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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翠平結婚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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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特派員,幸會,幸會。”吳敬中上前洪聲郎笑。

“吳站長客氣。

“您是前輩,東林這次來津海就是向您學習的,還望不吝賜教、關照。”特派員謙遜的上前握手。

他很清楚麵前的這個將官可不是普通人。

全國幾個甲種站,站長輪番都換了好幾茬,唯獨這位不僅穩如泰山,連毛局長想弄個副站長插一腳都難於登天。

好不容易拉攏了一個李涯。

副站長位置還沒坐熱乎,直接被炸成了灰燼。

鮑東林很清楚。

自己是倒了八輩子黴,又不受毛人鳳器重,這才派到了這灘渾水裡來。

“特派員,我還得去警備司令部開會,陳司令軍法嚴,催得急。

“你有什麼事跟則成、洪秘書商量。

“晚上回來,我再給你好好接風洗塵。”

吳敬中半點不想沾什麼狗屁黃雀計劃,也沒心思跟這倒黴鬼扯鹹淡,簡單握了下手道。

“吳站長,您忙。”鮑東林忙道。

“洪秘書,餘主任,坐。

“我在京陵可沒少聽到二位的名頭,餘主任殺李海豐、抓季偉民,那是黨國功臣啊。

“洪秘書就不用說了,除柯成武,一夜之間連升三級。

“跟隨建豐上滬打虎,力挫孔家、王春哲,更是天下皆知。

“生意亨通,前程有望,堪稱是人生楷模。

“實在令為兄羨慕啊。”

鮑東林很會來事,兩句話就拉近了距離。

“哪裡。

“老哥您可是毛局長的紅人,又在總部見多識廣。

“還望多多指點。”

餘則成很老道的順水推舟,互引為兄弟。

“特派員喝茶還是咖啡?”洪智有洗好了水果,先擺上。

“喝茶吧。

“這,這冬天還有西瓜?”鮑東林頗是驚訝。

他在總部也就是個分處下的科室科長。

有點權利。

但在京陵也就是屬於隨便丟一板磚,就能被砸到的那種級彆,還真沒啥大油水。

“有。

“東南亞空運過來的,您嘗嘗。”

洪智有一邊招呼著,又燒了一支雪茄遞給他。

“雪茄啊,來一根。”

這玩意可不便宜,鮑東林故作嫻熟的吸了一大口,頓時嗆的肺管子疼,大咳了起來。

“老哥,這款雪茄跟彆的雪茄不一樣。

“前段時間,我一個朋友從英倫回來特意帶的,名叫羅密歐與朱麗葉,就是丘吉爾老抽的那一款。

“它這勁大,傷肺,不能往裡吸,得在嘴裡回柔、回香。”

洪智有沒想到這位特派員連雪茄都沒抽過,連忙打圓場道。

“哦。

“我就說嘛,咋跟彆的雪茄不一樣,勁大,勁大!”鮑東林趕緊要麵子的乾笑了幾聲。

“是,是。

“智有大意了,應該提前告知特派員的。”餘則成笑著指了指洪智有。

“我的錯。

“晚上接風宴,我一定自罰三杯。”

洪智有一本正經道。

三人哈哈一笑,關係、氣氛瞬間就到位了。

“實不相瞞,站長現在一天到晚除了開會就是開會,那是您有什麼要問的,詢問我和智有就行。

“我倆一定知無不言,任憑驅使。”

餘則成談起了正事。

鮑東林放下西瓜皮,抹了抹嘴,籲了口雪茄這才道:

“二位,這次毛局長讓我下來,有兩件事。

“第一,徹查馬奔飛機叛逃錦州一事。

“第二,貴站李涯生前曾向毛局長遞交過一個潛伏名單。

“李涯這一走,毛局長要我把這一攤重新接下來。

“二位,樁樁都是難事啊。

“你……你們有何高見?”

