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旭的臉色立刻變得難看起來。
“難道他想過河拆橋嗎?”
經紀人也十分焦急。
“什麼意思?小秦總不想再捧你了嗎?”
此刻阿旭已經方寸大亂。
“不會的,他不會的,我手裡還有那個東西,他不敢這樣的,對了,那個東西!快,快送我去春平路!”
經紀人否決了他的提議。
“不行,現在要錄製節目,你不能離開,不然你告訴我你把東西放在哪兒?我去幫你拿。”
阿旭立刻陰狠地盯著經紀人。
“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替秦方把東西拿走吧?”
經紀人有些慌亂。
“哎呀,阿旭你說什麼呢?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呢?”
阿旭惡狠狠地威脅他。
“你最好不要,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死我都要先拉你來墊背。”
經紀人訕笑不已。
“不會的,你想多了,我不會背叛你的。”
“阿旭,錄製要開始了,你快點!”
門外傳來了工作人員的呼喚,阿旭收拾了一下,整理好表情,這才帶著經紀人推門而出。
房間空了之後,我們從演出服裡爬了出來。
聽到外麵的走道基本沒了動靜,我們趕緊溜出去,在內應的接應下離開這裡。
坐在車上,鐘智行問我。
“師父,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我們去春平路找阿旭說的那個東西。”
鐘智行就要開車,我趕緊攔住了他。
“等一下!”
我把目光放到肖峰身上。
“肖記者,你跟我們到這兒就可以了,下去吧,你也知道秦方是條不好惹的瘋狗,我建議你接下來的事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肖峰想了下,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
“行,那我就隻跟到這兒了,你們注意安全,有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說完,他乾脆利落的下車了。
肖峰走了之後,我也吩咐鐘智行。
“行了,走吧。”
我們很快開車到了春平路201號,這裡是一間裝修豪華的酒館,現在是下午六點,酒館剛剛開始營業。
推門而入,熱情的酒保立刻跟我們打招呼。
我們在酒保的帶領下,坐到一處偏僻的位置,給我們點好單後酒保才離開。
酒保一走,我讓鐘智行和馬陸坐在這兒等我,自己則去了阿旭嘴裡那間廁所。
幸好廁所裡沒人,我站在馬桶上,剛好夠著天花板。
我輕輕摸了下縫隙,用匕首順著劃開,天花板打開的瞬間,一個包裹掉到了我手上。
拿到想要的東西,我趕緊把這裡恢複原樣,又把包裹揣在兜裡,這才走了出來。
傍晚的酒館沒有多少人,酒保都比客人多。
所以我更加謹慎,就怕被人盯上。
但是怕什麼來什麼,走在路上,一個酒保差點兒和客人撞了個正著,他機靈的避開了那個客人,卻不小心撞到了正在走路的我。
我被他那麼一撞,恰好倒在了一桌正在喝酒的人身上,不僅打翻了他們的酒,還引得他們破口大罵。
“窩草,這是誰呀?沒長眼睛嗎?”
剛剛站穩的我和酒保都被驚到了,酒保趕緊打開對講機叫工作人員來幫忙,又慌張地向我道歉。
“對不起這位客人,我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放心吧,我會解決這桌客人的麻煩的,實在是對不起。”
我接受了他的道歉。
但那桌客人依舊不依不饒。
“小子,你什麼意思?怎麼敢來衝撞我們的?你知道坐在這裡的是誰嗎?”
其中一個人抓著我的衣領質問我。
他嘴裡吐出的濃烈酒氣讓我不自覺的偏過頭。
這一下更不得了了。
“你什麼意思啊?看都不看我一眼,怎麼瞧不起我是吧?信不信我今天就是打死你,也沒有人會多說一句?”
酒保想把他拉開,但是拉不動他,隻好不停的對他道歉。
“對不起客人,這位客人是不小心被我碰到才會倒在你們桌子上的,你們要怪就怪我吧,經理馬上就來了,請您不要衝動。”
他一巴掌把酒保揮開,想拽著我叫他老大麵前去邀功,誰知怎麼拽都拽不動我。
他迷糊的臉上有一瞬間茫然,接著又凶狠起來。
“你小子,這麼硬朗是吧?兄弟們,給我過來把他拖到老大麵前認錯。”
這人應該還算個小頭目,一發話就有兩三個小弟過來,想跟著他把我一起拖過去。
他們都醉熏熏的,我要是出手,一隻手就能把他們都打趴下。
但我現在懷裡有重要的東西,不好和他們過多糾纏,隻能好聲好氣的勸他們道。
“幾位兄弟,我剛剛真不是故意的,這位酒保可以作證,如果你們真的覺得咽不下這口氣,我可以到你們大哥麵前去道歉,但是不要這樣拽著我好嗎?”
先前那個男子擺了擺手。
“不行,就要把你拖過去,你在這裝什麼呀?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了?到我們老大麵前去道歉就要跪著去,不然就要讓我們把你拖過去。”
眼看這個人是說不通了,我打算去跟他們老大好好說說。
但他以為我是想走,和那兩個小弟團團把我圍住。
“你要走哪兒去?得罪了我們就這麼輕易想走,怕是沒那麼容易!”
說著,他就要對我動手。
結果手還沒挨到我,就被聞訊趕來的馬陸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有了第一個,剩下那兩個也被鐘智行輕鬆撂倒。
我不由得發出一聲感歎。
“完了!”
走到我身邊的鐘智行還一頭霧水。
“啊?怎麼會完了呢?這幫人我們又不是對付不了。”
我湊在他耳邊輕聲解釋。
“你彆忘了我們是來拿什麼東西的,而不是來惹是生非的,這下好了,輕易走不了了。”
這下他也反應過來了,愧疚地看著我。
“對不住啊,師父,都怪我沒忍住,一看到他們要對你出手,我就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我敲了敲他的頭。
“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眼看自己的小弟被打了,卡座上一直穩如泰山的人坐不下去了。
那個酒保見事態越發嚴重,也急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