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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內鬥白熱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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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您,您這不為難我嗎?”陸玉喜苦巴著臉陪笑道。

“為難?

“喜子啊,你這官是越做越大,腦子是越來越蠢了。

“慢慢想。

“想明白了,咱們下回還來這撈。”

陸橋山拿起外套,起身準備離開。

他心裡是真窩火。

李涯坑他就算了。

自己養的一條狗,現在也欺負到頭上來了。

陸玉喜最近光從倒爺手裡拿的回扣,就置辦了兩處新宅子,還包養了一個女大學生。

一根金條,還特麼小的。

這不是打發叫子嗎?

再不給上點手段,這家夥跟李涯一樣,狗尾巴怕得翹天上去了。

“山哥!

“山哥,我撈!”

陸玉喜一咬牙,抬手大喊道。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情報的事。

陸橋山今天這一走,兩人關係肯定就掰了。

沒有山哥。

就稽查隊那幾個吃喝嫖賭的鳥手下,他想立功,門兒都沒有。

“撈!”

陸橋山抬手道。

“山哥,我錯了。

“你,你再給我次機會。”

看著冒著氣泡的湯鍋,陸玉喜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撈!”陸橋山大喝道。

“好,我撈,撈!”

陸玉喜深吸了一口氣,滿頭冷汗的往鍋裡緩緩伸出手去。

滾燙的氣息,翻騰的羊肉片。

手上傳來一陣火辣。

指頭剛接觸到沸湯,他便嗤的縮了回來。

“山哥,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咱們是同鄉,是兄弟。

“求求你,放過我吧。”

陸橋山不說話,隻是陰冷的衝他發笑。

陸玉喜見沒轍,再一次衝著鍋,滿臉恐懼的伸出手。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

陸橋山猛地抓著他的手,按進了鍋底,像魔鬼一樣猙獰的大叫了起來:

“我讓你特麼瞎了狗眼。

“老子幫你升官發財,你就這麼對我?

“一根金條!

“你特麼打發叫子呢!”

“啊!”陸玉喜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疼嗎?”陸橋山盯著他,狠狠問道。

“疼,疼。

“山哥,我知道錯了,我,我把唐山路的宅子給你。”陸玉喜跳腳大叫。

“就這?

“想清楚了再說,要不你的狗蹄子就該熟了。”陸橋山冷笑道。

“我再孝敬您十根金條,大的,兩千美金。

“山哥真的。

“我就剩這點家底了,都給你。”

陸玉喜大叫道。

陸橋山這才鬆開手。

陸玉喜縮回手,眼淚子都流了出來。

“做人不能太貪了。

“老天有眼,什麼都想要,會遭報應的。”

陸橋山道。

“明白,明白了山哥。”陸玉喜抱著手連連點頭。

“下午三點,馬王鎮馬家祠堂,九十四軍有人走私軍用物資,你準點帶人到。

“記住九十四軍很狂。

“你抓了領頭的,扣了物資立馬走,不要與他們發生糾纏。

“李涯的人會在三點半到。

“隻有半個鐘頭的時間,懂了嗎?”

陸橋山冷冷叮囑道。

“知道了,謝謝山哥。”陸玉喜連連點頭感激。

“今天的涮鍋不錯。

“你慢慢吃。”

陸橋山用筷子把那根金條夾了出來,往衣服口袋裡一裝徑自而去。

什麼玩意。

就這慫樣,還想吃獨食。

嗬嗬。

……

下午兩點半。

吳敬中批示文件。

洪智有閒著無聊,回到總務科的新辦公室,倒了杯茶拿份報紙打發時間。

等了大概十分鐘。

電話響了。

洪智有拿起電話:

“是我。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他嘴角浮起一絲笑意。

老許的計劃就要實施了。

情報處在九十四軍有眼線,那還是張四爺活著的時候,陸橋山利用當時打成一團的關係安插進去的。

老許其實早就知道。

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利用這個暗線把情報透給了陸橋山。

叮鈴鈴。

電話又響了。

洪智有接了,“好的,站長。”

掛斷電話,他直奔李涯的辦公室。

李涯正在看德宏樓的菜譜,想著晚上能吃點啥。

他現在急需要一頓美味大餐。

近來太不順了。

大的行動次次撲空,讓稽查隊占先手。

原本還對他寄予厚望的吳敬中,最近見他臉上就沒掛過笑。

再不乾票大的。

隻怕德龍客棧就要轉手了。

“李隊長,站長讓你去一趟。”洪智有叩了叩門提醒道。

“知道什麼事嗎?

