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酒吧,我扯了扯鐘智行兩人,低聲在他們耳邊說。
“隻怕他們來者不善,這群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他們口中的家夥肯定不簡單。”
兩人都表示認同。
鐘智行提議。
“那我們趁他們不注意趕緊開溜吧,反正東西也拿到手了。”
“嗯,我正有此想法。”
我們三人相視一笑,趁前麵那夥人不注意,一溜煙跑了。
幸好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溜了的時候,我們已經發動了車子。
王哥氣得追著我們跑了一段路,和兩隻腳怎麼比得過四個輪子呢?
等我們遠遠的把他們甩在後麵,馬陸這才打開窗戶,朝王哥做了個奇行怪狀的鬼臉。
“哈哈哈,大傻子,被我們耍了吧!略略略!”
王哥在後視鏡裡無能狂怒,嘴裡嘰裡哇啦地大喊著。
“你們三個騙子,不是說好了去巷子裡決鬥的嗎!”
我們笑了,馬陸立刻大喊著回答他。
“你當我們傻呀?你們混道上的,說拿武器還不得拿些手槍過來,我們再厲害也不可能單槍匹馬地跟手槍決鬥,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馬陸喊得快極了,生怕車子開太快王哥聽不清楚,鐘智行也很配合的稍微放慢了車輛的速度。
聽完這句話的王哥更加難受了,他在我們車屁股後麵邊追邊喊。
“你們三個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一定要把你們找出來挫骨揚灰!”
等他放完狠話,連我們車的尾燈都看不見了。
捉弄了這個傻大個,我們三個在車裡笑的前仰後合。
“額,我要把你們挫骨揚灰!真是嚇死我了呢!”
馬陸陰陽怪氣地學了一下王哥的話。
鐘智行則拿出幾張紙遞給我。
“師父,我剛還說這個王哥看起來有點眼熟,看到車裡的資料我才想起來,這個人好像是秦方的手下。”
“是嗎?”
我接過資料仔細看了起來,發現這個人真的是秦方的手下,而且還是他最信任的三個得力乾將之一。
這個人負責秦方手下的所有賭坊和ktv,脾氣非常暴躁,另一個負責明麵上洗錢公司的那人關係非常不好。
秦方這三個手下也麵和心不合,幾人經常明爭暗鬥,但因為都瘋不過秦方,所以被他吃得死死的。
馬陸湊到我跟前看了下,順便點評了兩句。
“果然再怎麼逞勇鬥狠的人都鬥不過瘋子變態。”
他口中的瘋子變態說的應該是秦方。
我深表認同。
鐘智行開車打算回事務所。
走到一半,去監視秦方,許久未回來的何芊芊飄了過來。
“我的天姥爺呀,我總算找到你們了!快走,秦方又要對小姑娘動手了!去晚了就救不了人了!”
幾句話讓鐘智行立刻猛打方向盤,毫無準備的我和馬路差點被甩出去。
但想到情況緊急,我們也沒怪他。
我焦急地問她。
“在哪裡?芊芊快帶路。”
何芊芊手指著東方。
“就在東湖路那裡的職高,他們九點半下晚自習,我聽秦方說要在那時候動手,他們的車已經停在學校門口了!”
聞言,鐘智行一腳把油門踩死。
“快快快,就是這個速度,再晚一點,九點半就趕不到了!”
索性這輛新車非常給力,加上晚上這條路人也少,很快我們提前到達職高門口。
這裡已經停了不少的車,基本都是魔都本地的家長來接孩子下晚自習。
離學校差不多一百米的時候就不能再往裡開了,大家都自覺把車停在停車場,步行到學校門口去接孩子。
學校門口擺了許多小吃攤,這會兒學生還沒放學就已經很熱鬨了。
何芊芊飄在我身邊,指著不遠處那條昏暗的馬路說。
“他們的麵包車就停在那兒,我聽那些人說,學校裡麵有他們的內應,內應會把那個女孩兒騙到那條路上,然後他們再趁機擄走。”
聽到有內應,我和鐘智行都皺緊了眉頭。
馬陸則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不是我沒聽錯吧?學校裡的內應?是老師還是學生啊?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你們外麵的世界都這麼野的嗎?”
我想了下,不知該怎麼解答他的疑惑,隻好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不管是學生出賣學生,還是老師出賣學生,在學校裡助紂為虐都非常讓人氣憤,我們肯定會把這個敗類找出來的。”
馬陸還在繼續吐槽。
“你們的政府有點不管事兒了啊!孩子怎麼說也是一個民族的未來,就算讀職高的孩子資質差了點,那也是以後的基石,怎麼能不重視成這樣?”
何芊芊給了他一巴掌。
“好啦,你閉嘴吧,他們要管的人太多了,注意不到這些也正常。又不像你們朔山,就那麼兩三百個人族人,可能當天丟了晚上就能找回來。”
何芊芊說話凶巴巴的,和顧瀟瀟有得一拚,馬陸最怕她們垮著臉了。
眼看何芊芊不高興了,馬陸不敢再多說什麼,沉默的跟我們站在校門口等學生放學。
等了會兒,他有些坐不住的扭來扭去,眼睛不時朝小吃攤上掃過。
在他又一次咽下口水後,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不然你喜歡什麼就去買吧,這樣搞得像我虐待你一樣,你那口水都快把這地給浸濕了。”
“啊,真的可以嗎?我們不是有事兒要做嗎?”
我哭笑不得。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再說了,這事兒我和鐘智行也能應付,實在不行也還有芊芊,你要饞得慌就去吧。”
馬陸又看了我好幾眼,確定我說的是真的,這才放心。
“我就是聞著這小吃攤特彆香,所以想去嘗嘗味道,很快就會回來的,兩分鐘。”
知道他有多好吃的鐘智行也無奈的笑了。
“想吃就去吧,我師父都開口了。這放心吧,這兒有我們的。”
在我和鐘智行雙雙允許下,馬陸走向了稍微偏僻一點的那個煎餅果子攤。
那裡離何芊芊給我們指的那條路比較近,馬陸估計是怕耽誤事兒,所以才選了那裡的攤子,我看著他走過去路上還順帶買了杯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