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女美生耽 >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 第二百九十五章 送你上路

第二百九十五章 送你上路(1 / 1)

推荐阅读:

“為什麼不是洪智有?

“除了他,現在誰還能搞到這種槍?”盛鄉表示不解。

“兩點。

“你覺的要是洪智有派人乾的,他會傻到把槍留在現場嗎?

“這種新式狙擊槍美軍管理很嚴格。

“是個人都會懷疑到他頭上。

“凶手把槍留在現場,是想誤導咱們,讓咱們以為是洪智有乾的。”

陸橋山沉聲說道。

“嗯,也是。

“洪智有這家夥鬼精鬼精的,乾不出這種蠢事。”盛鄉點頭。

“還有。

“李涯最近跟美軍一個少尉軍官托爾走的很近。

“這個人是爛酒鬼,隻要有錢什麼都乾。

“李涯極有可能就是從托爾這拿到的槍。”

陸橋山喝了口咖啡,接著說道。

還有一點,他自認現在和洪智有關係還過得去。

陸明跟洪智有又沒直接利益衝突。

這種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的事,洪智有做了沒有任何好處。

“山哥說的對。

“洪秘書明麵上跟你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隻是李涯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盛鄉畢竟是羅家灣出來的,特工的敏銳直覺讓他總覺得這事總有點不對勁。

“過分嗎?

“上次在北平,他都敢親自殺到巡視組跟我當麵搞事。

“有什麼事是他乾不出來的?”

陸橋山冷然道。

“山哥,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紅票乾的?

“目的就是想嚇住咱們,趁早轉移錢思明,然後從中下手。

“根據錢思明所訴。

“當時劉閃外出買書,陸明幫著收拾窗口的花盆,這才被凶手抓住了機會。”盛鄉提醒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就這樣吧,先轉移錢思明,這也是鄭次長的意思。”

陸橋山摸著下巴,沒再深究下去。

對他來說,是李涯還是餘則成,又或者是津海的紅票無所謂了。

因為津海站的這幾個人都在他的報複名單之上。

一個個都得死。

……

陸橋山處理完陸明的喪事,回到了警備司令部。

“老陸,錢思明該動動了。

“你上次抓的那個燕京大學女教授,回去就公開了錢思明去燕大講課的消息。

“還宣稱錢思明被咱們羈押了。

“現在已經超過演講日期快一個星期,一些商報、民主聯盟的報紙都在紛紛指責。

“學生組團往錢思明的老宅紮堆。

“咱們輿論很被動,鄭次長的意思是要儘早轉移,該動啦。”

彭成濤一進來,就苦口婆心的勸了起來。

“傅作義、何思源在搞什麼鬼名堂,怎麼可以縱容這個陳燕胡作非為,還有北平的那些報社沒人管嗎?

“王蒲臣、喬家才都是一群吃乾飯的廢物嗎?”

陸橋山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不由得拍桌大罵。

“老陸。

“現在的保密局不比戴老板時期的軍統,沒幾個人怕了。

“彆說咱們,就是毛人鳳說話有幾個人聽的。

“我知道你心裡憋著氣,憋著火,趕緊送走吧,省的夜長夢多。

“顧祝同馬上要調任國防部總參謀長,唐縱又老在背後放冷箭,這些都不是好惹的刺頭,鄭次長那邊壓力也很大啊。”

彭成濤皺眉道。

“都什麼時候了,抓不抓紅票已經不重要了。

“你看看眼下這局勢,誰還抓紅票?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有那心思往兜裡都裝點……才最重要。”

說著,他湊近些比了個數錢的手勢。

“現在是學生和紅票二十四小時堵在錢思明的宅子外邊,根本找不到轉移的機會。

“上次半夜你也試過了。

“這幫學生連軍車都敢堵,再加上姓錢的以死明誌,賴在那不出來,要動粗他就自殺,確實是不好搞啊。”

陸橋山微微歎了口氣,頗是頭疼道。

“是啊,得找個能光明正大的理由,再把錢思明換出去。”彭成濤摸了摸鼻子,跟著琢磨了起來。

“醫院吧。

“學生再橫也不可能闖急診室吧。

“不過後續操作,我一時間還很難想出來。”

他乍的靈光一閃道。

“醫院?”

