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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梳妝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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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梳妝台

第13章 梳妝台

很快趙錢宇就被重案組帶回了警局審訊。

一路上趙錢宇都在詢問李月月案件的事情,什麼時候死的,怎麼死的,為什麼會找上他。

回了刑警大隊以後,趙錢宇進了審訊室,杜宇則在門外與許意卿交談。

許意卿說:“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演的。”

杜宇說:“我見過太多嫌犯演戲,具體怎麼樣還得講證據。”

許意卿說:“這方麵你是專業的……我可以旁聽嗎?”

杜宇想了片刻,回答:“下不為例。”

審訊不同於傳喚狗肉館夫婦過來做筆錄,種種跡象表明趙錢宇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重案組已經將他列為了案件嫌疑人。

許意卿站在玻璃窗外麵,屋裡有杜宇和一名做筆錄的民警協助。

趙錢宇坐在審訊桌後,表情焦躁、言語之中全是對自己無辜的控訴。

他嚷道:“我沒犯法,你們警察隨便抓人,我要投訴你們!”

杜宇蹙眉:“彆喊,隻是你有嫌疑,沒說你就一定是凶手。”

趙錢宇抗議:“我怎麼就成凶手了?就因為我跟李月月有矛盾,她死了就賴我身上……我連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她被車撞死也賴我啊?”

杜宇說:“你隻需要配合就行,如果你是無辜的我們會調查清楚。”

緊接著他從旁邊民警那裡拿來之前做的筆錄,翻找到關於狗肉店監控,然後詢問。

“你之前跟李月月在狗肉店門口吵架,怎麼回事?”

趙錢宇說:“讓她搬家她不搬唄,馬上就拆遷了,我騰出地方來,多建個車庫,多分點錢。”

關於違建騙錢這事趙錢宇倒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或許在他的認知中,這是人儘皆知的事。

所謂法不責眾,大家都這麼乾我也這麼乾,況且人不為自己某點財富不是傻逼是什麼?

杜宇對棚戶區改造和違建的事沒一點要管的想法,他是刑警,有刑警要操心的案子。

“那你既然不打算繼續租給李月月,為什麼不退給她定金?”

趙錢宇一副無賴的樣子:“定金哪有退的?都交我手裡了,我為啥要退給她?”

杜宇蹙眉:“你跟李月月有仇?”

趙錢宇說:“沒仇,就是看不慣她那副裝腔作勢的老好人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嗬!”

在外麵旁聽的許意卿聞言心裡默默記下,趙錢宇對李月月是頗有微詞的。

杜宇說:“李月月死於謀殺,所以我們要排查她的人際關係,許多人都證實了你曾說過李月月不得好死的話。”

審訊室裡,趙錢宇說:“跟我真沒關係!是她跟我有仇,不是我跟她有仇,她不來殺我就不錯了,我犯得著去殺她?”

“是,我是說過要弄死她,可那也是基於她賴著我房子不走的情況。現在讓她搬走她也搬走了,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乾嘛跟她過不去?”

不可否認,趙錢宇的這番理論是對的。

杜宇繼續問:“那天你為什麼會在狗肉店門口?”

趙錢宇猶猶豫豫,不想說。

杜宇說:“這裡是審訊室,你最好有什麼說什麼,彆給自己找不痛快。想儘快回家,就坦白從寬!”

或許是回家這兩個字對趙錢宇誘惑太大,也或許是他想隱瞞的事權衡過後跟人命比起來不算什麼,趙錢宇解釋道:“我是去給他們送狗的。”

“送狗?”

“狗肉店嘛,一隻狗可貴嘞,好幾百呢!我平日裡缺錢了,在路上看見有土狗就逮兩隻給他們送過去。”

杜宇想起了他家門口柳樹下那個空的狗窩,厲聲問道:“你還偷鄰居的狗?!”

趙錢宇連連擺手:“我可不乾這種事,我知道在村裡弄狗容易惹得一身騷,都是去打漁的時候,弄外麵的……鄰居的狗我是從來不下手的,跟我沒關係!”

重案組經過走訪也了解過趙錢宇的為人,他是很討厭狗的,所以目前為止說的話也沒有撒謊的跡象。

杜宇敲了敲桌子:“前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

趙錢宇一聽這話,頓時眼睛就亮了:“前天晚上我在我二叔家裡打牌……有人能作證的!”

趙錢宇好賭,一直以來都因為這個賭字過的不順心不如意,老婆跑了不說,這麼多年也沒有再娶。

結果今天卻成了給他做不在場證明最有力的手段。

案件陷入了僵局。

趙錢宇仍在審訊室裡交代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但結果已經算是蓋棺定論了。

重案組辦公室,杜宇癱坐在椅子上歎了口氣:“我讓人去查過了,當晚牌局的人都能證明趙錢宇有不在場證明,轉賬記錄、門口小賣部老板的口供,這些都有。”

許意卿也有些頭大,他看了眼手表。

隻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距離天黑更是隻有最後一個下午。

現在趙錢宇洗清了嫌疑,案子一下回到了毫無頭緒的地步。

沒有辦法,既然趙錢宇有不在場證明,那麼重案組也沒有繼續扣留他的必要,倆人還得給趙錢宇送回去。

一路上趙錢宇都在抱怨警察的傳喚給他帶來了精神損失,說自己這一上午的時間可以捕到多少多少的魚,進而控訴警察的不近人情,居然連午飯都不管。

杜宇沒了辦法,隻能自費給趙錢宇買了盒飯,還被他敲詐說自己的女兒在家裡沒人管,就又給趙錢宇的女兒也帶了一份。

看得出來,趙錢宇雖然這個人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是個混蛋,但他真的很愛自己的女兒。

到了家門口以後,麵對女兒的趙錢宇簡直是換了一副麵孔,態度和藹了許多。

隻不過明顯趙曉夢還沉浸在父親被警察帶走的恐懼中,對穿著警服的杜宇躲躲閃閃,眼神回避,下意識用手去抓自己的劉海。

但她那個發型,其實是沒有劉海的。

趙錢宇安慰女兒:“沒事彆害怕,你爹沒殺人,是那個李月月自己該死,不知道惹了誰。”

杜宇皺眉喝道:“趙錢宇,尊重一下死者!”

趙錢宇不屑地癟了癟嘴,低聲嘟囔著什麼,也聽不清楚。

因為案情火急再加上審訊花了不少時間,杜宇和許意卿也還沒吃飯。

倆人決定在附近簡單吃點再回刑警大隊。

棚戶區有很多小館子,點上兩個小菜要兩碗江城特色的魚湯,算得上是這幾天吃的最好的一頓了。

“這個趙錢宇,比李杜笙都讓我覺得惡心。”杜宇表情氣憤,把自己的大蓋帽摘了放一旁。

李杜笙是純粹的惡,而趙錢宇則活脫脫一個市井小人,自私自利,讓人反感。

許意卿在想事情,沒有接杜宇的話。

甚至到魚湯端上來,許意卿下意識用勺子喝湯的時候還被燙到了。

見許意卿被燙到的樣子,杜宇問:“想什麼呢,老許?”

許意卿有些不確定地拿出手機,裡麵有拍攝的趙錢宇家的照片,是上午調查取證時候拍攝的。

杜宇湊過去看,發現許意卿對著趙家衛生間的照片反複看了許久。

尤其是衛生間那張梳妝台。

突然間許意卿抬起頭來,看向馬路對麵一家不起眼的發廊,問飯館老板。

“老板,你們這周圍的鄰居們經常去哪家理發店理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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