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有些錯愕。
“你都知道了?”
“當然,你哥哥顯然不是那種會隱藏自己的人,哦,不對,是龍。”
我倆相視而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到了龍泉洞附近,遠遠的就能看到一個透著光的洞口。
那裡麵像是有太陽光一樣,就連洞壁外麵都長了不少綠色的藤蔓,看起來生機勃勃。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宮殿也算是一番奇景了。
我們到的時候,陰山正在洞口不遠處擺出一副金雞獨立的姿勢,而且一動不動的,他身後不遠處是歐陽措。
見我們跟來,歐陽措冷笑一聲。
“我再說最後一次,把黃金冠給我,今天的事我們就一筆勾銷,否則這龍髓就要不保了!”
聞言,陰山依舊不敢動彈,倒是有些幸災樂禍地用眼神看我們。
“我就說吧,不該拿的東西彆拿,這下好了,踢到鐵板了。”
聽到他這冷嘲熱諷的話,鐘智行坐不住了,他直接貼臉開大。
“你這話說的還挺打臉,那玩意兒一開始不就是你從人家地盤上搶出來的嗎?還有你擱那兒硬邦邦的站著做什麼?是不想進去嗎?還是不能啊?”
這幾句話差點沒把陰山給整破防。
“小兔崽子,你懂什麼?我這是在破洞口的機關術,你當幾千年前赫赫有名的有蘇是吃素的嗎?”
“嘖嘖嘖,他們是不是吃素的我不知道,但你是個過不去的廢物點心,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一旁的歐陽措見竟然沒人回他的話,這個自大狂又生氣了。
他先是一掌把陰山打趴下,沒能保持姿勢的陰山瞬間觸發了機關。
幾道閃著綠色光芒的激光啪啪兩下給陰山打吐血,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接著,他又回手一拍想把鐘智行也打倒。
幸好我及時卸了他的大部分靈氣,但鐘智行也被剩下的力道震飛在石壁上,雖然吐了一口血,但並沒有危及生命。
“聒噪,你們倆現在冷靜了吧?不說了吧?”
麵對這個瘋狂的男人,已經昏迷的陰山自然說不出話來,鐘智行倒是一臉不忿。
我看鐘智行躺在地上都還有點想張嘴的模樣,連忙上前捂住他的嘴,急切地在他耳邊說。
“彆和他頂嘴,這人是個瘋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都打不過他,你收斂點吧。”
他這才不甘不願地收了聲。
歐陽春冷笑一聲,又擺出了那副唯我獨尊的模樣。
“彆以為這兒還是在那間爛石室,能使用靈氣,我捏死你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既然你們不肯交出黃金冠,那我就先把你們殺了,再去拿我想要的東西,到時候什麼黃金冠龍髓,統統都是我的。”
他好像終於反應過來了,在石室外麵的他比我們在座所有人都強,不必辛苦去拿什麼龍髓來威脅我們。
於是他輕輕一揮手,周支書和宋雨就被拍飛出去,幸好我和倪叔,一人上前接住一個,否則又要摔傷倆了。
歐陽措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又看了看飛出去的宋雨,有些不可思議地說。
“神女,你竟然已經衰弱到了這個地步嗎?我這輕輕一掌你都毫無抵抗能力,甚至被打出去這麼遠。”
說著,他嘴角揚起了變態的笑容。
“高高在上的西昆侖神女,如今也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宋雨仍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一點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歐陽措倒是因為這件事,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程彥握緊刀擋在我們麵前。
歐陽措現在看他就跟看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開始用言語蠱惑他。
“你主子都弱成這樣了,你還給她賣什麼命?”
“反正她現在也壓製不住你了,不如翻身農奴把歌唱,直接取代了她,豈不美哉?”
程彥沒說話,他嘴笨,估計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隻能堅定的站在我們麵前。
那架勢好像是在說,要動他們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這無言的表達被歐陽措讀懂了。
他婉惜的搖搖頭。
“你還真是個愚忠的人,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了,咱倆鬥了幾千年,本來我都有點舍不得你了,但現在看來你還是跟他們一起去死吧。”
歐陽措的眼睛從金色變成了紅色,在他又一次衝我們揮手打出靈氣時,程彥劍氣如虹,兩道劍光劈開了他的攻擊,接著上前和他打鬥了起來。
一開始程彥就隻能和他打個平手,之前借助了石室還能占個上風,現在兩人又恢複到了膠著的狀態。
但他剛剛在石室裡受傷吐了血,慢慢的竟有些體力不支,落了下風。
我們在一邊看的十分著急,卻又幫不上什麼忙。
倪叔剛恢複記憶,力量還未完全恢複,現在上去幫忙也隻能是添亂,所以他隻能在一邊急得團團轉。
打鬥中,程彥受傷的地方被歐陽措重擊了一下,他氣息一滯沒能躲開歐陽措接下來的攻擊。
一步錯,步步錯,接下來他被歐陽措抓住了破綻,十招裡隻能躲閃三四招,直到被歐陽措打趴在地,再無還手之力。
“程彥!”
倪叔焦急地上前把他扶住,宋雨也急忙查看他的強勢。
“怎麼樣?”
我悄悄在宋雨耳邊問。
她臉色難看的搖了搖頭。
“不太好,他可能暫時站不起來了。”
宋雨往程彥鮮血淋漓的嘴裡丟了顆藥丸,他氣息都不穩了,吃下藥丸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歐陽措得意的不行。
“看來上天還是站在我這邊的。”
他朝空中輕輕一抓,本來都倒在地上的鐘智行又被他抓在了手裡。
“我記得你,剛剛說話可聒噪了,還很難聽。”
他指著我問。
“這是你師父?這麼廢物的人你都願意拜他為師?”
“你還有陽眼啊?看來是有幾分修行天賦在身上的,怎麼樣,要不要考慮換個主子?正好我現在缺隻狗。”
鐘智行啐了他一口。
“呸,就你,連我師父的一根毫毛都比不上,我眼瞎了才會,跟你,做人不香嗎?非要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