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本來失望不已的幾人都歡呼起來。
“成了成了,居然成了!師傅你太厲害啦!”
鐘智行激動得大喊大叫。
萬陰藤一端在我手上,另一端綁著箭矢不知道飛去了哪兒。
因為這玩意兒可以無限伸長,反而還免去了我們用繩子會長度不夠的煩惱。
等到萬陰藤在我手中停下來不再伸長,我這才試著輕輕拉了一下它。
感覺到藤條緊繃繃的,我估計箭矢是射到了某顆樹上。
“怎麼樣少平,可以了嗎?”
林曉雅期待地問。
“可以了,咱們現在就收拾東西,走吧!”
“好耶,終於可以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
鐘智行第一個開始歡呼。
大家都興高采烈的去收拾背包了,隻有我還拽著萬陰藤不敢挪動位置。
隻是真要麵對著黑漆漆的迷瘴林,大家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忐忑的,畢竟四周被黑霧籠罩視線太差,要是從裡麵竄出什麼危險來,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我把所有人分成兩組,一組是我和林曉雅,另一組則是剩下的三人。
組員之間以我為中心,用布條綁著手,一是以防走散,二是怕跟在後麵的另一組出現意外迷路。
接著,我又讓鐘誌行分一個手電給林曉雅。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順著緊繃的萬陰藤走進了迷瘴林。
林曉雅說,在裡麵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我讓她把手電打開。
兩道手電光在這黑漆漆的森林裡,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林曉雅估計是有些怕,緊緊抓著我的衣角不肯鬆手。
我想緩解一下她的心情,於是跟她開玩笑說。
“說真的,你之前的人生沒遇到我實在是太枯燥了,看看現在,我們在深山老林裡親近自然,還能親眼目睹這樣烏漆嘛黑的森林,夠勁兒吧?”
她笑了一下。
“確實夠勁兒,除了逃不出去這烏漆嘛黑的森林就要交待在這兒以外,其他的都挺好的。”
我也笑了,接著誇讚她。
“曉雅,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勇敢,是個很厲害的探險者?”
“沒有,你是第一個。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他們隻會說我是高冷大小姐,接著我改變了他們又說我是有決策力的女總裁。”
“因為我從小就被嚴格要求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地之中,所以從來沒有人會說我這個勇敢的探險者,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她的聲音中帶著些釋然,仿佛在和那個被條條框框約束的自己告彆。
“那我還真是榮幸,怎麼樣探險者,跟我來這一趟不虧吧?”
“不虧,跟你在一起怎麼都不虧!”
我聽出了她話裡的情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隻好沉默著繼續帶路。
我的左手邊是鐘智行,右手邊是林曉雅,大長老則跟在鐘智行後麵。
因為離得太近,剛剛我們的對話肯定都被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現在大家都尷尬的不說話了,氣氛一時又陷入了沉悶。
我雖然看不見林曉雅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我的沉默讓她的情緒有點低迷。
“這也太暗了吧,要是沒有手電啥都看不清。”
正趴在鐘智行背上的沈夢琳開口打破了沉悶的氛圍。
他們組打手電的是大長老。
“那需要我把光再加強一些嗎?”
大長老詢問他兩人的意見。
“算了吧,省著點用,萬一一會兒電池沒電就麻煩了,我身上就隻帶了兩對電池。再說了其實光線強弱在這裡根本沒區彆,隻是給我們一點心理安慰”
鐘智行回答。
“行。”
在他們說話期間,我隱約聽到周圍好像有什麼聲音傳來。
“你們聽到了嗎?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穿過樹葉的聲音。”
我向眾人詢問。
“有嗎?”
鐘智行毫無所覺。
“開始還沒察覺,現在仔細一聽好像真的有。”
大長老還是比較敏銳的。
接著他把手電四處晃了晃,站在我身邊的鐘智行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
“我去,這林子裡的樹也太高了吧!用手電筒打光都看不到頭,也看不到樹葉,樹乾也是黑色的,這是什麼品種啊?”
隊伍裡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而剛剛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
我覺得有些不安,開始加快了腳步,同時叮囑大長老。
“彆再到處亂看了,給他們照亮前方的路,我們要儘快找到箭矢離開這裡。”
聽出了我語氣裡的沉重,大家也不敢再懈怠了,都快速跟上了我的步伐。
我們一行人在林間疾馳,走了許久,鐘智行突然驚呼。
“師父,那不是你家的暗語標記嗎?”
“什麼?在哪兒?”
我激動不已,心想難不成我爺爺以前也來過這裡?
之前收徒的時候,我教過這三個徒弟如何辨認我和爺爺的暗號。
如果這地方爺爺來過,說不定他會給我留下一絲如何通過的線索。
“就在那兒,大長老,你的手電彆動,在我們左前方的第三棵大樹上。”
“走,去看看。”
我當機立斷地往鐘智行指的方向走去。
到了樹乾那兒,我伸手摸了摸樹上刻下的標誌,確實如鐘智行所言是爺爺留下的暗語。
怕看不見,翻譯出來會有偏差,我就讓鐘智行給我翻譯,正好可以考驗一下他學習的成果。
“智行,那上麵說了什麼?給我翻譯一下。”
“好。”
鐘智行看了會兒樹上的圖案,然後磕磕絆絆的說。
“額,師祖說,嗯,他留了一個什麼東西在這棵樹上,希望能對你現在的處境有幫助,不然我來找找,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說完,鐘智行放下沈夢琳,圍著大樹摸索。
大長老和林曉雅打著手電給他提供光源,同時也跟著他在上下翻找這樹上的不對勁。
“你們看看那兒!”
林曉雅率先出聲。
他們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鐘智行對著那片地方又敲又按。
“可能真的是,這上麵有好深的鑿痕,正好是個長方形的圖案,但是因為樹木的生長痕跡已經愈合了。”
鐘智行開心地說。
“那我們要怎麼把它鑿開呀?”
大長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