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