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沒辦法嘛，那些人費儘心機引來的天火，完全不顧這條街的死活，我總不能看著這條街被燒毀吧。”
鐘智行附和。
“對啊對啊，我師父也是為了救他們，這條街的店鋪是多少人家的收入來源，這可是做了天大的好事，再說了，後麵不也遮掩了一些嘛！”
他說的甚得我心，我不住地點頭。
沈夢琳做了個求饒的動作。
“好了好了，我可說不過你們兩張嘴，快走吧，回去看看小雨醒了沒。”
我發動車輛，回程的氣氛不再那麼凝重，沈夢琳甚至哼起了歌。
回到事務所，宋雨已經醒了，她看到鐘智行背上昏迷的大長老，一下子擔心不已。
我們趕緊把大長老放下，宋雨檢查了一下，發現他隻是吸入了過量的迷藥後，我這才鬆了口氣。
宋雨拿出一顆藥丸給大長老喂下去，對我說。
“少平，雲伯一會兒就會醒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奔波了一夜，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奶奶和芊芊還在家裡。
我趕緊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聽到奶奶安好的聲音，我才放心下來。
終於空了下來，我沒急著回去休息，反而帶著鐘智行來到雜物間。
外麵看守的顧瀟瀟在沙發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手裡的遊戲機都還在發出嘰嘰喳喳的響聲。
推門進去，床上的馬陸也呼嚕震天響。
好啊，我們一行人大半夜的拚死拚活，他卻在這裡睡得舒服，我也不廢話上前就是一腳把他踹醒，他的眼睛都還沒睜開就開始嘟囔著罵人。
“誰啊！大早上的有沒有點公德心，真缺德！”
等他的意識漸漸回籠，想到自己身處何方時，他的臉瞬間白了。
“哎呀，林大師，對不住，真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剛醒來神誌不清，真的不是有意的。”
看他嚇成這樣，我自然不會和他計較這些小事。
“行了，彆說這些沒用的，昨晚馬嵇有沒有派人來救過你？”
馬陸聽我這麼說立馬苦著一張臉。
“沒有，你是不知道，那位老祖宗心狠得要命，我被你抓住，在他心裡就等於一顆棄子了，他才不會過來救我呢！沒過來滅我的口都算他仁慈了。”
我檢查了一圈陣法，確實沒有被觸動的痕跡，看來他的確沒有說謊。
“行吧，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隻要你說的是實話，得到我想要的情報後，我就可以放你走。”
馬陸立刻哭喪著臉。
“彆的我真的不知道了，知道的我昨晚都說了。”
哭訴了幾句，他突然頓了頓。
“不過，協會裡李書的耳目曾經和我聯係過，我沒見過他的臉，但聽過他的聲音，我可以幫你出麵指證他，但是你得把我留下。”
“什麼？你還要留下？”
這聲音是剛剛醒來的顧瀟瀟。
她從沙發上彈起來，直奔馬陸而來，手指差點兒戳到他腦門上。
“你是不是想留下來做臥底偷偷給他們傳遞消息？本小姐就知道你這人不安好心！你打的什麼算盤，我在客廳都聽的一清二楚，休想騙過我。”
馬陸哭喪著臉爭辯。
“顧小姐，我冤枉啊！我是想，要是我出麵替你們指證叛徒，再回去他們肯定也不會要我了，這都還算好點的結果，說不準還會為了泄憤直接把我給殺了。”
“橫豎我都成了個棄子，不得為自己另謀出路嗎？再說了，林大師這麼厲害，我那老祖宗都打不過他，不投奔他，我跟著誰都是死啊！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眼淚汪汪，顧瀟瀟卻凶神惡煞，這樣的落差，顯得他像極了被惡霸欺負的小娘子。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笑出了聲。
身後的鐘智行不知是不是跟我想到了一起，也憋不住笑了。
顧瀟瀟聽到笑聲莫名其妙地轉頭看著我倆。
“你們師徒倆笑什麼呢？準沒憋好屁！”
鐘智行趕緊搖頭。
“沒什麼，想到了個好笑的笑話。”
顧瀟瀟有些遲疑。
“是嗎？你師父也是？”
我也點點頭。
“當然，這個笑話還是剛剛智行給我說的呢。”
“對對對，是我說的。”
不錯，鐘智行還是那麼上道。
顧瀟瀟想了下，對鐘智行說道。
“好啊，那你也說給我也聽聽，讓我也樂嗬樂嗬。”
鐘智行一聽這還了得，一臉黑線的指著自己。
“我？”
“嗯！”
看著顧瀟瀟凶神惡煞的臉，鐘智行吞了口唾沫，在我耳邊低聲說。
“不是師父，我記得以前顧小姐不是這樣的，就昨天一晚上，她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凶神惡煞了？”
我也悄聲回複他。
“估計是昨晚釋放了天性，從此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鐘智行悟了。
顧瀟瀟不耐煩了。
“你倆唧唧歪歪說什麼呢？快把那個笑話說給我聽！”
瞅了瞅她手中的狼牙棒，鐘智行笑了下，估計是在思考，但是笑容隻能拖延那麼一會兒。
眼看她的臉色越來越黑，鐘智行在她要爆發前，突然大聲說道。
“從前，有一輛車開過一條鄉村小路，小路上有個孩子在玩耍，身後跟著一隻小雞，車子不小心把雞給壓扁了。”
“於是車主下車問小孩，這是你家的雞嗎？小孩兒搖搖頭，回答，不是，我家雞沒這麼扁。”
說完，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
我心中不由得替徒弟抹了把冷汗，這個笑話實在是太冷了。
誰知，馬陸卻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接著開始哈哈哈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
“太，太好笑，哈哈哈，我家雞，哈哈，沒那麼扁，哈哈哈！”
看著笑得滿地打滾的馬陸，我不知為啥也跟著笑出了聲。
你彆說，這個笑話雖然很冷，但是仔細那麼一回想，還是很冷。
鐘智行覷了一眼顧瀟瀟，她的臉色終於好起來了。
“嗯，這個笑話也還行吧。”
顧小姐如此點評。
等馬陸笑夠了，我們這才開始繼續商量揪叛徒的事。
“我可以配合你們，但是事成之後我得跟著你們，直到你們把李書和他背後的那夥人解決為止，這就是我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