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端起酒碗,在旁邊侍從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慢慢走下台階,來到三人麵前。
大聲道:“好!好!好一個銅甲,都站起來說話,來人,賜酒!”
每人端了酒碗,大皇子挨個碰了碰,仰頭喝乾,然後湊近了仔細端詳著張大富。
看完了張大富,然後轉過來看袁重。
心道,這他麼從哪弄兩個年輕的夏人赤足啊。
一個英挺俊朗,一個俊俏中帶點嫵媚,極品啊!
又上下打量了兩人的身材,都是高挑的個子,長身玉立。
大皇子十分滿意,哈哈大笑著走回座椅,招過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
侍從施禮後走到金瓶的麵前,吩咐道:“你們跟我來。”
說完率先走向大廳門口。
金瓶等三人跟著侍從出了大廳,拐了幾個彎,來到一座蒙包前。
侍從挑門讓他們進去,然後吩咐道:“你們在這裡等著,一會兒有人過來安排。”
金瓶憋著笑,低聲對袁重道:“你倆這算是被選中了,看來今晚要侍寢嘍。”
袁重一邊觀察著屋裡的情況,一邊回道:“冷靜點,彆把傷口弄裂,那可就真毀容了。”
可金瓶憋不住,想想晚上的情景,臉上就開始扭曲,怎麼都壓不住笑臉。
屋裡布置的富麗堂皇,分了好幾個房間。
有幾個年輕的小夥子,站在一旁。
雖然低著頭,但從間或瞟過來的目光中,袁重能感受到他們的嫉妒。
張大富俏臉發白,緊張的渾身有些抖,兩隻眼睛不停地四處梭巡。
等了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走進來,模樣跟金瓶有些像。
蒙族女子都差不多,隻是她整個連腰都是圓的。
上下一樣粗,圓臉大眼,皮膚黑裡透紅。
她瞪著大眼睛,仔細地審視著袁重和張大富。
看了半天,才道:“塔塔部的赤足,現在你們倆被升為滿都王爺的常侍,榮華富貴就在眼前。”
然後又一指金瓶,說道:“塔塔部的銅甲,你被升為千夫長,現在去領綬印,然後回駐地吧。”
金瓶說:“他們兩個不懂蒙語,得我在這兒給翻譯才行。”
中年女子冷笑道:“你也忒小看了皇室的底蘊,夏族語而已,很了不起嗎?”
她用的卻是夏語。
金瓶沒了借口,轉臉看向袁重,見他衝自己微微點頭,便領命去了。
中年女子見金瓶走後,便帶袁重兩人來到一間淨室。
很嚴肅地說:“你們在這裡服侍大皇子,隻需聽不許問,叫乾什麼就乾什麼,違我令者,一次領三鞭,兩次領十鞭,第三次拉出去埋掉!”
兩人倒吸一口涼氣,這麼嚴厲的嗎?
女子見他倆露出害怕的神色,滿意地點點頭,“跟我來,現在帶你們去淨身。”
我靠!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什麼鬼?
淨身?
太監了?
袁重也驚訝,這他麼玩完了。
真要給切掉,那隻能放棄任務,老子才不要做太監呢!
忐忑地跟著女子來到一間滿是氤氳的屋裡,隱約看清是一個大熱水池子。
張大富悄悄出了口長氣,淨身就是洗澡吧。
洗乾淨了才好伺候大皇子嘛。
中年女子拍了拍手,從另一個門裡,走進來四個女子,手裡捧著各種工具。
兩個人緊張地看著,反複認真地看清楚。
確實沒有刀子鋸子之類的東西,才略略放下心來。
中年女子麵無表情地對他倆道:“脫衣服下去,讓她們給你倆淨身。”
袁重無語了,讓四個女人給他洗澡?
這待遇隻在傳說裡聽過啊!
“阿姨不是,大人,我們能自己洗嗎?”
中年女子冷冷地看著他。
伸出三個手指頭:“三鞭子,先給你記著,等伺候完大皇子,還給你!”
我日,這就三鞭子!?
張大富低頭發出“嗤嗤”地動靜,兩個肩膀還在抖動。
他一點不覺得難為情。
作為富二代,這種場麵不說經常見,但是並不陌生。
沒辦法,兩個人在中年女子嚴厲的目光下,開始脫衣服。
兩個人兩種風格。
袁重是一身的肌肉,線條清晰,充滿陽剛之氣。
張大富則圓潤柔和,細皮嫩肉,白裡透紅,夏族公子哥的標配。
一脫乾淨,兩人迅速跳進池子裡,想用水掩蓋一下身體。
沒想到剛進去,立馬跳了起來,差點給燙熟了!
看著兩人狼狽的樣子,中年女子嘴角微翹。
轉頭示意幾個女子,開始乾活吧。
四個女子,立刻脫掉外衣,僅穿著內衣褲,跳進池子裡。
兩人薅住一個,開始給他倆搓洗。
看著是享受,其實跟受刑差不多。
一池的熱水,把皮膚燙的通紅,幾個女子用粗巾用力搓洗。
袁重就感覺皮都給搓下來,疼得他忍不住開始慘叫。
更彆說張大富了,哪吃過這麼大苦。
還不如當初受刑呢,實實在在用棍子鞭子打也好過如此。
本來兩人還有點旖旎的想法,現在啥都想不起來。
隻剩痛苦地扭來扭去,徒勞地躲避著粗糙的毛巾。
好不容易熬到被蹂躪完。
被兩個女子架出了池子,像極了兩條煮熟的大蝦。
衣服都不敢穿,皮膚稍微一碰就疼的不行。
更彆說等會還要去伺候人,這榮華富貴真他麼不是好得的!
接下來兩人又傻眼了,隻給套了個絲質軟袍,像披了件床單,裡麵真空。
幾名女子又給他倆編好了頭發,刮乾淨胡須,一切收拾利索。
仍然由那名中年女子領著,來到一間屋裡。
到處軟軟香香,讓兩人待在裡麵等著大皇子的寵幸。
見沒了彆人,張大富悄悄對袁重道:“哥,這活乾完,可得算我首功啊,真他麼不是人受的罪!”
“就你自己受罪嗎?老子不也難受!”
“你看看你這身腱子肉,弄兩下也沒啥吧,不像我這細皮嫩肉的,都快把皮搓沒了!”
“你也是大夏朝廷命官,這點獻身精神都沒有?又不是給我乾的!”
“切,啥命官不命官的,沒有你袁重,打死老子都不來!”
“行了,還是想想待會怎麼把活乾利索吧。”
張大富抖了抖身上的袍子,“啥都沒有,怎麼弄死他?”
袁重摸著下巴,琢磨著說:“看來這人頭是弄不走了,待會你先撤,出去後按計劃行事。”
張大富正要回答,忽然從房間的另一麵,敞開了一扇門。
大皇子滿都拉圖赤著上身,隻穿一條短褲,晃蕩著走了進來。
門在他身後關上,大皇子圍著兩人轉了一圈。
用手捏著張大富的下巴,仔細看了看他的俏臉,滿意地笑了。
操著一口蹩腳的夏語道:“你,去掉他的衣服,出去。”
張大富張大嘴巴,看著就要離去的袁重。
我靠,留下自己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