餘則成接過話茬:“老哥,既然不是外人,我也就有話直說了。”

“紅票在津海深耕了很多年,滲透的很深,李涯副站長出門安保跟戴老板一個級彆,全是教導隊退下來的精英護衛。

“結果怎樣,被炸了個粉身碎骨。

“一個上校級軍官,到現在警察局都沒查出眉目,唐縱、毛局長連問都懶得問了,死了等於白死。

“還有馬奔,那可是司令部的軍機啊,直接就去了錦州。

“您還沒看出門道嗎?

“津海情況太複雜,水太深,太險了。

“淹死人連浪花都濺不起來。

“你說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過來,那不是……哎,說真的,我們都躲著這差使呢。”

餘則成右手背拍打著掌心,一臉忌諱莫深的說道。

“哎,可不是。

“來時我做過功課,對津海情況也了解些,我是真不想來啊。

“現在有關係有門路的,誰不往粵州、香島跑,這不倒黴被毛局長點了將。

“兩位老弟,你們得給我支個招啊。”

鮑東林一臉鬱悶的搖頭道。

“彆,彆。

“馬奔這事,是紅票乾的,毋庸置疑了。

“黃雀行動這可是絕密,我倆支招,那不符合局裡的程序。

“要讓毛局長知道,還不得斃了我倆。”

餘則成忙擺手道。

他很清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再者就算想接手黃雀計劃,也得吳敬中和毛人鳳同意才行。

“也是。

“哎!

“苦差啊。”鮑東林歎了口氣。

晚上。

餘則成滿身酒氣的回到家。

“咋喝了這麼多?”翠平問道。

“總部派了個特派員下來,要接手李涯的黃雀計劃。

“今晚我和智有灌了他一通,算是了解了一些。

“事情比咱們想象的還要糟糕啊。

“李涯死之前已經把情報網鋪好了,據說有四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單線跟李涯聯係。

“留下來一個主要目的就是,一旦津海解放,這些人會在暗中竊取情報以及搞爆破,刺殺軍政高層。

“有些任務已經派發了下去。

“不儘快拿到名單,任由這幫敵特潛伏下來,津海怕是不得安寧。”

餘則成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道。

“能不能偷到名單?

“或者給特派員做助理,這樣不就有機會了。”翠平道。

“我在酒桌上暗示過了鮑東林。

“他明天肯定會向站長提。

“希望這差事能落我頭上吧。”餘則成笑道。

“你快去洗澡,我這邊也有正事跟你談。”翠平道。

“那就先談。”餘則成道。

“不,先洗澡。”翠平聲音輕柔了幾分。

“好,好吧。”餘則成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不過他見翠平眼一瞪,也不敢磨嘰,連忙去了衛生間。

待沐浴完。

翠平給他準備好了乾淨的襯衣、中山裝。

“這,這是家裡要來人,還是……”餘則成有點懵。

“換上。”

翠平道。

“好,好。”

餘則成拿著衣服進了裡邊,很快板正的走了出來。

翠平拍了拍床,看著他一本正經道:“則成同誌,我想跟你過真日子。

“什麼?

“翠平,你,你也喝酒了嗎?”餘則成驚詫道。

“你少在這裝蒜。

“我對你的心意,你清楚。

“我不想老藏著掖著了,跟你工作了這麼久,你看沒看上我,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上你了。

“再說了,你也知道我一個大姑娘,按照老家規矩跟你做了幾年夫妻,我除了你也沒臉再嫁彆人了。

“我天天給你當老媽子,跟著你提心吊膽,到頭來就這麼一拍兩散,我虧的慌。

“我心裡不甘。

“老餘,這世上隻有一個左藍,她已經犧牲了。

“我知道你瞧不上我。

“我沒文化,沒她漂亮,這些我都認了。

“我今天就是要試一試,賭一賭。

“你要心裡有我,咱們今晚就成親,這樣解放了,咱們也還是一家子。

“你要心裡沒我。

“就斷了我這念頭,一咬牙一拍兩散,我也好死心。

“我說完了,你看著辦吧。”

翠平雙目浮著淚霧,凝視他道。

“翠平,這,這太突然了,我,我……”餘則成眨巴著眼,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又是這樣!