陸橋山雙目一斂,略加斟酌後,點了點頭:

“醫院是不個不錯的提議。

“我在琢磨下,儘快把人運到灣島。”

“那我等你好消息。”彭成濤起身走了出去。

“醫院?”

陸橋山手指有節奏的在沙發上輕彈著。

很快,他腦海裡就有了計劃的雛形。

他迅速起身,拿起衣服走出了辦公室。

到了樓下,驅車直往醫院。

醫院的側門,有好幾具棺材在那等著了。

這些都是醫院病患將亡,或者橫死者的家屬,一旦醫院走完流程就可以領取屍體,直接裝入棺槨運送進殯儀館或者各家。

雖然內政部一直在推行火葬,但除了上滬、長春、武漢等極少數城市建立了火葬場投入運營。

全國大部分城市,包括津海依舊是土葬為主。

數日前,陸橋山也是這樣把陸明帶回家的。

棺材!

……

陸橋山驅車來到水屯監獄鄰街的那家棺材鋪。

老板留著黑髯胡子,坐在門口抽旱煙。

見了他,老板連忙點頭哈腰:“見棺發財,先生您請進。”

“打口……兩口棺材。

“要活棺,能透氣的那種。”

陸橋山開門見山道。

“活棺,這是……”老板有點沒明白意思。

“就是讓活人躺的,悶不死人的那種。”陸橋山道。

“明白了。

“我可以在地板開兩條大縫隙,另外棺材板蓋的地方立兩個木磚,把棺材稍微做大點,這樣就算蓋上棺材,也能有支撐留下足夠多的通風縫隙。”

老板顯然是明白人,立即有了方案。

“兩具。

“最快什麼時候能交付?”陸橋山問。

“我儘快趕工,後天吧,應該差不多了。”老板道。

“不是差不多。

“是一定。

“否則,斃了你,懂嗎?”

陸橋山亮出證件後,抓出一把銀元拍在了他手裡。

“明白,長官。”老板連忙點頭。

陸橋山整了整衣服。

……

行動隊辦公室。

“李隊長,剛剛咱們跟蹤陸橋山的人發現他去訂了兩具棺材。”高原走進辦公室彙報道。

“棺材?”李涯皺了皺眉頭。

略作沉思,他展眉笑了起來:“倒是不錯的妙招,讓劉閃機靈點。”

“明白。”高原點頭。

“另外通知丁德峰,多準備兩具屍體,我要用。”李涯吩咐。

……

兩日後。

上午8:13分。

錢思明用完早餐,習慣性的坐在沙發上看報。

“學生們還在外邊嗎?”他問。

“嗯。

“得有上百號人。

“北平來了一批,主要還是北洋和南開的。

“他們想進來拜訪你,派代表談了幾次,都被警備司令部的人攔了下來。

“現在外邊都在傳你被保密局扣留了,還有說你被毒害,被轉運去了灣島的消息。

“大家都怕你有閃失,輪班守在外邊。”

劉閃恭敬回答。

“倒是苦了他們。”錢思明歎道。

“老師,他們可能要轉移你了,你得小心點。”劉閃提醒的同時,端上溫茶。

“你說的他們是誰?”錢思明抬頭問道。

劉閃微微一笑,沒再回答。

“你告訴外邊的人,老子死也死在這,想讓我去灣島,門都沒有。”

錢思明接過茶水,喝了幾口,剛要起身他就覺的腹中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陣陣發黑。

“老師,你沒事吧。”他看到劉閃模糊的臉在眼前晃。

“你,你……”

錢思明嘴角溢出白沫,倒在地上渾身抽抽了起來。

劉閃箭步衝了出去,衝外邊大喊:

“不好,錢教授發病了。

“快來人啊。”

陸橋山與行動處的人立即衝了進來,把人往擔架上一扔抬了出來。

“出,出什麼事了?”

