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裝備都早就準備好了,袁重背上一個大包,砍刀和短刀各一把,在清晨的薄霧中,辭彆眾人,走進了雲裡現。
山路雖然難行,還在袁重控製範圍內,可越來越高的溫度,讓他開始喘息都艱難起來。這還是在早晨,到了中午,可想而知,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四周空寂,鴉雀無聲,袁重仿佛走進了一個沒有生物的世界,霧氣越來越濃,能見度十多米左右,沒有陽光,隻有袁重粗重的呼吸聲。
很快,袁重就失去了方向感,他現在根本不知道往哪走才對,還要時刻注意著腳下的花草,因為這次的主要任務是采藥。
本來以為這裡麵沒有生物,可惜他錯了,現在他麵對的是一條水桶粗細的青花蛇。
按說蛇類不會主動攻擊人,隻有當你踏入它的領地,才會發起攻擊,估計這塊地就是這條青花蛇的領地。
袁重連忙卸下背包,盯著碩大的蛇頭,慢慢後退,而青花蛇晃動著緊緊跟隨,巨大的蛇身,蜿蜒遊動,花花綠綠的圖案,看著就讓人眼暈。
叢林中,不時有枝蔓攔住袁重的退路,就在袁重被拌了一下,重心不穩時,大蛇突然進攻,張開大嘴,有半尺長的蛇牙鋒利無比,閃電般咬過來。
袁重扭身揮刀,砍在大蛇的嘴上,將大蛇的大嘴又開闊了一倍有餘。被斷了咬合肌的蛇立刻沒了本事,抽身開始逃跑。
沒再理會大蛇,袁重撿起背包,尋找去路,砍刀劈開荊棘,艱難地往前移動。
霧氣濃重,溫度又高,讓袁重想起了前世去蒸桑拿的感覺,幾乎要喘不動氣了。體力消耗也快,疲勞感瞬間襲來,沒辦法,袁重原地坐下,用小冊子上的呼吸法,開始打坐調息。
大約半個多時辰,袁重就感覺自己的呼吸順暢了很多,體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起身繼續前進。
一直前進,累了就打坐調息,恢複就繼續前進,天漸漸暗下來,溫度開始降低,袁重被凍得受不了時,拿出棉衣換上,收集些枯枝,點燃篝火取暖,宿營吧,這個能見度根本走不了山路。
用火烤了些食物,吃飽喝足後,繼續打坐調息,在調息中漸漸睡去。
第二天,精神充足,起身繼續尋找藥材,到處亂走,根本沒有了固定路線。a
就這樣走了五天,藥材沒找到,卻發現有了人跡,仔細觀察,確實是有人用刀砍開了雜草和亂枝。心情有些激動,這會是黃大哥嗎?這麼快就遇上了?
直到看到了一堆燃燒後留下的餘燼,他才確定這就是人類留下的痕跡。
懷著激動的心情,四處尋找,想找到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黃大哥。
可是越看越不對勁,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呢?
在火堆前撿起一塊啃剩的骨頭,這這不是老子啃的嘛,我日,五天了,自己轉了好大一個圈子啊!
像被泄了氣的皮球,袁重癱坐在地上,完蛋,這算個球!就這樣,想走出去都成問題,更彆說找藥材了,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
關鍵是這裡麵的動物很少,水源也不多見,自己的食物和水都不多了,再沒有補充,可能堅持不了兩天。
老子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九死,可那一生在哪裡?
在地上癱了半天,想想還得找出路,不能就這麼躺平等死。
不能按老路走,岔開自己原來走過的路,另辟蹊徑,開始了又一次探路之旅。
四周死寂一片,連風都沒有,霧氣依然濃重,水分蒸發的很快,袁重帶的水已經見了底,再找不到水源,渴死會提前到來。
袁重是有大氣運的人,終於讓他在傍晚的時候,聽到了隱約的水流聲。尋著聲音找到了一處溪流,泉水的香甜滋潤著袁重的身心,讓他覺得又一次重生了。
在溪流旁休息了一晚,天亮時,就按著溪流往上遊走,這水的旁邊肯定會有生物,而且,溪流不可能轉個大圈吧。
又走了一天,就在他覺得該宿營時,隨意拔開眼前的一叢灌木,眼前竟然豁然開朗,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山坳出現在眼裡,中間還有一汪清潭,水質清冽深不見底。
水潭邊上有一隻黑熊,伸著大舌頭喝著潭水,在黑熊的對麵,竟然有一隻白色的兔子,一邊喝水一邊警惕地看著黑熊的舉動。
袁重的心情也開朗起來,食物有著落了,兔子不好抓,這黑熊嘛,肯定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果不其然,當袁重出現在水潭邊時,一大一小兩隻動物,都抬起頭盯著自己,白兔子還往後退了兩步,而黑熊則如無其事地繼續低頭喝水。
入夜,袁重點燃撿來的枯枝,紮了個木架子,一根削尖的木棍上穿著兩隻熊掌,被火烤炙的往下滴著油脂。
有了水和食物的保障,袁重精神頭十足,脫吧脫吧衣服,下水暢遊,要不是氣溫越來越低,他還賴在水裡不想上岸。
進山半個多月,第一次如此神清氣爽。可惜他察覺到水潭中有魚,努力半天,卻一條都沒抓住。
第二天,袁重仍然不想離開,炙烤著大塊的熊肉,躺在一塊平整的大青石上,擺爛。
水潭邊不時有動物過來喝水,也有猛獸,當見到碩大的黑熊都成了人家的口中餐時,聰明地默默離去。
又一次灌木亂抖,袁重用聽覺感受,知道是隻大型動物,但他沒睜開眼,身體大字型展開,正用調息法調理自己的呼吸係統呢,隨著練習的加深,他越來越覺得這個調息法給他帶來的好處太多了。
無論從五感還是神經反應能力,都有明顯的提高。
“這位兄台好身材哦,打擾一下下哈。”
我靠,袁重一翻身,從青石板上滾落到一邊,把自己藏在石頭後麵,因為他沒穿衣服,啥都沒穿的那種。
這地方氣候如此惡劣,怎麼會有人來?是自尋短見的吧?
抬頭見一個年輕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個頭中等,身材勻稱,一身青色布袍,身後背著長劍,肩上挎了個包袱。
袁重雖然有些尷尬,稍微慌亂過後,便鎮定地起身穿好衣服。
“有事?”
“在下進山半月,不僅迷路還沒了食物,看到兄台這裡肉食豐足,可否”
袁重抬抬下巴:“請便,你進山做什麼?”
年輕人大喜,連忙蹲到篝火旁,從懷裡摸出柄短刀,一邊切割著熊肉,一邊往嘴裡塞,看來是餓了不止一天了。
咽下一大塊肉後,才有空理會袁重的問題:“在下進山是為尋找藥材,誰知剛剛進入便迷了路,要不是遇到兄台,恐怕已經被餓死了。”
“你也是來找藥的!不知是找什麼藥?”
“白朱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