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空就把那些冰碴子給炸成了渣,這一動作威懾力十足。
就連那邊跟大長老打架的他們三長老都慢慢停了下來,他們被這降維打擊威懾到了,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不是我的對手。
“這下可以好好談了嗎?”
我漫不經心的問他。
“可以了。”
他終於還是妥協了。
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蟲穀穀主催動笛聲退了蟲潮,又對我說。
“到我們的地盤去和談,否則免談。”
這應該是他最後的倔強了,畢竟要和談,還是得給人家留一點麵子的,所以我答應了。
“好,就去你的地盤,現在就走吧。”
路上,那個穀主一直盯著月牙兒瞧,看了幾眼才罷休。
我以為他們會住在深山老林裡,就像萬花穀一樣隱居在世外,卻沒曾想他們直接住在了城外不遠處,一個很普通的村子裡。
我們一行人進村之後,本來已經入睡的村民們紛紛打開燈,跑出來看我們。
“這村子裡全是蟲師嗎?”
我問穀主。
“不是,這隻是蟲穀外的一個據點而已,我怎麼可能帶你到蟲穀去?我們那兒可不讓外人隨便進。”
看來他們那兒和萬花穀的規矩差不多。
我們被帶到了一處寬敞的院壩,早已有人擺上了桌子。
鐘智行扶著我坐下,宋雨已經被林曉雅和沈夢琳帶回酒店了,我們這邊隻有三個大男人和月牙兒一個小孩兒。
“開始吧,你想談什麼?”
蟲穀穀主先開口了。
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不要再乾涉春花縣的事,還要給今天被蟲子咬傷的普通人解藥。”
他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
“不可能的。”
我繼續勸他。
“說真的,現在畢竟是熱武器的時代,就算你們再怎麼厲害,如果真的把一個縣城的人都殺掉了,你覺得國家會放過你們嗎?”
“穀中應當還有不少蟲師和其家眷吧?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你也為他們想一想呀,你身為他們的首領,怎能置他們的安危於不顧呢?”
他還在嘴硬。
“報了仇之後我們自然會離開這裡,天大地大,總有我們一族的容身之所。”
我不免笑他有些天真。
“你覺得可能嗎?這是現代社會,又不是古代。現在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如果你覺得有冤屈,就去讓政府給你做主,而不是在這裡以殺製暴。”
他冷笑一聲。
“說得輕巧,幾百年前的事難道他們也能給我做主嗎?再說了,官官相護,你又不是不知道春華縣的現狀,你們難道沒被那個小霸王折騰嗎?”
他仍舊抓著楊旭的事不放。
我不與他爭辯這些,直接打了個電話到表叔那邊去。
接著,三言兩語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下,他直接震怒了。
還沒掛電話,我都聽到了他在叫人給他把車開出來。
掛斷電話後,我問穀主。
“如果我能解決掉楊旭父子倆,還有他們在縣城裡的靠山,你是否就能相信我現在也是有法度的?願意放下過往和他們和平相處呢?”
他當然知道我打的那通電話不簡單。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就暫時先把以前的恩怨放一邊,但你說的解決必須要給他們判死刑,可彆讓他們坐了十幾二十年牢又出來禍害人。”
我笑了,暫時放一邊並不代表完全放下是吧,在這兒跟我玩文字遊戲呢。
不過他說話已經足夠給雙方都留有餘地了,為避免再糾纏下去他們又要鬨事,我隻得點頭。
之後有說了些有的沒的,我們就回酒店了。
我很清楚今天這場和談是因為我的武力鎮壓,一旦我走了,我也不知他們還會不會再繼續聽我的。
懷揣著心事,回到酒店後我仍舊憂心忡忡。
這事兒到底要怎麼解決才算好呢?
大長老倒是很高興,那穀主很痛快的把火炎珠給他了。
至於原因,這顆珠子本來就是萬花穀的,當初有一位花師為了救蟲師留下的,那份淵源因此而起,但具體的細節大長老卻諱莫如深。
回去的時候宋雨已經睡了,大長老先是給她看了診,確定他的病情後,火急火燎地帶著月牙兒回房去配製藥丸了。
房間裡隻剩下我和她,不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睡得很不安穩,有時還會在夢中流淚,然後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見宋雨情緒如此激動,我知道她是夢到了在水女村的日子,擔憂之下我握緊了她的手,一遍一遍的給她擦拭臉頰上的眼淚,又給她渡了些靈氣。
也不知是因為我陪著他,還是因為那些靈氣,總之她慢慢平複下來了。
我守在他的床邊,繼續思索要拿那些蟲師怎麼辦,想著想著我就進入了睡夢中。
我是被鐘智行晃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就見他滿臉焦急。
“師父,縣長來找你了!”
“啊?”
我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許久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他們在客廳坐著等你呢,你洗把臉再出來吧。”
說著,他連忙把我扶起來帶到衛生間去。
我洗了把臉精神了些,這才拄著導盲杖慢悠悠的走出去。
剛走出房門,手就被握住了。
“哎呀,這就是傳說中的林大師嗎?真是久仰大名啊!”
我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把對他的不喜歡表現到了極致。
“師父,剛剛握你手的就是春花縣的秋縣長。”
鐘智行給我介紹了一下。
“嗯。”
我漫不經心地回應。
感受到了我不喜的態度,那秋縣長仍舊鎮定自若,又接著拍了我一連串的馬屁,但我始終不冷不熱的。
“還是說正事兒吧,這些沒用的話你要少說。”
我止住了他的喋喋不休。
“哦,不好意思,大師,我們這次是因為蟲師的事情才會來找你的,今晚被毒蟲咬到了兩百多個人,我想請你幫忙找解藥,否則那些人性命不保。”
說到這個他其實也很後怕,估計都在心裡把那劉勇罵成豬頭了。
“到底是他們性命不保還是你官位不保?你在任期間出了這麼多紕漏,甚至還替人掩蓋犯罪事實,不管怎麼樣你都得接受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