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茴問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阻止那些人進去嗎?”
我想了想,回答他。
“算了吧,魔都權貴經常會開宴會,也許隻是正常的宴請呢?再說了,就算真的有問題,人家也未必會聽我的。”
大家深以為然。
三途擔憂地說。
“那如果真的有問題,就這樣看他們羊入虎口嗎?”
我回答。
“當然不是了,我們進去之後隨機應變,如果真的有問題,那我也會解決的。”
聽到我會出手,他們反而沒那麼擔心了。
三途放心地說。
“既然大師會出手,那應該就沒有問題了。”
鐘智行和白茴也點頭。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但沒辦法,就算硬著頭皮也要上。
我們仨拿了兩張請帖遞給侍者,還以為會受到一番刁難,沒成想侍者還挺和顏悅色。
“原來是林大師呀,秦總已經等了你好久了,你們隨我進來吧。”
我還以為秦方會刁難我們,沒想到這待遇還挺好。
“哎,不對呀。”
在我們後麵手持請帖排隊的人不樂意了。
“侍者,你有沒有看錯啊?他們就隻給了你兩張請帖,為什麼能進三個人?秦家不是規定了一張請帖隻能進一個人嗎?”
侍者轉身好聲好氣地跟他解釋。
“客人,我並沒有看錯,林大師確實可以兩張請帖帶三個人,他們帶的第三個人也在邀請的範圍內。”
“但因為不知道這位貴客的姓名,又怕貿然給張空白的請帖會冒犯他,所以主家才沒有給他寫請帖的,但是管家有特意叮囑過我們這件事。”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夾帶私貨了。”
了解了真相,那個人也不再胡攪蠻纏。
難得看到這麼正常的人,讓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之前我老是遇見那種胡攪蠻纏的人,所以今天有這麼一出我都在擔心,沒成想這兩人都還挺好說話。
或許是我古怪的表情太過明顯,白茴偷偷湊到我耳邊問。
“大師,你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糾結呀?”
我想了想,把我之前的遭遇都告訴了他,又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白茴聽了哭笑不得。
“我當你在擔心什麼,原來是這個呀!你之前遇到的都是些實力不怎樣又愛裝的,那樣的人嘴又硬又愛胡攪蠻纏。”
“可今天來的都是些權貴,人家是真正有實力的,肯定不願意為這些小事爭執,上流社會還是很注重顏麵的。”
他這麼一解惑,我倒是明白了。
步入宴會大廳,黑紅線越發密集,我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秦方在迎賓,看到我們立刻走了過來。
他兩眼發光地盯著三途,直把三途嚇得當場就要遁走,幸好被我拉住了。
“彆怕三途,我們在這兒呢,他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要冷靜。”
這一番勸說總算讓三途稍微冷靜了一點。
“林大師,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秦方一開口就顯得我們非常熟悉的樣子。
要不是看到他眼底的恨意,我還真當他和我是朋友呢。
“秦總,祝你生日快樂。”
今天他辦宴會的名義是給自己過生日。
三途和我們說了一樣的祝福,秦方沒回複我們,反而含情脈脈地看著三途說。
“謝謝,這是我今天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這話和這露骨的眼神讓剛剛冷靜下來的三途差點兒暴走,我示意鐘智行狠狠地摁著他,這才沒出岔子。
我們都被他這句話給乾沉默了,幸好管家及時過來把他叫走了。
秦方一走,三途就崩潰了。
“他剛剛那是什麼眼神?說的那是什麼話?我要踹死他!啊啊啊,惡心死我了惡心死我了!”
這麼一會兒,鐘智行和白茴也回過味兒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白茴拉著三途順毛,順便問他。
“三途,你跟秦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師兄說一下唄。”
三途漲紅了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
“彆問了師兄,這是件很丟臉的事,我都不想說,太惡心了。”
他越這樣,白茴越是好奇,可任憑白茴怎麼問,三途都不肯說。
然而聰明如鐘智行,結合那天所發生的事,一下就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
他驚恐的看著三途說。
“三途,秦方找的那個救命恩人不會就是你吧?”
聞言,三途的臉刷一下就白了,不擅長撒謊的他,就連否認都否認不出來。
但他的表情也出賣了自己,鐘智行和白茴都明白了。
白茴擔心地說。
“這可怎麼辦呀?我養的大白菜被壞蛋給盯上了。”
三途無語至極。
“師兄,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的道義是不能結婚生孩子的?”
白茴這想起來。
“哎呀,不好意思三途,好久沒回門派了,我一下都忘記了。”
說到他們的門派,兩人的情緒都低落下來。
我趕緊打斷他們的悲春傷秋。
“好了好了,怎麼越扯越遠了?彆說那麼多了,這宴會廳裡不對勁的很,我們想辦法到高處去看看吧!”
“如果三秋道人真的想使什麼詐,那估計是在底下畫了陣法,但這陣法比較大,不到高處去看全貌的話,我也不知道這陣法的作用。”
鐘智行趕緊附和。
“對啊,那我們趕緊去找找看。”
為了三途的安危,我們決定兵分三路,白茴和三途一起留在這兒穩住秦方,我去看陣法,鐘智行去找三秋道人。
我順著樓上一直走,很快到了天台的位置,這彆墅有五六層,還安裝了電梯。
到了頂層的露天陽台,我扒著欄杆往下四處看,終於看清了他們布置的陣法。
這果然是個竊取氣運的陣法,因為對象太多,所以搞了個大的。
落實了心底的猜測後,我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因為我找不到這個陣法的陣眼和開關。
探清真相後,我一臉嚴肅地回到宴客廳,剛到就看到秦方在糾纏三途,白茴已經不知去向。
眼看三途就要爆發,我趕緊上去把他倆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