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心裡十分得意,老子這虎軀一震,也能忽悠人嘛。
看了看兩個人,大聲道:“咱們合則兩利,分則死得很快。”
遊君子看了眼梁笑笑,衝袁重跪了下來。
梁笑笑也扭扭捏捏地跪倒在地,這在她職業生涯中,僅有的一次。
生性高傲的她,在師父麵前都沒有屈服過。
卻在不到一天的時間裡,徹底從心底拜服了這個清眉秀目的年輕人。
越州知府死了,長史和駐軍偏將接管了越州。
他們派人向袁重表示,不摻和他們的朝堂之爭,隻保護越州百姓不受傷害。
這個結果,袁重接受。
隻要不與他為敵,站到敵對陣營,他才不管你去乾嘛。
苗知府的兒子,親自送了一車的金銀珠寶過來。
再三表示,其父的行為,作為家人,是真的不清楚,也沒參與。
希望袁大人不要連坐。
本來還送了四個漂亮的女侍,被袁重拒絕。
你就是不送這重禮,他也沒有滅人滿門的意思。
整理車馬,他們第二天就離開了越州城。
這次馬隊中,多了一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女人。
讓鎖兒感受到莫大危機。
柳雙眉則隻有撇嘴瞪眼的份。
遊君子離開隊伍,先一步打探消息去了。
張大富卻十分興奮,他不但發了筆大財,還能與美女相伴。
再三對比下,他認為,這個梁笑笑的模樣,不輸於那幾個花魁。
甚至從氣質上,還有略勝一籌的意思。
他們在一個小縣城中打尖。
有新人加入,吃飯不能馬虎。
張大富點了這家酒肆的所有拿手菜品,上了最好的酒水。
殷勤地為梁笑笑倒酒布菜,還不忘介紹著隊伍中,每個人的來曆和相互的關係。
梁笑笑也挺喜歡這個,不但俊俏還乾淨的小夥子,坦然接受了他的殷勤照顧。
尤其是喜歡聽張大富講袁重的故事。
當然,張大富是不會忘記自吹自擂,無限誇大自己的英雄事跡。
差點就讓人以為,他才是豬腳,袁重隻是他的跟班。
袁重懶得理他,追女孩子嘛,不吹牛怎麼能追到手呢。
看著張大富口若懸河地對梁笑笑講演,神采飛揚,白皙的小臉紅彤彤的,甚是美麗。
而笑笑則被張大富逗得眼睛更彎了,有時候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
二勇是實誠人,不善言談。
當聽到一些不實之處,隻得把頭垂得更低,使勁地往嘴裡塞著食物。
可張大富偏偏不放過他,拽著他的衣襟問:“二勇你說,當時蒙族的都溫可汗,是不是老子殺的?”
二勇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指著柳雙眉道:“我我沒進去,這這事眉姐知道。”
張大富嫌棄地:“你個瓜慫。”
轉向柳雙眉,笑臉盈盈地問:“眉姐姐,我說的可有錯?”
柳雙眉則顧左右而言他:“大富啊,姐姐我覺得你車上那塊玉佩真得很漂亮呢,姐姐好喜歡的。”
“多大個事兒啊,回頭去拿就是。”
柳雙眉立刻眉開眼笑,衝笑笑道:“大富是個講誠信的人,他的話可信!”
梁笑笑齜著白牙,彎彎的眼睛,使勁點頭:“嗯嗯”
張大富得了鼓勵,立馬精神百倍。
湊近了梁笑笑,神秘兮兮地問:“笑笑,你可知為慶格皇子奪得可汗的那個青銅麵具人?”
梁笑笑立刻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他:“這可是個狠人,你也認識!?”
張大富也驚訝:“你還真知道啊,什麼叫也認識?此人正是本人扮演的,當時叫元木合嘛。”
“噗!”二勇一口酒嗆了出來,不住地咳嗽著。
張大富白了二勇一眼,抬頭看柳雙眉。
這次柳雙眉正色道:“大富啊,那越州知府苗大人家的珠寶,姐姐看著可真眼饞呐。”
“這還叫個事兒嘛,回頭我帶眉姐去看個夠!”
柳雙眉頓時不樂意了,“吹牛可也得有個邊吧,鎖兒,跟姨喝個酒啊。”
張大富見柳雙眉不捧場了,隻好倒了杯酒,雙手捧著,衝袁重敬酒。
“哥,彆光吃菜啊,好歹您給個話唄。”
袁重嘴裡嚼著牛肉,邊點點頭道:“嗯嗯,那個元木合是大富本人,不過”
見還有下文,一桌子人都瞪大眼睛,看著他。
“我聽說啊,當年這元木合去刺殺大皇子,因為生的俊俏,而大皇子又偏偏喜歡男風,所以就被大皇子給”
梁笑笑眼睛更圓了,一點也看不到弧度,盯著袁重:“給怎麼了?”
袁重搖頭道:“哎呀,少兒不宜。”
梁笑笑緩緩地扭過頭,看著張大富的臉,身子不著痕跡地往外挪了挪。
張大富一張俊臉頓時通紅,指著袁重:“哥你你故意的!”
柳雙眉首先憋不住了,張大了嘴巴,哈哈大笑。
後槽牙都被人看到了。
二勇不敢放肆,隻能站起來竄出酒肆。
張大富悻悻地坐下,嘴裡嘟囔著:“好吧,元木合隻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
鎖兒卻懵懂,纏著袁重問:“給怎麼了嘛,你倒是說明白啊。”
一桌子人正說的熱鬨。
從外麵溜達進來四五個年輕人。
當中一個,錦衣團帽,手拿折扇,一步三搖地走到一張桌子前。
手下跟班連忙用袖子擦了擦凳子,擺正位置,讓公子爺坐的舒服。
另外幾個高聲呼叫小二:“麻利地給爺幾個上酒上菜。”
一個高壯的青年,坐在公子爺對麵。
大聲嗬斥小二:“今天伺候不好錢公子,老子就砸了你這破店。”
店裡的人都知道此人是縣城一霸,陪著笑臉,十分小心地伺候著。
錢公子與高壯青年笑談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旁邊伺候的跟班,挑通眉眼,立刻領會主子的心意。
他往袁重這桌走了兩步,大聲嗬斥道:“喂,你們幾個,說話小點聲,彆擾了我們公子爺。”
張大富正說的高興,被嗬斥了兩句,立刻大怒。
年輕人在自己的女神麵前,哪能跌了份。
“這店是你家的?嫌鬨騰彆出來啊,自家坑頭上安靜,老實窩著多好。”
跟班也愣了一下,在自家地盤上,從來沒人敢如此說話,都是低聲下氣好吧。
他往前湊了湊,瞪著張大富。
“你說啥,老子沒聽清,敢不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