“餘則成,你能不能像男人一樣痛快一回,給句準話。”翠平惱火起來。

“翠平,你彆哭,聽我說啊。

“是,馬上就要解放了。

“但這個時候正是最凶險的時候,你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嗎?

“毛人鳳、吳敬中會不會強行令我撤離,會不會像對李涯那樣,一顆炸彈一了百了?

“你能確保,解放後咱們還能見麵嗎?

“華夏這麼大,也許一彆,咱們這輩子都見不著了。

“你以後有著美好的前程。

“沒必要在這時候賭在我身上,耽誤了自己的青春啊。

“說實話,我,我真的害怕,你餘生是抱著我的相框過日子,那對你不公平,不公平。”

餘則成抿了抿嘴,搖頭道。

“老餘。

“我給家屬發過光榮證,那些女人沒一個抱怨的。

“你想讓我抱相框,前提是你得想娶我啊。

“餘則成,我這輩子非你不嫁。

“你,願不願意娶我!”

翠平一抹淚,急眼了。

餘則成看著翠平,她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定,充滿了力量。

突然,他積壓在心底的恐懼、愧疚、親情、愛意瞬間像洪流般彙聚起來,令他渾身熱血沸騰。

他知道是時候說出心裡話。

是時候給翠平一個交代了。

左藍如同他的信仰一般,早已經埋在了內心的最深處。

而翠平,則是他生命早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是家人。

是柴米油鹽。

或許不如左藍的愛情浪漫,卻是生死與共的牽絆。

是時候了。

餘則成突然一把抱住翠平,無比的用力且深情:“翠平,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翠平呆住了。

她做夢也沒想到,真的等到了這一刻。

“老餘,你不是騙我嗎?”翠平輕泣。

“沒有。

“翠平,我對天發誓,我是真心的。”餘則成道。

“算你有良心。

“走!”

翠平打開衣櫃,從裡邊掏出早買了的紅綢子,換上旗袍,牽著老餘下了樓。

“咱們今夜就成親。”

“好,成親。”

……

簡單舉辦了儀式後,翠平拉著餘則成鑽進了被窩。

“翠平,這,這不太好吧,會不會犯紀律。”餘則成有些慌亂。

“犯啥紀律。

“回頭等解放了,咱們再向組織彙報。

“再說了,李涯不是老拿我是黃花閨女說事嗎?

“今天就把這個漏洞堵住。

“省的以後讓人抓住把柄。

“快點,磨磨唧唧跟娘們似的,老娘今天也要做回真正的女人。”

翠平可不依他。

……

翌日。

餘則成臉色青白,腿軟腳軟的下了樓。

翠平紅光滿麵的做了早餐。

餘則成洗漱完,坐下吃起了早點。

“今兒咋這麼奢侈,兩個雞蛋啊。”他笑道。

“讓你補補身子。

“對了,去了站裡找找我師弟,他營養品不少,把精力補充好,這幾天好像趕上我的日子了,爭取把你老餘家的香火傳承上。

“這可是正事,得記著。”

翠平點了點他的腦瓜子道。

“知道了。”餘則成笑著點頭。

“昨晚城外又開炮了。

“估摸著最近就要打了。

“趕緊搞到手,咱們就開溜。”

待老餘吃完早飯,翠平給他遞上衣服、包包道。

“嗯。”餘則成點頭。

“注意安全。”翠平道。

……

站長室。

吳敬中和鮑東林詳談了一番。

“老弟,還是跟李涯在時的規矩一樣,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特派員一切全權做主,直接向毛局長負責就行。

“祝你潛伏順利。”

吳敬中伸出大手,與他握了握。

“好吧,謝謝吳站長。”

鮑東林一臉鬱悶的走了出來。

他本想拉著吳敬中一塊乾,結果老吳是半點不沾。

這回可真是人生地不熟,哪哪都難了。

“哎。

“都這個時候了,還看不明白。

“東北為什麼會丟?

“仗為什麼會打成今天這樣。

“那是靠幾個偷雞摸狗的特務,放幾枚炸彈,打幾發冷槍就能解決的嗎?

