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看到張青帝的時候愣了一下,眼前的張青帝就是普通人。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無法相信有人能如此化凡。”陸壓感慨的說道。
“小十,來看哥哥了?”張青帝笑著說道。
“有酒嗎?”陸壓直接問道。
“小魁,去給我們買點酒。”張青帝對著隔壁院子喊道。
“成,但是您少喝點啊。”張魁立刻答應了。看到陸壓一個人,張青帝就明白是什麼情況了。
於是他沒有問韋繪,張青帝笑著問道,“小聖呢?”
“小聖帶著劉二丫回金鼇島了。”
“那小姑娘如何了?”張青帝問道。
陸壓拿出十幾顆喜人的杏子放到了張青帝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那姑娘讓給你的。”陸壓有些鄙夷的看了張青帝一眼。“那姑娘等了你好久!
小聖擔心她攪你化凡,這才將她帶去了金鼇島。”
“好久?”張青帝拿起一顆杏子嘗了嘗。“確實好久了。”
“那丫頭的親人都過世了…”
“你這是來說媒的嗎?”張青帝不耐煩的問道。
陸壓一陣無語,他是純愛戰神,但不代表彆人也喜歡做純愛戰神!
這時候張魁拿著酒來了,他還買了幾樣小菜。自從張直去世後,他算是被把張青帝當成了親人。
“少喝點。”張魁放下酒。
他看到陸壓愣了一下,連忙抱拳行禮。
這孩子的家教極好。
“這是我弟弟。”張青帝介紹道。
“您好。”張魁打量著眼前的道士。
他不敢確定這道士到底是什麼年紀,他就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但一頭斑白的頭發又瞧著不像是太年輕。
陸壓對張魁點點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張青帝到了三杯酒,張魁笑著說道,“我不喝酒。”
“少裝,彆以為不知道你偷著喝酒呢。”張青帝笑罵道。“酒這東西,少喝點沒事的。”
“那我陪您二位…”
咚!
張青帝在張魁的腦袋上彈了一下。
“嘶…好疼啊!”張魁捂著腦袋,他疼的眼淚汪汪的。
“再喝酒把你腦袋彈掉!”張青帝說道。
張魁沒想到張青帝手指勁這麼大,他捂著腦袋回自己院子去了。
這一切似乎與自己沒有關係似的,陸壓一杯接著一杯喝酒。
一壇酒被他喝完了,他便在那裡默默流淚。
“她…走了…”陸壓有些梗咽的說道。
張青帝輕輕晃著搖椅,“她轉世投胎後,不是還能陪你?”
“不一樣的。”這就是純愛戰神!
張青帝懶得再勸他,他們兩個就這麼坐了一夜。
第二日陸壓便恢複了正常。
“我準備再過些時候,去給梧桐宮注入新的火焰了。”陸壓看著張青帝問道。“你現在這個狀態可以嗎?”
“可以。”張青帝直接答應。
“我本來還擔心打擾你化凡。”陸壓還是有些擔憂。
“是凡、是妖在我一念之間。”張青帝笑著說道。
這便是張青帝讓陸壓嘖嘖稱奇的地方。
他化凡化的很徹底,但這家夥竟然還能使用法術。
正常沒有化凡這一說,都是轉世投胎。
“那金鼇島的家夥們,便能來看看你了。”陸壓沉聲說道。
“我們什麼時候去?”張青帝問道。
“讓我在這裡稍微待上幾日吧。”陸壓對張青帝說道。
“隨你。”張青帝說道。
於是陸壓就在張青帝的小院住下了。
張青帝每日的飯食便讓陸壓給他做。
一開始陸壓自然不願意,但架不住青帝老爺不喜歡彆人吃白食啊。
最後陸壓隻得重操舊業。
以往張青帝的飯是張魁來操持,現在他每天過來跟著蹭飯,陸壓的手藝太好了。
“張爺爺。”這時候從門外走進個中年漢子。
“怎麼了?”張青帝問道。
“我借您幾個椅子。”
“成。”張青帝伸手指指。“出什麼事了。”
“我娘走了。”他帶著哭腔說道。
他母親當年是個很愛笑的少女,每日浣洗衣服的時候,總喜歡偷偷看張青帝。
但張青帝一看她,她便立刻回過頭。
“哦。”張青帝驀然答道。
這鎮子上似乎自己認識的人越來越少了。
最後張青帝讓陸壓替自己去了一趟。
陸壓去靈堂念了一遍超度的道經。
第二天那青年便來致謝了,他晚上夢見母親說因為陸壓的道經,自己下輩子能投個好胎了。
“這小鎮的亡魂不是都由你管嗎?”陸壓還是生氣張青帝讓他去念道經的事情。“你自己就能讓她投個好胎…”
“不!我不會插手這些事的。”張青帝搖搖頭。“我若是亂插手,小蠻的地府會不穩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