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小姑娘估計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可能還帶了兩隻水汪汪的星星眼。
鐘智行肯定十分受用,大手一揮答應了下來。
“不就是教你罵人嗎?小意思,這幾天有空你多跟我學學,保管你以後罵人不會詞窮。”
大長老卻不乾了。
“月牙兒你可不能跟著他學壞了,不然回去你爹肯定要怪我的。”
“哎呀,大長老,我就是學學怎麼說話而已,不然再像今天一樣被人欺負,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得多憋屈呀!”
月牙開始使用撒嬌技能。
在她的軟磨硬泡和宋雨的幫腔下,大長老隻好鬆口,轉而警告鐘智行。
“你要教就好好教,但不能讓她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放心吧爺爺,我帶孩子可有一套了。”
鐘智行信誓旦旦。
“我可不是小孩兒!”
“誰是你爺爺!”
兩人默契十足地反駁。
本來因為我們的矛盾散開的路人又重新占領街道,我們過於鬆泛的態度也引起了其中一個路人的不忍。
“你們怎麼還能這麼輕鬆啊?”
聽聲音是一個溫柔的婦人,她身邊應該還牽了個小孩兒,我聽到淺淺的呼吸聲緊緊挨著她。
“有什麼不對嗎?姐姐?”
鐘智行開啟了嘴甜模式,估計是想打探消息。
“唉,你們剛剛惹的那個人可不得了,他爸是花師,在春花縣花市的地位可崇高了,往日裡他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但因為有他爸頂著,大家都敢怒不敢言,如今你們得罪了他,怕是接下來要遭大難了!我看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再晚怕要走不成了。”
這位婦人苦口婆心地勸我們,看樣子她是真的擔心我們的安危。
“你說他爹是花師?”
大長老問那婦人,語氣裡都是不可置信。
“是啊,據說還是萬花穀穀主的得意弟子呢!這縣城裡哪個當官的不捧著他?就是想萬一蟲師卷土再來,有個可以往萬花穀報信的人。”
婦人歎息不已。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提醒,我們會注意的,你是個好人,祝你一生平安。”
大長老不會無緣無故說這話。
我聞到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香味,估計是他在那婦人身上撒了些什麼。
他那麼厲害,想必撒的是強身健體的好藥。
“我言儘於此,你們還是儘快離開吧!”
婦人再次叮囑我們後,牽著孩子離開了。
小孩兒從我身邊路過時,我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奶香味。
竟然是幾天前那個晚上給我遞花的那個小孩兒。
在這樣善良的家庭裡長大,難怪她會說出那樣一番話。
我趁他們還沒走遠,丟出一道保命符附在小孩身上,又朝著她們母女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師父,你在發什麼楞呢?”
鐘智行問我。
“我在想,是不是該幫這些好人鏟除了那個毒瘤?”
“這個想法很好,正好萬花穀也不允許有人打著我們的名號在外為非作歹。”
大長老瞬間肯定了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他爹根本不是萬花穀的人嗎?”
鐘智行好奇地問。
“對呀,萬花穀有規定,除了特定的幾個人,彆的根本就不讓出穀,更彆提到外麵居住了。”
“就算作為叛徒逃出去,也會被我們追著廢去一身本領,消除在萬花穀的記憶,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
月牙兒搶先作答。
“是這樣的,所以那個人根本不是萬花穀的人。”
大長老也肯定了月牙兒的說法。
萬花穀的規矩還真是嚴苛,難怪穀裡的人會那麼少,隻有幾十個。
“那這下可好了,那些當官的馬屁拍在馬腿上了,事實都沒搞清楚就把人捧起來,還縱容他行凶,真是一點王法也沒有。”
鐘智行頗為幸災樂禍。
“這事兒還是要給表叔說一聲,所以說這裡是自治縣,但他們這樣視國家法度於無物,也未免太過分了。”
打定主意後,我們先找了個偏僻的巷子,給表叔打電話說明這裡的情況。
得到他會請示上麵派人來管管的答複後,我們才又跟著花車巡遊的路線走了兩條街。
今晚似乎不會有異常發生,已經淩晨兩三點了,我們都沒發現什麼不對。
就在我們無功而返時,一夥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周圍的行人見狀,立刻離我們遠遠的。
我們身處他們的包圍圈中,那個去而複返的楊旭放聲大笑。
“哈哈哈,這下看你們還怎麼囂張!兄弟們,給我狠狠教訓他們。”
“當街行凶還有沒有王法了?”
沈夢琳氣憤不已。
她這樣說也很正常,畢竟魔都那邊很少出現這種情況,大家有什麼隱私都是在底下悄悄解決。
而在東莞生活過的林曉雅則習以為常,之前太子酒店囂張的時候甚至敢當街殺人,現在估計好多了。
“王法?”
楊旭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在春花縣老子就是王法,那幾個男的都給我打個半死,至於這幾個水靈靈的女人,就帶走讓兄弟們快活快活,你們說好不好?”
跟著楊旭的那夥人立刻興奮起來。
“好啊!太好了!跟著旭哥混就是好,還能嘗到這麼鮮嫩的美人!”
“是啊,我們還沒見過這麼多美女呢!個個都是極品!”
他們淫邪的笑聲回蕩在半空,我甚至聽到了其中幾個人咽口水的聲音。
鐘智行悄悄在我耳邊說。
“師父,這群人簡直無惡不作,身後都黑得像墨一樣,估計背了不止一條人命官司呢!”
“你都能看出來了?不錯嘛!等會兒回去再教你幾招。”
對於鐘智行的進步我感到十分欣慰。
看到我們又不搭理他們,反而在竊竊私語。
楊旭表示受不了這種冷落。
“你們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廢話,難不成我們要跪在你麵前痛哭流涕嗎?不會吧不會吧,你都見識過我們的厲害了,在你的設想裡我們還會這麼窩囊?你可真敢想。”
鐘智行應該是朝他翻了個白眼,我都能感受到他語氣裡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