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高正興陰沉望著宋甜甜。
這個人到底知道他和歸一做過的多少事?
“我家的製藥工廠製出來的藥物,價格低廉,不知道救了多少沒錢看病的窮人的性命。”
“價格低廉,那是你們想以量取勝,賺取豐厚利潤。至於藥物能不能救命嘛,如果你能當著我麵親口喝下去我就信。”
宋甜甜身影一閃,來到高正興麵前,朝他咧嘴一笑,“你要是還不願意相信的話,不如今晚你就和被你害死的惡鬼們見一麵吧。”
“無稽之談!”高正興冷哼一聲,明擺著將宋甜甜當成一個滿嘴胡話的騙子。
宋甜甜也不因為他的行為而惱怒,隻是指尖在空中一劃,高正興手中的符籙立馬碎成兩半。
“這是!”
高正興來不及為眼前的一幕感到驚訝,因為下一幕他眼前的宋甜甜和紀燃憑空消失了,隻留下一句話盤旋在高家的上空。
“多行不義必自斃。高正興惡鬼向你索命的時候,可要小心些,彆輕易死了,讓那些惡鬼連折磨你的快感都沒感受到。”
“裝神弄鬼!”高正興明明後背已經冒出了一陣陣的冷汗,仍然在嘴硬,“我高正興一輩子行得端走得正,無愧於任何人。要是世界上真有惡鬼的存在,也不該找上我!”
話音剛落,一道陰惻惻的笑聲似乎回蕩在房間裡的每個角落。
“是誰?”高正興眉頭突突跳。
“宋希希,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他想扭頭問向站在一旁的宋希希,一扭頭卻發現整個高家竟然隻剩下他一個人!
而耳邊的陰笑聲逐漸放大,直到最後一個渾身是血,皮膚透明的女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啊!”高正興一聲淒厲的尖叫貫徹高家。
女人卻沒有半點後退的想法,反而周圍出現更多和她一樣渾身是血的惡鬼,一個個伸長著手臂,朝高正興抓去,嘴裡喃喃念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彆,彆過來!!”
高正興徹底瘋了,四處躲避惡鬼的攻擊。
但他的這幅樣子在宋希希看來百思不得其解。
“叔叔?”
宋希希打從剛剛起便看到高正興先是尖叫,又是在家裡四處閃躲,接著又是在地上翻滾,像是得了什麼失心瘋一樣。
好端端的人,怎麼會突然得了失心瘋呢?
宋希希正想著,視線聚焦在坐在沙發上麵帶笑意的宋甜甜時,頓時醒悟,“姐姐,你又對高叔叔做了什麼?大哥要是知道你對他未來的嶽父,動了什麼手腳的話,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宋禮白?一個廢人也配讓我害怕?”宋甜甜不屑一笑,“還有啊,我要糾正你的話,不是我對高正興做了什麼,這純屬是他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自己找的罷了。”
不然也不會輕易便中了她設置的一個幻陣,更是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至於那些誆騙他的惡鬼,每年枉死的人不在少數,但能有幾個人死後能吸收天地之惡氣真正化為惡鬼呢?不過是怨念過重,幾經輪回仍然不願意踏入輪回之道的可憐鬼罷了。
宋甜甜指尖捏出一團靈力,射向高家上空,一散而成白色的雨點,落在高家的每個角落,撫平亡者的怨念。
“高正興經過這個幻陣,想要保持清醒已經不可能,經他害死的亡靈們,也該前往往生了。”
風聲呼嘯而過,似在回應著宋甜甜。
“失去了高正興的高家工廠,估計很難再撐下去,現在該去做第二件事情了。”宋甜甜對紀燃和009說。
兩人加一統來到城郊的工廠,這裡曾經有很多家製藥工廠,但因為高家工廠逐漸占領市場,其他工廠漸漸落寞,甚至麵臨倒閉。
如今在這裡還在正常運轉的製藥工廠隻有一家了,他們邁進這家工廠的時候,隻看到廠長以及跟在他身邊的兩名員工。
廠長姓陳,穿著藍色工服,坐在樓梯上愁容滿麵,“上個季度我們的藥又沒能賣出去,恐怕我們今天就要散夥了。”
聞言,他身邊的兩名員工各個沉沉歎了一口氣。
這是他們祖輩合力開下來的工廠,傳到他們這一代卻麵臨倒閉破產的境地,實在是愧對於家裡的長輩們啊。
“等等。”
一道女聲突兀響起,三人不約而同朝前方法望去,宋甜甜和紀燃一同走進工廠。
“是來買藥的嗎?”陳廠長先是麵露喜色,又是無奈搖頭,“員工們已經被我辭退了許多,製藥的機器也都賣出去了,這個時間已經是買不了藥了。”
“我們不是來買藥的。”紀燃開口解釋。
陳廠長聞言,愁上加愁。
不是來買藥,那就隻能是來要債的了。
可他們現在渾身上下掏不出一個子來
“這樣,”陳廠長一咬牙,“這樣,以後工廠就歸”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重新將工廠運作起來的。”
陳廠長話還沒說完,便被宋甜甜開口打斷。
“什麼?”包括陳廠長在內的三人頓時驚詫,眼裡不約而同地閃過一點亮光。
要是有人能幫他們的話,或許工廠真的有東山再起的希望。
陳廠長最先從喜悅之中掙脫出來,“丫頭,沒用的。高家的工廠一家獨霸,我們的藥比不過他們的藥,倒閉也是正常的。”
“廠長你在胡說什麼啊?”陳廠長身邊穿著灰色工服的小劉激動站起身來,“我們不是都知道高家的藥有問題嗎?我們的藥怎麼會比不過他們?”
另一個員工小趙義憤填膺地說:“他們的藥不知道是添加了什麼東西,讓病人對藥物產生依賴性,真正治病的效果卻微乎其微,甚至久而久之的服用會加重病情!這樣的藥憑什麼賣給老百姓,高家又憑什麼做大做強?”
“你們說的我都知道。”陳廠長眼神渾濁無光,“可沒有人能查的出來。”
查不出來,沒有證據,就說明高家的藥起碼在明麵上是沒問題的。
價格低廉,又加上病人的依賴性,逐漸擠占其他製藥廠的生存空間也是正常現象。
他陳德勝不是不想救工廠,而是根本救不了啊。
陳廠長長舒一口濁氣,“丫頭,既然聽見了,就回去吧。我們的製藥廠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如果說我有辦法證明高家市麵上流傳的藥有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