“老弟,實不相瞞我最近是真怕,也沒臉見站長。

“打吃了你頓餃子開了張。

“到現在都快過年了,楞沒乾成一樁事。

“我昨晚聽說,站長去德龍客棧視察了,這就跟陸橋山當時的起火一樣,不就燒了床被子麼?

“隨便挑點啥刺,客棧不就又轉手了嗎?

“我現在沒薪水,全靠這點外快活著。

“哎!”

李涯歎了口氣道。

說著,他指了指身上的深色中山裝:

“連連丟手藝,我現在連西裝都沒臉穿了!”

“現在搞情報的山頭很多。

“政學、黃埔、cc,還有黑市。

“稽查隊資金足,渠道來源自然就更準確。

“李隊長,彆著急,你這就叫流年不利,總有時來運轉的時候。”

洪智有笑著寬慰他。

“希望吧。”

李涯苦笑了一下,抬手往外邊走去。

到了站長室門口。

洪智有打開門,沒跟進去。

李涯一進去就看到陸橋山正和站長喝茶,兩人有說有笑的,心頭百般不是滋味。

該死的小人。

攪黃了他的副站長。

又害他丟了一車白。

說是血海深仇也不過分了。

遲早盤他!

“陸處長也在啊。”

李涯表麵和氣的笑了笑,“站長,您找我有事嗎?”

“李涯來了,快坐。

“橋山這邊剛剛得到了新情報,橋山你跟李隊長說一下。”

吳敬中說完,抱著胳膊笑盈盈的看著兩人。

這一幕可太精彩了。

“李隊長,是這樣的。

“近期來軍用物資盜竊十分猖獗,牟軍長已經請求站長協查失竊物資。

“有人舉報九十四軍有軍官在馬王鎮的馬家祠堂倒賣物資。

“主要嫌疑人現在可以確定,跟三十六團底下一個巡守分隊長有關。

“這人叫林鞠聖,隻要他值班駐軍倉庫必然丟失物資。”

陸橋山語氣溫和,不緊不慢的說道。

“抓,必須抓。

“為何紅匪日漸勢大,黨國的利益不就是被這些蛀蟲給禍害的嗎?”

李涯皺眉道。

“是。

“根據我們的情報,林鞠聖夥同一批軍官,今天下午三點半會在馬家祠堂進行物資交易。

“時間上還足夠。”

陸橋山看了一眼手表,對李涯笑道:

“李隊長,這可是牟軍長和陳長捷司令官親自點名督辦的案件,要能偵破必然是大功一件。

“祝你順利。”

“謝了,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李涯一看手表,心裡直罵娘。

三點半的事,現在才通知。

趕過去還得一段時間,布控什麼的都很緊張啊。

“李涯,注意安全。

“九十四軍很狂,儘量彆發生衝突。”

吳敬中提醒道。

“知道了。”

李涯扭頭走了出去。

“李隊長這次要立大功了。”陸橋山笑容燦爛極了。

“橋山,李隊長這個人對工作還是很認真、積極的。

“站裡需要這麼一號乾苦力的能人乾將。

“之前副站長的事已經過去,他現在被一棍子打到底,沒法跟你爭了。

“都是一個站的,你是建站的老人了,得多幫幫他。”