外邊的學生立即圍了過來,為首的郭佑良大驚失色的問道。

“錢教授發了急病,得馬上就醫。”陸橋山正然道。

“肯定是你們對錢教授搞的鬼。”人群中有學生喊道。

“沒錯,你們保密局就喜歡用這種陰損手段。”

“他們要害錢教授,攔住他們。”

……

學生們紛紛義憤填膺。

“你們可以鬨,不過耽誤了搶救時間,你們的錢教授就得去見閻王爺了。”陸橋山環視他們冷冷道。

“快,快,大家趕緊讓道。”郭佑良回過神來,連忙組織學生讓道。

陸橋山一揮手,手下立即抬著擔架上了卡車。

“大家都跟上,去醫院。”

郭佑良一揮手。

學生中一窩蜂追著汽車奔跑。

到了醫院。

丁德峰這邊早就有了準備,立即把人拉進了急救室。

“丁院長,其他屍體準備好了嗎?”陸橋山問。

“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丁德峰道。

“先給錢教授解毒,讓他保持昏迷狀態就好。”陸橋山吩咐。

交代完。

他來到二樓丁德峰的辦公室,拿起聽筒撥轉了號碼:

“這邊快搞定了,飛機準備好了嗎?

“好。”

掛斷電話。

他走到窗戶邊,底下學生正堵在醫院門口,還有人往醫院衝都被士兵給攔了下來。

“老陸,人不少啊。

“放槍都嚇不住他們了。”

彭成濤走了進來。

“這幫垃圾,越來越跳了。

“這就是鎮壓的不夠狠。

“尤其是領頭的那個郭佑良,下次無論如何要先斃了他。”

陸橋山一合窗簾冷冷道。

“飛機備好了,隨時可以飛。”彭成濤道。

“等等。

“做戲做全套,搶救得要點時間。”陸橋山看了眼手表道。

“嗯。

“另外一具屍體準備好了,就等入棺了。”彭成濤點頭道。

半個小時後。

陸橋山走到急救室:“丁院長,如何了?”

“已經解毒,人幾個小時內醒不過來。”丁院長道。

“好。

“立即拉到後門入棺。”

陸橋山吩咐道。

這年頭能來陸軍醫院看病的不說非富即貴,至少是有點家底的。

醫院專程在後邊開了一扇側門,隻要給點小費,等醫院開完死亡證明,登記入冊就能第一時間從側門入棺。

到了後院。

立即有人把錢思明放入棺材。

又把另一具不知名死屍放在了另一具棺材裡邊。

“起棺!”彭成濤一擺手。

二八十六個科員扛著麻繩綁好的木梗起樁。

一夥人抬著棺材出了後門。

軍警在前邊開道。

附近巷子角落。

數十個披麻戴孝的抬喪隊早已準備就緒。

這些都是李涯連夜從保定警察學院調來的新苗子。

李涯吩咐道:“聽好了,待會一旦學生鬨事,你們就衝凶點,記得有一具棺材上邊有一條黑色圍巾,想辦法跟他們攪一塊去,趁亂把棺材換過來。”

“明白。”打頭一個滿臉痘子的青年道。

“還有你們,鑼鼓嗩呐搞響點,哭的真一點。

“回頭老子有賞。”

李涯又指了指找來的難民道。

“是,老板。”那些人連忙點頭道。

這邊,陸橋山一夥兒出了後門,他給一旁的劉閃使了個眼神:

“劉閃。”

劉閃會意,拿了一條錢思明的圍巾搭在了那具不知名屍體上的棺槨上。

“乾完這次,我立即提拔你進情報處……正式編製。”陸橋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讚許道。

“識時務者為俊傑。

“陸處長督領兩處一組,屬下自當誓死效忠。”

劉閃連忙奉上馬屁。

“嗯。”陸橋山點了點頭。

棺材剛出門,還沒來得及裝車,就看到學生一窩蜂衝了過來。

“錢教授!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錢教授呢。”郭佑良雙手擋在棺材隊伍前邊。

“很抱歉。

“錢教授沒搶救過來,他現在就在這具棺材裡。”

陸橋山拍了拍棺材,一臉悲痛道。

“按照錢教授臨終時的遺願,我們現在將護送他的遺體去機場,立即送回魯東進行安葬。

“你們可以跟錢教授告彆了。”

他繼續說道。

“你胡說,一定是你們害死了錢教授。”

“他們是在故意使詐想運走錢教授。”

“攔住他們!”