“儘是些上不了台麵的牌。”

“根子都爛透了。

“還在做白日夢呢。

“想拉我下水,我是能撈著錢,還是能升官,我現在就盼著這輩子不跟毛人鳳打交道才好。”

吳敬中冷哼道。

“老師,鮑東林沒見過什麼世麵,他要能看的像你一樣通透,這會兒早該躺在京陵的醫院裡裝死了。”洪智有搖頭笑道。

“不提這什麼狗屁黃雀了。

“錢同知那邊盯的怎麼樣了?

“這個狗漢奸地庫裡應該攢了不少黃金、古董了。

“咱們不能眼睜睜看著美佬用他們鈔票,洗走了咱們實實在在的好東西啊。”

吳敬中道。

“老師說的對。

“蔣宋孔陳要明白這個道理,老百姓也不至於連飯都吃不上了。”洪智有笑道。

“我不懂什麼經濟。

“我就知道黃金、白銀、古董,大部分都是老祖宗一代一代傳下來的。

“祖宗的東西不能丟。”

吳敬中正然道。

“錢同知正在密謀轉移運輸到北美。

“他兒子在大使館任武官,軍方有人,而且跟那邊的參議員議員、軍方都有關係。

“要不也不會讓他來當買辦。

“明麵上不好辦他啊。”

洪智有道。

“搞什麼明麵,先把人殺了,然後把金條、古董從他的地庫裡取出來,再用炸藥炸了,就說是紅票的流炮崩了。

“前幾天那邊不還落過炮彈嗎?”

吳敬中冷哼一聲下令道。

“是。”洪智有領命。

“那些寶貝可千萬彆弄壞了。

“另外,飛機得儘早安排了,我是真怕到時候堵在津海了。”

吳敬中又提醒。

“老師放心,安德森留了下來,到時候他親自駕機南下。”洪智有道。

“嗯。”吳敬中點頭。

“去,叫則成進來,我有幾句話跟他談。”

他擺了擺手道。

……

很快,餘則成走了進來:“老師,您有事吩咐。”

“鮑東林想讓你給他當助理,協助他實施黃雀計劃,把李涯留下來的網給織起來。

“你是什麼意見?”

吳敬中兩眼半眯,沉聲問道。

“老師,特派員人生地不熟,這又是總部的命令,要不我留下來潛伏,協助他執行黃雀計劃吧。”

餘則成知道這個回答不妥,但這的確是難得的機會。

如果能成為負責人,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搞到名單。

“潛伏很好玩嗎?”吳敬中冷冷看著他。

“那是要命嘀!”

說著,他指了指餘則成:

“你最好是想清楚了。”

“我……”餘則成看著吳敬中,心頭猛然一顫。

吳敬中這是在警告他。

“我,我聽老師安排。”餘則成道。

“嗯。

“這就對了。

“眼下津海即將大戰,趁著還能走,讓翠平先走吧。

“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

吳敬中口吻看似商量,實則語氣十分森嚴。

他是真不想翠平這個蠢的可以進博物館的女人,再跟著餘則成。

一堆的麻煩事。

不管是繼續南下做官,還是去香島做買賣。

一個時不時就要上電椅的女人,那就是定時炸彈。

是絕對不能帶在身邊的。

“好的,老師,我也正有此意。

“就這幾天,肯定安排走。”

餘則成連忙領命。

“嗯,你忙去吧。”吳敬中揮手道。

待餘則成一走,吳敬中的眼神瞬間陰狠起來,臉上密布著陰霾。

這個餘則成真特麼潛伏有癮啊。

想留下來,門都沒有!

“肖主任,你過來一趟。”

吳敬中拿起電話,撥通了保衛科的號碼。

待肖國華入內,他示意了一下,肖國華趕緊帶好了門。

“交給你一項絕密任務,一旦我們撤離津海之時,你要第一時間去餘主任家,就說是我讓他去機場,他要同意最好。

“敢反抗、拒絕,馬上就地槍決。

“記住,千萬不能告訴智有。

“他和餘則成關係太近了。

“此事絕不可泄露風聲。”

吳敬中森然叮囑道。

“是,站長。”肖國華領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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