吳敬中淡笑指點道。

“是,是!”陸橋山翹著腿點頭道。

“站長,其實真不是我針對他。

“隻是李隊長太過分了。

“裝備室說了歸餘主任管,他還跟以前一樣,想拿就拿,也不簽字。

“比如說監聽設備,錄音機,那都是我們情報處不可或缺的裝備。

“他拿去了也不交還。

“餘主任都催幾次了,就是把在手裡,跟他家祖傳元寶似的,直接捂死了。

“哦,投靠了鐵血青年團了不起啊。

“建豐也沒教他拿東西不還,強占內部資源吧。

“這人真是……哎。

“我手下那些情報員惱透了他,好多掌握了消息都不上報,就等著看他笑話呢。

“不過這月餘來,笑話倒也看了不少。

“也就李隊長臉皮厚,換我早就待不下去。”

陸橋山吐槽之餘,連連搖頭冷笑。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我早說過,家庭即團體,同仁即手足。

“他有不對的地方,你這當老大哥的多跟他溝通,內部矛盾內部消化。”吳敬中皺眉道。

“是,是。

“我有空了好好跟李隊長談談。

“站長,那裝備的事?”

陸橋山敷衍了一句,轉移到了正題。

“占就占吧。

“不就是幾套設備麼?

“冷藏倉庫也沒少掙,回頭你擠點營收,自個兒專門設一套不就得了。”吳敬中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陸橋山眼一圓,人傻了。

老子就這麼點小金庫,還得上交唄?

李涯是你親兒子吧!

“站長,我看昨天毛局長發的各站通告,關於補全編製的事。

“咱們站裡還缺一個副站長。

“上次李涯砸了手藝,失去了申請資格。

“這次該換換人了吧。

“您看您日理萬機,白頭發比剛來時多了不少。

“是時候找個人分擔下你重擔了。

“要不老這麼操勞,大家於心不忍啊。”

陸橋山按住火氣,放下二郎腿湊近些諂笑勸道。

“是啊。

“毛局長早上還在打電話催這事。

“很頭疼啊。”

“橋山,你覺的誰合適?”

吳敬中皺眉問道。

“這有啥頭疼的。

“李涯已經沒戲了。

“副站長人選,按照保密局的規矩最低也得是中校軍官。

“站裡就老侯和我了。“您還不隨便挑嘛。”

陸橋山笑容更燦爛了。

吳敬中站起身,背著手走到了窗戶邊:

“橋山,你也知道我和鄭局長的關係。

“我倆是同學兼老搭檔,可謂同氣連枝,一榮俱榮。

“你跟他是同鄉,算得上是自己人。

“你也知道上次我保舉的就是你,是建豐和毛局長乾預,這才報的李涯。

“這次我本想保舉你。

“也該當你做這個副站長。

“但運來昨晚找說願意擔當副站長一職,替我分憂。

“他可是臨澧班出來的。

“軍銜、資曆也夠,關鍵在站內口碑好,人脈好。

“這讓我很為難啊。”

吳敬中轉過身手,拍打著手心蹙眉道。

“侯運來想當副站長?”陸橋山人麻了。

就老侯那打三棍子悶不出一個屁的性子。

他躲還來不及呢。

怎麼可能去做副站長找罪受呢?

狗鈤的老吳,分明就是在找借口,不想讓自己上位啊。

都是老狐狸,陸橋山倒也心知肚明。

自己有鄭介民做靠山,吳敬中怕他上位。

再者張四爺的事,兩人結了要命的梁子,這事不可能真正解開的。

難啊。

“站長,那要不問問鄭局長,看他什麼意思?”

陸橋山笑容依舊和煦。

“橋山,你怎麼就不懂呢?

“上次李涯副站長一事,建豐、鄭局長、毛局長都卷了進去,上邊已經鬨的很不好看了。

“你這時候再去問鄭局長,不是讓他左右為難嗎?

“還有,你彆忘了上次毛局長可是堅定支持李涯的。

“我把你報上去,他能不能簽字還是一碼事。

“當然,要報我也是不反對的。”

吳敬中一本正經的做起了陸橋山的工作。

“那就報吧。”陸橋山知道繞不過老狐狸,直接說道。

“我的意思是,按站內投票。

“讓大家來選。

“民主製嘛,美佬最愛乾這套,底下人選出來的,毛局長也不會反對。

“你看如何?”

