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重殺了簫異,直接引起了大夏朝廷動亂。
整個朝堂上下,一片聲討!
皇甫甄等眾人稍微平息,
溫聲問道:“龍太尉,蕭異是你的屬下,發生了這樣的事,你看該如何處置?”
老太尉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一眾等待他回答的官員,看著咳得要死要活的老者,很是無奈。
鐵王在旁撇著龍太尉,心道,這老家夥真夠滑頭。
他將目光看向跪在首位的老頭。
那老者正抬頭看龍太尉,見鐵王看過來,
急忙扣頭道:“萬歲,老臣有話要說。”
“關愛卿,但請講來。”
“老臣以為,袁重小兒躲在西北軍營內,不好緝拿,
請萬歲下旨,免去他的官職,讓他回京贖罪!”
站在一旁的天承司杜司正立刻躬身道:“皇上,此事定有隱情,是非未明時,暫時不能定罪吧。”
他的話,立刻引來一片斥責聲。
杜司正隻是低頭不語。
一陣吵鬨過後。
老關再次發話:“杜司正,此是你天承司的職責所在,請即刻派人將袁重索回!”
“關大人,剛才老夫說過,是非未明,不便定罪。”
“哼哼!一個從五品的宣撫使,擅殺朝廷一品大員,這就是大罪!”
“剛才老夫也說過,此事定有隱情。”
“那你說說有什麼隱情?”
“能說出來的,還叫隱情?”
“我看你就是在包庇!”
“老夫隻是就是論事。”
“放屁!人都已經被殺了,還隱情什麼!”
見對方爆了粗口,杜司正便閉嘴不言了。
皇甫甄讓他們吵得頭疼,
擺擺手道:“好了,朕將袁重削職為民,如果誰有能耐,就去拿人吧。”
說完後,示意了一下小太監。
小太監立刻高喊:“退朝!”
見皇上走了,朝堂內立刻亂起來,
跪在地上的官員紛紛爬起來,湊到一起,開始討論拿人。
沒有跪的官員做了鳥獸散。
第二天一大早,
就有許多人結伴或者單獨的,啟程奔了西北而去。
西北軍大營內,
陳太寧將軍接到了聖旨,封他為靖邊將軍,從二品職級,暫轄西北軍團。
袁重被削去官職,放任自流。
陳太寧鬆了口氣,同時心生羨慕。
看看人家這身板,
一品大員被他折磨成了狗,最後還拿了人頭去祭奠老婆!
結局呢,屁事沒有,估計等過上一年半載,這官又當回來了。
此人得好好結交,上有背景,下有手段,自己跟緊點沒錯。
袁重將聖旨扔在案子上,
向站在一旁的幾個人示意,都看看吧。
張大富湊過去,看了眼,
咧嘴道:“這就完了?哥幾個出生入死,把西北邊界搞定了,沒個獎賞也就算了,還削職為民?”
二勇和柳雙眉也都看過,撇撇嘴沒說話。
袁重歎了口氣,這趟草原走下來,折了老婆不說,還有個大勇也叛走了。
隻是,朝廷的反應也在他預料之內。
自己沒事,估計是黃大哥和老杜在背後出了力。
隻要自己待在西北大營內,就屁事沒有。
但是走出大營,恐怕會麻煩不斷。
柳雙眉看了看沉思的袁重,
輕輕道:“袁重,不行咱就回草原吧,以你跟婷太後的關係,還不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草原那氣候,你沒待夠?看看你的皮膚,該好好保濕了。”
柳雙眉抬手看看手背,皺著眉頭說:“嗯嗯,都起皺紋了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怎麼保?”
袁重沒理她,見幾個人都愁眉苦臉,
笑道:“乾嘛?大富還是七品校尉,二勇也是百夫長,愁啥?”
“哥,那你怎麼辦?”
“就憑老子手裡這把刀,在江湖上照樣風生水起。”
“老娘手裡的劍也不是吃素的!”
柳雙眉接話道。
二勇撇著嘴:“什麼勞什子百夫長,沒有袁哥,啥滋味也沒有。”
袁重笑道:“想想你掙下了多少土地吧。”
二勇不屑地說:“跟著袁哥,啥地沒有?”
張大富見他們說的豪情萬丈,也咬牙道:“狗屁七品,老子也不稀罕!”
袁重搖手道:“行了,彆跟我扯這個,
二勇得給我帶好京都一百精騎,
雙眉的官身我也跟陳將軍說好了,
大富好好做你的七品,你們都老實待在軍營裡。”
“你去哪?”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
“老子仗刀走江湖去!”
柳雙眉不高興了,
“誰稀罕這官身啊,老娘是看中你袁重這個人兒了!”
“哎,我說姐,怎倆這年齡差得有點大啊?”
“咋?看中了就非得嫁呀,給你當奶娘不行?”
袁重瞪大了眼,
“奶娘不是個崗位,這得是從小喂養才行吧?”
柳雙眉不在乎地說:“你要願意,從現在開始喂養也行唄。”
帳篷內的三個男人都瞪大了眼,
愣了半晌,張大富感歎道:“你真行,走一趟草原就變得如此豪橫了!”
柳雙眉仰頭道:“你懂啥,像袁重這樣有情有義的男子,值得托付終身!”
袁重不屑地說:“你這是找我養老來了。”
“是你把我鎖住的!”
“你不千裡找我尋仇,我能鎖你嗎?”
“你當時為什麼不殺了我?”
“怪我嘍”
張大富舉手讓兩人停止爭吵,
然後對袁重道:“當時我爹將你托付給我”
袁重趕緊攔住:“是把你托付給我好不好?”
“好好好,不管托付給誰,都要好好看著對方,這沒錯吧?”
二勇也趕緊說:“袁哥,當年是你讓我跟著的。”
“是你硬要跟著我的!”
“那還不一樣?”
“當然不唉,算了算了,都坐下,聽聽我的計劃吧。”
袁重頹然擺擺手。
三個人得意地互相對視了一眼,湊到袁重身邊,
跪坐在地氈上,臉上都認真起來。
袁重斟酌片刻道:“其實,我殺了簫異,朝廷肯定是亂成了一鍋粥。
不提他是鐵王的人,光他自己在朝野的勢力,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然後呢?”
“鐵王的野心,是個人就看得明白,皇帝自然不傻,隻是鐵王勢大,暫時動不得他。”
“哦~你就是皇帝手裡的刀!”
柳雙眉得意地道。
袁重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當奶娘有點浪費了。”
“那是老娘的兼職。”
袁重重新調整思路,
“鐵王和簫異的勢力都不會放過我,如果在京都,我也不會大張旗鼓地殺他,
可在邊境,尤其是在戰亂之地,還不是老子的刀說了算!”
“你想怎麼做?”
“皇帝恰恰隻是削去了我的官職,彆話沒說,她老人家非常聰明!”
張大富皺眉道:“我怎麼沒看出她哪裡聰明?”
“你這裡麵的水分有點多。”
袁重指指腦袋。
見幾個人都有點懵,
便又道:“現在老子是在野草民,想來拿我的,就得付出點代價。”
“啥代價?”
“腦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