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以我的名義去找那些鬼將鬼王的麻煩,為此我還特地給她做了道保命符。
誰曾想這丫頭不僅在鬼域大鬨了一場,還上躥下跳的對那些鬼王挑撥離間。
聽說現在鬼域亂成一團,幾個鬼王各自為營打得不可開交,壓根沒空來找我的麻煩。
聽了何芊芊的彙報,我忍不住誇讚了她一聲。
“不錯,做的很好!”
“那是,我可是你的徒弟,怎麼會給你丟份呢?”
一夜無夢,淩晨我起來時,他們都還在睡。
鐘智行特地給我的手機設置了一個報時功能,等我站在窗邊時,手機裡播報現在是淩晨四點。
那些家夥還要睡到七八點,我一個人也無聊,索性拿了導盲杖上街去。
剛走兩步,我就察覺到身後有人一直在跟著我,那充滿殺意的視線讓我十分莫名其妙。
我在春花縣又沒得罪什麼人,得罪的那些現在都在看守所裡呢,這個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麼想著,我裝作不知道繼續往前走,但卻走到了比較偏遠僻靜的地方。
他既然想下手,我怎麼能不給他創造機會呢?
走出好遠,那人才終於現身。
隻聽他快速從巷子裡伸出一根管子朝我的方向吹了一下,我就知道他要用暗器害我,於是趕緊往側邊閃身躲開。
沒成想,這人還真就是故意要讓我往側邊倒。
往側邊移的那一步踩上了軟軟的沼澤泥,等我反應過來,兩隻腳掌已深陷其中。
“哼!”
我聽見身後那人冷笑一聲。
想必是對我落入了他的圈套十分滿意,他迫不及待的跑到我身前。
“林少平,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今天我就要替我兒子報仇雪恨!”
陌生又蒼老的聲音帶著無限恨意。
這突如其來的控訴讓我感到莫名其妙。
“大爺,你說什麼呢?你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認錯仇人!”
“可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呀!”
“你當然不認識我,但你肯定認識沈正光!”
說到激動處,他捂著嘴巴咳了兩聲。
我隱約從他身上聞到了死氣,想必此人的陽壽將至。
他提到沈正光,莫非他口中的兒子就是沈正光?沈正光都七十多了,這位老人怕有九十幾了吧。
“你是沈正光的爹?”
“對!”
他承認了。
那確實是殺子之仇了,我也不再辯解。
沈正光是那熊樣,可沈家人卻很正常。
之前在那幻境裡,讓我知道沈正光是沈同仁的小奶奶在外遊曆時被人欺騙所懷上的,所以生下他後,那位夫人也鬱鬱而終。
當初我就懷疑過他是不是繼承了他爹的惡毒,沒想到還真是。
見我不說話,那死老頭反倒不樂意了。
“死到臨頭了,你倒還很淡定。”
如果我的眼睛是好的,我肯定會翻一個大大的白眼賞他,可惜了。
我腳上試著用力,卻越陷越深,這泥坑的吞食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想必不是普通的沼澤泥。
感受到其中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我想到這男人可能是蟲師。
“這裡麵是蟲子?”
我試探著問他。
“你還挺聰明嘛。”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可能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信。
是蟲子呀,那不就好解決了。
我從兜裡掏出花粉一把撒在腳下,結果居然沒用,這讓我大吃一驚。
那老頭卻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不會防著你的花粉嗎?我可沒那麼傻,這蟲子就算是他明月親自來了,都搞不定,你就死心吧。”
這老頭兒還挺自信,可惜我不是那種認命的人。
所以我把兜裡的花粉全部掏出來,一樣一樣的撒到腳下,就是想賭其中肯定有相克的花粉。
這次倒是賭輸了,所有品種的花粉都用完了。
即便如此,我也沒有一點著急的跡象。
我依舊淡定的臉引起了他的好奇。
“你小子好樣的,這樣都不慌,你不怕死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從包裡掏出萬陰騰,這蟲子不在萬陰藤的食譜內,不過沒關係,我還有彆的辦法。
依照走過的記憶,我將萬陰藤的一端扔到樹上套牢,另一端係在腰上,然後又順著萬陰藤往外爬。
但這沼澤裡的吸力太過強大,我年齡氣都用上了,也隻是不被拉著往下墜,想出來卻是不能的。
“都說了沒用的,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很絕望啊?”
老頭幸災樂禍極了。
此刻我非常想念鐘智行,如果有他在,這老頭肯定會被懟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緊緊抓著萬陰藤,心中並沒有氣餒,腦海中不停的推演各種逃生的辦法。
此時沼澤裡的吸力越來越強,我拿出了寒冰玉佩,把腳底下的沼澤凍起來,這樣能保證我不下墜,但我也出不來。
老頭一時沒想到還能這樣操作,但他心中明白,我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這個沼澤,所以並沒有那麼慌。
“雖然掉不下去,但你也動不了,我現在隨隨便便就能要了你的命。”
這老頭還很愉快地威脅我呢。
“師父!”
一聲石破天驚的呼喚,打破了他的淡定。
“你什麼時候給他們通風報信的?”
他這才有些慌了。
我摸了摸兜裡的魂牌,把何千千送走以後就忘記還給鐘智行了,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此刻他終於害怕夜長夢多,要對我動手了。
我卻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反派死於話多。”
接著一顆珠子被鐘智行拋到了我手中,火炎珠加上玄冰玉佩,冰火兩重天,我就不信這蟲子還能活。
還沒等老頭的攻擊落到我臉上,鐘智行一個飛踢就把他踹到了一邊。
同時,我驅動火炎珠,又用了靈氣護住雙腿,火焰落入玄冰中,出乎意料的把這些蟲子全部燒乾淨了。
我也得以從沼澤中脫身而出。
在我脫身的那一刻,沼澤坑砰地一聲炸了,遍地都是黏糊糊的蟲子屍體。
幸好我躲得快,身上沒被波及,不然我都不敢想這得有多臭。
“咦惹,好惡心哦!”
鐘智行對地上的汙垢嫌棄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