學生們紛紛揮拳聒噪了起來。

“砰!”

陸橋山鳴槍了。

“反了你們!

“如此聒噪,錢老怎麼瞑目。

“老子是陸橋山,過去能殺你們一個十個,今天一樣可以全剿了你們。

“再不滾,就彆怪我的子彈不長眼了。”

他擺起了殺星威風。

“陸橋山,你謀害錢老再槍殺學生,這麼大的事你擔的起嗎?

“砍頭不要緊,隻要主義真!

“我們不怕!”

“錢教授的遺體由我們護送去魯東,你們這些劊子手不配護靈。”

郭佑良慷慨激昂的怒吼。

“奪回棺材。”

學生們很快與特務、士兵們擠成了一團。

陸橋山也不敢貿然開槍。

一是,今天來的人太少。

再者,沒有合適的名目,沒得到上級鎮壓的指示。

“上!”

李涯一擺手,抬喪隊吹吹打打從一旁斜插了過來,直奔披著圍巾的棺木。

“我留在這頂住他們,你帶著棺材從那邊走。”彭成濤打手勢吩咐道。

“好。”

陸橋山一招手抬著錢思明的棺材在士兵和特務們的極力防護下,往東邊的另一條街道擠去。

剛穿過巷子擠出去。

鬼知道那邊更熱鬨,一東一西兩個喪隊迎麵而來,直接把陸橋山的喪隊夾在了中間。

更見鬼的是,兩具棺材跟他們這口都是沒塗紅的木棺。

“往後退,讓他們先過。”陸橋山下令。

“走不了了。

“學生追上來了。

“快走。”

抬棺的幾個一看學生拎著石頭、書袋氣勢洶洶的追了過來。

也不管陸橋山的令了,一頭紮進了喪隊中間。

這下好了。

三家喪事擠在了街道上,又有學生衝擊鬨事。

一時間場麵混成了一團。

抬棺的人搖搖晃晃,這家東挪挪,那家西挪挪,到最後抬棺的人無奈棄棺,三具棺材當街一停都亂成了一團。

陸橋山也是被學生打的鼻青臉腫,隻能抱頭躲避。

嘟嘟!

嘟嘟!

密密麻麻的巡警吹著口哨,舉著警棍衝了過來。

“撤,撤。”

郭佑良等人一揮手,領著學生就跑。

“劉閃,哪,哪具是錢教授,你做的記號呢?”陸橋山在嘈雜中大叫。

“那,那具,我用粉筆劃了一道的那具。”劉閃指著其中一具棺材大叫。

“多虧了你小子機智。

“快,那具,抬走。”陸橋山大叫。

手下這才抬起那具屍體,麻溜兒抬上了汽車,直奔機場而去。

另外兩家抬喪的也不敢逗留。

各自抬上棺材,在警察的驅趕中一窩蜂而去。

“陸組長,你沒事吧。”探長李冬走了過來,遞給了陸橋山一塊手帕。

陸橋山一摸頭,發現居然流血了。

“李探長,把那兩家抬喪的都給我扣了,等我從機場回來再審他們。”他接過手帕按住傷口惱火道。

“陸組長,逮人總得有個理由吧。”李冬道。

“我讓你抓就抓,哪這麼多廢話。”陸橋山惱火道。

“抱歉。

“白局長讓我過來維持秩序,並無抓人指示,要不您給白局長打個電話。”李冬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

“你!”

就這一耽誤的功夫,那兩家喪隊和學生早跑沒影了。

“回頭再找你算賬。”陸橋山惱火的指了指他。

他這次殺回津海,直接把白世惟從稽查隊頂去了警察局,級彆雖然沒變,但職能卻大大縮減了。

白世惟的人能真心幫他才怪了。

陸橋山沒再浪費時間,顧不上去醫院,往手下開來的汽車走去。

“劉閃。”

他下意識想叫劉閃一塊上車。

轉頭一看,劉閃不知是抓人還是乾啥去了,也跟著沒了影。

陸橋山上了汽車,直奔機場。

到了機場。

飛機早已經準備好了。

“陸處長,錢思明呢?”一個軍官走了過來敬了個軍禮。

“棺材裡。

“這個人很剛烈,寧死不去島上,人我已經下了藥得昏迷一陣,足夠你們轉移去灣島了。”陸橋山指著棺材道。

“好。”