吳敬中眼眸黠光一閃,說道。

“投票。”陸橋山吞了口唾沫,緊張了起來。

“怎麼,就你這資曆,建站元老。

“投票還怕選不過一個侯運來?”

吳敬中笑問道。

“我……”陸橋山一時間被整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民意即所向。

“真要全站都支持你,毛人鳳也挑不出理來。

“大家也心服口服。

“不管如何,我這一票先投給你了。”

吳敬中笑道。

“行吧,那就選。

“謝謝站長。”陸橋山無奈苦笑道。

“你先回去休息,等李涯回來,一塊過來慶功。”吳敬中道。

“好!”

陸橋山轉身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國華,把侯運來叫進來。”吳敬中吩咐。

很快,侯運來走了進來。

“運來,坐。”吳敬中抬手,笑容親切極了。

“吃水果。”

他把果盤擺上,給侯運來拿了塊西瓜。

“站長,這個季節還能有西瓜啊。”侯運來受寵若驚。

“東南亞空運過來的。

“嘗嘗。”

吳敬中道。

侯運來很不好意思的吃了兩塊,一抹嘴忠厚笑道:

“站長,您找我有事嗎?”

“聽說你想做副站長?”吳敬中笑問。

“沒,站長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非分……”侯運來嚇的彈身而起,滿臉驚慌的解釋。

他不愛攢尖,不代表蠢。

相反,他站在暗處把站裡看的一清二楚。

這站裡誰都是外人。

馬奎、陸橋山、李涯一個個鬥的頭破血流,那不都被站長玩弄於鼓掌之間嗎?

真正這站裡的鐵三角隻有吳、洪、餘。

除了洪、餘誰想當副站長,都是自尋死路。

這要命的事,侯運來能不慌嗎?

“運來,可你是中校啊!”吳敬中目光一凜看著他。

侯運來愣在了原地。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站長這是要他強行跟陸橋山打擂台。

“副站長隻有你能做。”吳敬中手指叩桌,語氣不容置疑。

“可我……爭不過陸橋山的。”侯運來道。

“試試。

“全站投票,陸橋山未必能投的過你。”吳敬中道。

“屬下領命,全聽站長安排。”

侯運來應道。

“嗯,去吧。”吳敬中滿意點頭道。

“老師,靠侯運來,我看八成沒戲。”洪智有走了進來,拿了塊西瓜邊吃邊道。

“我知道。

“鄭介民已經提名了陸橋山。

“你彆忘了,他還是二廳的廳長,據說明年三月份可能要升任國防部常務次長。

“到時候保密局就真成他的下級單位了。

“毛人鳳猜透了我的心思。

“他想讓毛萬裡來,不就是覬覦這塊肥肉嗎?

“既然現在一時吃不上。

“他就一定會挺陸橋山,把津海站攪亂,甚至讓我和陸橋山、鄭介民去打擂台,鬥個兩敗俱傷。

“到時候他坐收漁翁之利。

“我之所以讓侯運來跟陸橋山去爭,不過是亮明態度:老子不喜歡陸橋山!

“即便他上來了,也不會客氣。

“這個時候你再客氣,回頭出矛盾了,人家就會挑你的刺,說你有意破壞團體。

“老子現在刀就架在這。

“你硬要扶他上來,就彆怪不講情麵。”

吳敬中手一指,霸氣十足。

“老師聖明。”洪智有還真沒考慮到這一層。

“智有,我跟你打個賭。

“陸橋山一定會去恐嚇侯運來,甚至動用臟手段。

“不出三日,侯雲來就會請假。”

吳敬中信然笑道。

“老師的意思是……”洪智有像是琢磨了一點。

“咱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李涯要是能扳倒陸橋山。

“陸橋山恐嚇侯運來,日後就是釘他的罪證之一。

“凡事要先謀劃,成不成,給他先挖個坑等著。

“跳不跳,那是後邊的事。”

