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上有一塊梅花形狀的紅斑,身上的血氣都被一層金光包裹著,所以哪怕他做了那麼多逆天而為的事,也沒被天道懲罰。
我心中暗想這人雖然挺怕死但還真有那麼幾分本事,怕被天雷劈,還特地給自己做了個比烏龜殼還厚的金殼子。
三途看到這人,本來沒有多在意,但他不知想到了啥,突然一把抓住我。
我回頭看去,發現他神色激動,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我趕緊低聲詢問他。
“怎麼啦?你這是發現什麼了?”
三途一臉嚴肅地壓低聲音說。
“大師,我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了,他是逍遙門的前前前前任掌門!”
這消息著實把我也驚了一跳。
“當真?你怎麼認出來的?”
三途遲疑了一下說出了原委。
“當時因為年紀小比較皮,偷偷溜進祠堂去過,正好見到了他的畫像,因為他頭上的這塊紅斑,我才多看了幾眼,就正好記住了他的樣貌。”
我知道三途幾乎是過目不忘,再加這人臉上有獨特的標記,那他應該就沒有認錯。
“都那麼前的掌門了,那他得多少歲了?”
三途算了下,告訴我。
“到現在為止他應該有三百八十多歲了。”
之前三秋道人和鐘智行他們爭執的時候不經意說自己活了幾百年,我當時還以為他在吹牛逼,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師父的奇怪舉動,問三途。
“那你師父知道他還活著嗎?”
三途搖搖頭,看來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好,你師父看起來就不像是好相處的,你們暫時離他遠點吧。”
“嗯,隻能先這樣了。”
下麵的三秋和秦方不知悄聲說了什麼,估計是在說奪運的事。
到了這關頭,三秋是最怕出問題的人。
我們悄悄往後退,然後爬起來,繼續去找鐘智行。
那些搜查的人現在在三樓,想必很快就會上來,我們要在他們上來前和鐘智行幾人順利會師。
走著走著,彆墅裡不知何時彌漫起了大霧。
我最先發現了地板上的白煙,等反應過來已經看不清一樓的情況了。
林曉雅往下看了一眼,好奇地問。
“這是室內,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霧?”
我搖搖頭。
“不知道,可能又是三秋在做什麼吧。”
小雨仔細聞了聞霧的味道,確定裡麵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迷藥,這才跟我說。
“這就是單純的霧氣,裡麵沒有什麼彆的東西摻雜。”
我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霧氣很快就會蔓延上來,我們得加快腳步了,不然一會兒會更難找到他們。”
剛說完這話,我就被人拍了下肩膀,一回頭,鐘智行、白茴和沈夢琳三人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麵前。
“師父,我總算找到你了!”
鐘智行笑著說。
白茴走到三途身邊好好打量了他一下,見他完好無損,不由得鬆了口氣。
“哎呀,幸好沒出什麼事,師兄可是擔心得不得了。”
三途也笑了,就是笑容看起來有些牽強。
“放心吧,師兄,有林大師在,我沒事的。”
他這勉強的模樣,白茴一看就有問題。
“你怎麼了?怎麼笑得這麼難看?難不成被秦方那個變態非禮了嗎?”
一提到秦方三途就開始應激。
“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被他非禮?我不高興的根本不是這件事好嗎?”
白茴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你是怎麼了?怎麼會笑的那麼勉強?反應還這麼激烈。”
三途歎了口氣,把三秋道人就是他們祖師的事說了一下,這下白茴也跟著心情不好了。
“這怎麼回事?怎麼跟我們逍遙門扯上關係了?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我們還不得變成邪教呀!”
原來白茴擔心的是這個呀。
我安慰他。
“沒事的,他的年紀都那麼大了,除了三途見過畫像能認出來彆人也不知道呀,隻要你們咬死不承認不就行了。”
但白茴搖了搖頭。
“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簡單的,按關係算他估計是我們師父的親爺爺。”
這下輪到我震驚了,這瓜怎麼一個接一個的,根本吃不完。
三途也是,差點壓不住自己的聲音。
“你說什麼?真的假的?這麼隱秘的事我都沒聽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茴回憶了一下,回答我們。
“這事兒也是我小時候混到祠堂去玩的時候聽到的,當時師父應該是在抱怨他吧!
這任掌門因為在位期間行事太像妖魔邪道,所以被人發動政變趕了下來。”
“之後他受著傷,被師父的奶奶救了,兩人也因此有了一段露水姻緣,並生下了師父的爹。”
“不出意外的,這個師祖在他爹生下之後就逃了,師父的爹因為從小沒有父親教導,日子過得很艱難,他們一家幾口在經曆了災荒之後,隻剩下師父一個人。”
“幸好這位師祖良心上過意不去,又回來看了一下他們,這才救了奄奄一息的他,並把他送回逍遙門,甚至暗中扶持他做了掌門人。”
我聽了立刻冒出一個想法,這師兄弟兩人的德行還真是一模一樣,都喜歡跑祠堂去聽秘密,難怪他倆既像師兄弟又像父子。
聽了這段逍遙門的辛秘,我百分百肯定現在的掌門人跟這個三秋還有聯係。
但這事他們做的太隱蔽,我手上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也隻是推測一番。
在我們聊天的這會兒功夫,四樓的迷霧已經蔓延到了我們的胸口上。
我熟練的掏出萬陰藤綁在自己的腰上,然後遞給鐘智行。
“綁上吧,這樣就不至於在大霧中迷失方向然後衝散了。”
好不容易才會師,我可不想又和他們走散了。
大家都把萬陰藤綁在了腰上,確定最後一個人也綁好後,我帶著他們走進了大霧裡。
“換運的陣法就要啟動了,我們得去找找陣眼在哪兒,不然今晚咱都要交待在這兒了。”
鐘智行跟在我身後問我。
“師父,你知道他的陣眼在哪兒嗎?我和白茴想儘了方法詐他都沒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