軍官一擺手,立即有人把棺材抬上了飛機。

很快,飛機在轟隆聲中滑翔而去。

陸橋山暗舒了一口氣。

“陸處長,咱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旁邊有人小聲提醒。

“什麼事?”陸橋山皺了皺眉。

“驗一下屍體。

“萬一裡邊不是錢教授呢?”屬下道。

陸橋山渾身一顫。

一天街道上出現這麼多抬喪的,顯然這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他剛剛被學生的亂拳和石頭打懵了。

光想著趕緊把人送走。

再加上還沒走出喪子之痛,整個人的精神不在狀態,這才走神大意了。

他本想去塔台。

隻是頭上還在滲血,疼的厲害,不趕緊處理怕破傷風。

而且塔台的人向來是由航校過來的,這些都是建豐的人,一個個都是一根筋,這程序那請示的。

就連陳長捷平日都使喚不動。

讓他們把飛機叫回來,還不知道磨蹭到啥時候去呢。

“呸!

“烏鴉嘴,棺材裡就是錢教授。

“你去找找劉閃。

“讓他去站裡等我。”

陸橋山懶得搭理他,上了車直奔醫院而去。

……

“快,快。”

保定警察學院的人和嗩呐鼓號手抬著棺材進了院子。

“老板,棺材換來了,我們的錢是不是該結了。”一個駝子上前舔著臉討要工錢。

李涯從口袋裡摸出一紮銀元。

剛要發。

他劍眉一沉,把錢又收回了褲兜:“不急,先打開棺材看看。”

他想好了。

要是錢思明,也不殺,自己先藏幾天。

等陸橋山送到灣島的假貨一曝光,國防部必然會大怒尋人,自己再找個理由把錢思明交出去。

不僅可以惡心陸橋山,還能順便撈一大功。

“是。”

立即有人打開了棺材。

李涯一看到裡邊的人,臉都綠了,瞪眼大叫:“怎麼回事,錢思明呢?”

“不,不知道啊。

“我們就是搶的那具披著圍巾的棺材。”那人答道。

“狗雜種!”李涯麵頰緊繃,眼冒凶光,狠狠一腳踢在了棺材板上。

他意識到自己被劉閃耍了。

“老板,我們的工錢……”駝子不管這個,又討起了錢。

李涯拔出槍頂在了他的額頭:

“錢?

“信不信老子要你們的命。

“都給我滾!”

“是,是。”駝子一夥人哪裡敢得罪他,連忙一溜煙跑了。

“你們把棺材拉到城外去埋了。”李涯吩咐了手下一句,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他發誓,要找劉閃這牲口,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

劉閃一路飛奔來到了漕幫碼頭一角,按照洪智有事先的指示躲進了一艘小烏篷船裡。

船上有水、食物。

他飽餐了一頓,就著氈子一躺,美美的暢想起未來。

先騙李涯,再騙陸橋山,再留在津海隻能是死路一條。

不過洪秘書已經答應他了。

先送他去長沙躲躲風頭,等新的身份做好了,再安排他到漢口長江水陸管理處任職。

當然,還會再補上他的餘款。

想到這,劉閃摸了摸口袋裡的兩根金條和美鈔、銀元,臉上浮現出快樂的笑意。

一旦再拿了尾款,即便不去漢口。

這些錢也足夠他安度下半生了,還能娶個漂亮的老婆過日子。

他美美睡了一覺。

等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船艙裡點了蠟燭。

他一睜眼,昏光中一個穿著長衫留著短髯,雙目如寒潭般幽深的中年人正盤腿坐在船頭看著他。

“你是……洪秘書派來的?”劉閃有些不安的問道。

“沒錯。

“洪秘書叫我來送你上路。

“這是剩下的錢。”

周炎一分不少的掏出金條、美元、銀元放在了甲板上。

“謝謝。”劉閃大喜。

“點清楚了嗎?”周炎道。

“點清楚了。”劉閃點頭。

“那就上路吧。”

周炎手一揚,現出了錚亮的短斧。

……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