吳敬中沉眉笑道。

“學生受教了。”洪智有點了點頭。

……

陸橋山回到辦公室,立即給鄭介民撥了電話:

“鄭局長,是我,橋山。

“我今天跟吳敬中提了副站長一事,他讓……

“好的,知道了。

“先上來再說。

“謝謝您的指點,再見。”

掛斷電話,陸橋山在房間裡踱步。

鄭局長的意思是一切要穩妥起來。

這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局。

彆小看這個內部選舉。

一旦真選上了彆人,萬一能在國防部甚至侍從室遞上話的,指不定神不知鬼不覺就上去了。

關鍵毛人鳳這種小人極善臨時變卦。

這種事是不能冒險的。

還有,就算侯運來被兩位局長否了,再重新申請,指不定還有多少糟心事。

不行。

機會隻有這一次,必須得抓緊了。

想到這,陸橋山四下看了一眼,進屋拿了包咖啡豆往侯運來辦公室走了去。

侯運來此刻正忐忑不安。

剛坐下,懸著的心還沒放下來,陸橋山就走了進來,笑盈盈問道:

“老侯,不忙吧。”

“陸處長,快坐。”侯運來起身恭敬迎他入座。

“老侯,我聽站長的口風,你要競選副站長?”陸橋山森冷笑問。

“我,我是有這個想法。”

侯運來心頭暗自叫苦,硬著頭皮回答。

“你說你,每天收收電報多清閒。

“這副站長一職,要乾的活太多了,勞心勞力的,下麵還有李隊長這種愛找事的茬子。

“這裡邊的水太深了,聽哥一句勸,你把握不住的。

“小心到時候淹死你啊!”

陸橋山拍了拍他的肩,眼神狠厲道。

“老陸,你還不知道我嗎?

“我是真的……”

侯運來不敢明言,連連搖頭歎氣。

“我知道你不想做副站長。

“是有人想讓你做。

“但不做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生病了,比如出車禍了,家裡死人了。

“你總得挑一個吧。”

陸橋山是真急,說話自然也就直白了些。

“陸處長,你,你這是在威脅我嗎?”侯運來有些慌亂道。

“你怎麼想都可以。

“我話撂這了,這副站長我是做定了,誰敢插手,委座也保不了他!”

陸橋山冷笑道。

“我,我知道怎麼做了。”侯運來道。

“知道就好。

“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不希望還能看到你。

“懂我的意思嗎?”

陸橋山湊在他耳邊道。

“懂,我懂的。

“我向你保證,在你當上副站長之前,不會再見不到我。”

侯運來點頭歎息道。

“好。

“老侯,那就改日見。

“回家嘗嘗咖啡,人要與時俱進,否則遲早會被淘汰的。”

陸橋山暗示一句,笑著離開了。

待他前腳剛走。

肖國華就從樓道另一側拐了過來,麵無表情的看著侯運來:“錄了嗎?”

“錄了,錄了。”

侯運來趕緊把放在一旁用布子擋著的收音機交了出來。

“肖科長。

“看在平日你我的情分上,給我指條明路吧。

“兄弟們現在真難啊。

“陸橋山話裡話外,隻要我敢去爭副站長,他就會對我下黑手。

“他在津海的根子比我深。

“尤其是跟幫派的關係。

“再待下去,我就沒活路了。”

侯運來一臉哀求道。

“那就按照他說的辦。

“站長會準的。”

肖國華說完,轉身而去。

回到辦公室,吳敬中聽了一遍錄音,對洪智有道:

“看到沒?

“坑剛挖好,他就急著跳了。

“人在利益麵前,很容易衝昏頭腦,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說著,他把磁帶鎖進了抽屜。

“老師,李隊長也該回來了,我去叫陸處長過來。”洪智有笑了笑,起身道。

“去吧。”吳敬中點頭。

洪智有知道,一處真正的好戲。

一根點爆這場內鬥的導火索,就要燃燒起來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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