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早已看好的地方,伸手試了試,感覺還行,剛要往上攀,一扭頭,發現一個高個青年人,也站在峭壁邊緣,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
靠,不帶這麼嚇人的,你出點動靜也行啊!
高個子青年見他看過來,笑道:“我觀察你兩天了,還真是人才啊,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佩服!”
袁重卸下繩索,抽出短刀,看了眼青年手裡的砍山刀:“也是來賺賞金的?”
青年點頭:“看來小葉已經折在你手裡,你很不簡單!”
袁重掂了掂手裡的短刀,回去拿長刀已經不可能,這刀還真不太會用,太短就太險。
“誰跟你們說的這事?不知道進來基本上就是個死嗎?”既然對自己不利,動手不如動嘴,先忽悠一下再說。
誰知青年不上套,提了砍刀,往前逼近一步:“彆費口舌,既然你已經替我想好了采藥的法子,現在就送你上路吧。”
地上全是亂石不說,還十分濕滑,袁重退了一步,後背有一塊大石頭擋住去路,沒辦法,拚命吧,調整呼吸,咬牙往前衝。
青年揮刀砍過來,袁重扭身躲避,再盤旋回來,短刀刺向青年的肋下。
可惜地上濕滑,隻在青年身上劃了道口子。
躲過一劫的青年,大刀掄回來,袁重抬刀攔擋,被青年一刀劈出兩米多,站立不穩,一跤摔在石塊上。
光著膀子的袁重,被石塊硌的喘不過氣來。
鮮血從青年的肋下流出,瞬間被大雨衝散,惱怒的青年根本不顧傷口,往前一竄,揮刀剁向躺在地上的袁重。
袁重隻能左手托住短刀,硬抗大刀,青年一刀接著一刀硬砍,也不用啥招式,估計袁重也接不了幾刀。
第三刀就將袁重的短刀劈斷了,袁重心道完蛋了,啥招都不好使。
大雨讓仰麵向上的他看不清大刀的走向,隻看見白光一閃,大刀當啷一聲,砍在自己頭側的石頭上,人也跟著撲倒身側。
袁重大口呼吸著,沒死嗎?啥情況啊?
等了一會兒,一張臉出現在上方,頭發雖然淩亂,大眼,挺鼻,袁重依然看出,是他俊俏的黃大哥。
“你還好吧?”黃大哥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
袁重點點頭,欠起身看了看旁邊的青年,是被一杆槍戳穿了胸口,顯然是黃大哥從後麵給了他一家夥。
皇甫甄伸手將他拉起來,兩人都很狼狽,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到峭壁下。
袁重看了看天色:“現在不行了,時辰已過,得明天再來。”
皇甫甄也沒意見,拿了槍,提了繩子,兩人走進樹林裡的小路,回到區域外的臨時駐地。
袁重調息了半天才緩過來,吃了點肉,喝足了水,才問起黃大哥的進山之路。
兩個人差不多的經曆,黃大哥也是殺了一個年輕人,順著另一條溪水爬上來的。
袁重分析,進山兩條路,進來三個殺手,恐怕還有一個沒出現,或者迷路,或者潛伏在暗處,等待最適合的一擊。
不過現在是兩個對一個,時間又不等人,他倆決定,明天繼續行動,摘下藥材,哪怕能出去一個,也算完成了任務。
第二天,天色剛發白,倆人就來到峭壁下,冒著傾盤大雨,開始徒手攀岩。
袁重想自己上去就行,皇甫甄不同意,說這應該是他的事,讓袁重在下麵等,可袁重徒手攀岩還算有過接觸,而他黃大哥對這一行就是個雛。
誰也沒說服誰,隻能一起上,要死一起死唄。
袁重在前麵尋找攀附點,皇甫甄跟在後麵,兩人慢慢往上攀,進度十分緩慢。
隨著高度的增加,袁重的動作更加緩慢,因為這個高度,一個不慎,就是個死,下麵全是亂石。
終於慢慢接近了小樹,也能看清楚,小樹的枝頭上掛著兩個果子,橘子大小,一個紅色如火,一個白色如雪。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白朱紋果了。
幸運的是,小樹下麵有一個斷層,可以勉強站人,而旁邊還有一個巨大的裂縫,能擠進去休息休息。
兩人一個站在斷層上,一個鑽進裂縫中,算是站穩了腳跟,接下來就是采摘果實,這沒啥條件,隻要摘下來就行。
袁重讓皇甫甄在裂縫裡等著,自己攀上小樹,伸出顫抖的手,摸向果實。
太他麼激動了,九死一生啊,差點就沒了一生。
他的手剛剛摘下紅色的果子,還沒等放進兜裡,異變陡生!
峭壁下的深潭中,突然開始翻騰,猶如開鍋一般,整個深潭都翻滾起來,聲勢驚人,連伏在小樹上的袁重都呆住。
一股白色水柱,由深潭裡衝上天空,在半空中炸開,露出了裡麵一條白色蛟龍,頭上生角,龍頭蛇身,整個龍頭比磨盤還大,小燈籠一樣的眼睛,淩空瞪著小樹上的袁重。
這是要糟的節奏,明顯是白朱紋果的伴生獸,看著蛟頭的大小,自己還不夠它塞牙縫子的。
但是麵對眼前的果子,沒理由放過,既然已經摘了一個,那跟摘倆沒區彆,都是個不共戴天。
袁重迅速將白色果子也摘下來,放進屁股兜裡,轉身就往裂縫竄。
身後刮過一陣狂風,也沒敢回頭看,使出渾身力氣,往裂縫中一鑽,就感覺一股涼涼的東西,擦著自己的腳後跟竄過去。
在裂縫中的皇甫甄也看到了蛟龍,連忙往裂縫裡麵爬,好給袁重讓出更多的地方。
隻是裂縫很大,蛟龍的大腦袋已經探了進來。
兩人繼續往裡鑽,袁重的腳指頭差點讓蛟龍咬掉,急的他使勁往裡擠,最後實在是擠不動了。
裂縫越往裡越小,幸虧還有個稍微寬點的縫子,讓倆人摞在了一起。
蛟龍的大頭也使勁往裡探,可是裂縫容納不下,擠來擠去也不動了。
袁重跟皇甫甄擠在一起,回頭看了看蛟龍,見這個大家夥不動了,隻眨著兩隻大眼睛,瞪著麵前不足半米的兩個人。
仔細看了看,才發現,蛟龍頭上的角,卡在了裂縫中,它想出去也不成,真正是進退不得。
大大鬆了口氣,袁重放下心來,扭頭一看,自己的嘴就碰到了皇甫甄的臉,兩個人已親密無間,緊緊地擠在一起。
因為天熱,兩人都穿的很少,尤其是袁重,隻穿了一條短褲,而皇甫甄是短褂長褲,裂縫裡雨水微涼,都能感受到對方身體的熱度。
皇甫甄臉色有點紅,氣息依然穩定。
袁重可不成,因為他知道,他黃大哥是個女子,還是個長得很美的女子,肌膚相接,讓他年輕的身體受不了。
忽然,皇甫甄美麗的大眼睛狠狠地盯著袁重的側臉:“你你怎麼”
因為袁重身體的某處開始膨脹,這不是他能控製得了的,他也尷尬,兩人頭都彆在一邊,不能互相對眼,還算稍緩。
皇甫甄沉默片刻,見不能抑製對方的繼續膨脹,隻能臉色通紅地小聲道:“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