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眼珠中的我看到此情此景,依然沒有出去的打算。
但不遺憾的是,他這符籙都是屬土的,一陣陣的符籙攻擊下,風眼珠漸漸不支,把龜縮在其中的我也露了出來。
看來這老頭是真的很想和我打一架,我收起風眼珠,開始認真對待。
他的符籙陣法在我看來粗糙無比,之所以能把我逼出來,無非是靠著五行相克的道理。
我隨便撒出一把烈火符,瞬間破了他的符籙陣法。
見我如此輕鬆,玉虛子有些不敢相信。
“你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
我繼續勸說他。
“前輩,既然是切磋一下,那我們差不多就得了可以嗎?這樣大家都不傷和氣。”
他氣極。
“你想得美!今天我們倆沒完!”
接著便拿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渾身古樸又黝黑,上麵雕刻著飛鳥和鯤鵬,一看就是他們逍遙派的掌門信物。
玉佩在他手中發出幽暗的光,隻是這光芒並不刺眼。
作為隨身法器,他驅使得並不是很熟練。
玉佩中射出道道黑黢黢的光柱,看起來軟綿無力。
我甚至不用怎麼費心抵擋,輕輕一揮手,幾千年的功力輕輕鬆鬆把玉佩從半空中打落下來。
麵對他這些不怎麼起效的伎倆,我隻覺得非常無聊。
這人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厲害,甚至還不如他的二弟子,他怎麼會當上逍遙派的掌門呢?我不禁有些好奇。
等我思考完,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落入了一個陣法。
因為沒把和他的切磋放在眼裡,甚至那玉佩的攻擊都對我構不成威脅。
我竟然沒注意到他那些把戲並不是為了攻擊我,而是為了布下一個陣法,一個真正的殺陣。
陣法已成,我站在裡麵不敢挪動分毫。
我自以為自己得逞的玉虛子哈哈大笑。
“怎麼樣?剛剛是不是以為我很一般啊?現在這個驚喜夠了嗎?”
遠在看台上的一春等人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大家焦急不已。
一春遠遠的對著玉虛子喊話。
“前輩說好的切磋,你為什麼要下這樣的死手?”
白茴也非常心急,要不是一春攔著他,估計他都快跳下來了。
“師父,三思而後行啊,你這樣會被彆人詬病的,而且這又不符合規定,到時候你會被調查的。”
玉虛子卻哈哈大笑。
“詬病?那就讓他們說去,我根本不在乎。逍遙派逍遙派,不就是這樣逍遙自在為自己而活嗎?隻要我高興,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三途大聲反駁道。
“不是的!逍遙派的初衷才不是你說的那樣,隻為自己高興那不叫逍遙,那叫自私自利!”
“真正的逍遙是在大道之中超脫物外,消除貪嗔癡妄,方能實現真正的逍遙,師父,你的道錯了!”
當眾否決自己師父的道,這行為大逆不道也沒什麼區彆了。
果然玉虛子被徹底激怒。
“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為了一個才認識沒幾麵的人,就敢這樣當眾反駁你師父,就因為彆人說他厲害,你就要像狗一樣舔他。”
“還好意思說為師自私自利,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為了升官發財,這樣對待對你有養育之恩的師父。”
“看你這樣子,說不定對我領導的逍遙派都積怨已久,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我為師的道,那我今天就把你逐出師門,你以後彆再回逍遙派了!”
因為這話,三途淚流滿麵。
“師父,我並不是為了自己,也沒有覺得我們門派有什麼不好,我隻是不想你走上一條錯誤的道路。”
“你的道是錯的,再怎麼修煉也不會有正確的結果,你為什麼就是不明白呢?”
玉虛子嗤笑一聲。
“快閉嘴吧!為師修了這麼多年的道,怎麼會比不上你這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師徒緣分已儘,以後彆叫我師父了。”
“還有你白茴,你要是跟著你師弟一起阻止為師,那就彆怪我把你也逐出師門!”
白茴掙紮了一番,痛苦地捂住頭大喊。
“小師弟說的對,師父,我不能讓你走上錯誤的道路啊!”
玉虛子哈哈大笑。
“好好好,你們二人才是一起的,我這個養你們的師父算什麼?老二說得對,你倆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以後都彆叫我師父了,我不會再認你們了。”
白茴滿臉痛苦,三途也不住地搖頭。
“師父,收手吧!”
兩個徒弟的勸說似乎沒有什麼用,反倒讓玉虛子更加堅定自己的做法沒有錯。
“林少平,那兩個吃裡扒外的家夥那麼喜歡你,可惜了,你今天就要交代在這兒了,不然把他倆收了也挺好,你說是吧?”
他充滿惡意的笑容讓我忍不住發問。
“你們逍遙派真的是名門正派嗎?怎麼感覺比邪教都還邪教?”
玉虛子冷哼一聲。
“隨你怎麼說,我是不會和死人計較。”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本來因為白茴和三途不想和他撕破臉的,可沒想到他根本不要臉。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把他的臉踩在腳底下了。
我催動兩儀眼,在密密麻麻的黑線中找到了陣眼,一陣金光閃過,陣眼砰地一下炸了。
黑煙散去,我完好無損的站在擂台上,玉虛子的殺陣就這麼破了。
他擦了擦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反問他。
“怎麼不可能?你既然能布置陣法,我就能把它給破壞,擂台上咱們各憑本事,我本來也不該讓著你的。”
說著,我輕輕一揮手,玉虛子飛出去兩米遠,最後撞倒在牆上。
跌落在地的玉虛子捂著自己的胸口,不一會兒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白茴和三途緊張地跑到他身邊詢問。
“師父,你怎麼樣?沒事吧?”
他撥開兩人的手,冷冷地說道。
“不用你們兩個狗腿子假好心,你們應該去給林少平獻殷勤,而不是在我這兒裝模做樣。”
白茴無奈地看著他。
“師父,彆再說這種話了好嗎?我們是真的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