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多的我就不說了,隻要你心裡明白自己該做什麼就好。”
話音剛落,前頭開路的人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洛軍,怎麼不走了?”
洛七爺開口詢問。
“七爺,天花板上好像在漏水,都有液體滴到我的鞋上了。”
洛軍說著,抬頭往上一看,和天花板上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來了個對視。
“啊!”
洛軍被這猝不及防的場景嚇到,一下往後跳了一大步,差點把身後的洛七爺給撞倒。
“怎麼回事?”
洛七爺還在大吼,洛軍卻語氣顫抖地大叫。
“天花板上有東西,我看見他的眼睛了,是洛九,是被我們丟下的洛九,他變成怪我來找我們複仇了!”
在這種昏暗的環境聽到這麼毛骨悚然的話,隊伍瞬間慌亂起來,大家七腳八手地往後跑。
黑暗的甬道裡傳來粗重的呼吸,還有什麼東西快速爬動的聲音,
洛家一行人拚了命地跑,可總有人慢了幾步。
一開始打頭陣的洛軍被綠色的粘液沾到了鞋子,那粘液腐蝕了他的鞋和腳,在腳掌的劇痛之下他的速度慢了下來,這一慢就被天花板上的毒屍抓了起來。
“啊啊!救命啊!”
洛軍的呼救聲響徹甬道,忙著逃跑的幾人根本沒有回頭看他一眼,除了李書。
李書因為洛軍的求救聲放慢腳步,他往後看了一眼,腳掌已經被腐蝕的洛軍被毒屍叼在半空中,神情絕望地看著他們。
他的後脖頸被死死咬住,那雙綠油油的眼睛盯著李書,讓李書不自覺打了個冷顫。
洛軍見李書回頭了,對他伸出了求救的手。
“救,救救我。”
他現在說話已經極其虛弱。
“還看什麼看呐?快走,他沒救了!再不走你也會被吃掉!”
洛三餘拖著震驚的李書跑了。
因為恐懼和愧疚,李書不敢再回頭,可洛軍那絕望的眼神始終在腦海裡回放。
之後一隻毒屍變成了兩隻,洛家剩下的五人被攆得十分狼狽,但他們不敢再掉以輕心。
因為如果再死一個人,那毒屍的數量又會增加,他們的隊伍成員又會少一個,應付起來會更難。
他們也像林少平一樣嘗試著去對付它,卻發現這毒屍什麼都不怕,刀槍不入,水火不懼。
所以幾人能做的隻有狼狽逃串。
逃跑的路上,他們意外和那群外國人撞在一起,那群外國人身後跟著一堆毒蟲,而洛家人身後跟著兩隻毒屍。
相遇的那一瞬,不知出於什麼目的,他們都默契地沒有告訴對方自己身後跟著的東西。
洛家人倒是知道怎麼對付毒蟲,外國人可不知道怎麼對付毒屍。
於是在一聲尖叫中,打頭的三個日本人裡,那個鈴木成了第三具毒屍。
和這邊的熱鬨不同,宋雨和程彥正站在一處發光的洞穴裡。
“神女,我們到了。”
程彥替她撐開頭上的樹葉。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裡,此處竟鬱鬱青青,長滿了許多說不上名字的植物,茂盛的枝葉遮天蔽日。
宋雨走到發光的水池前,拿出一顆綠色的珠子。
這時,那條半龍飛了進來。
“妹妹,林少平中了千年寒潭水的寒毒,再過會兒怕是要死了。”
聞言,宋雨頗為傷腦筋地歎了口氣。
“寒潭水不是被封在暗河裡嗎?他們怎麼發現並且打通暗河的?少平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給我出難題。”
說著,那顆綠色的珠子沒入水池,接著一顆散發著白光的珠子緩緩升起,沒入半龍的身體。
融合的過程太過痛苦,半龍忍不住發出一陣又一陣高昂的龍吟。
一片白光中,半龍長出了龍尾巴和後爪,下半身的蛇鱗也被龍鱗所覆蓋。
“哥哥,去救林少平,我一會兒就過去和他彙合。”
威風凜凜的黑龍飛出洞穴,往暗河中飛去。
剛一進入河道,所以寒潭水便像是有靈性一樣為它所吸引,河道裡的水變成一條長長的水柱,進入它張開的大嘴裡。
黑龍身上的龍鱗先是覆蓋了一層冰雪,等到暗河裡的寒潭水全部被它吸儘,那層冰又慢慢滲透到龍鱗之下,本來暗淡無光的龍鱗瞬間變得熠熠生輝。
以黑龍的速度不一會兒就順利到達林少平所在的淺灘,它往淺灘一個俯衝,落地時一道華光閃爍,眨眼已經變成了一位身著黑衣,墨發如瀑的美男子。
他用指尖劃開自己的掌心,這個動作使得白皙如玉的手掌浸出森森紅點顯得更加妖冶。分彆往林少平四人嘴裡喂了一些血後便站在一旁靜靜等待。
片刻後,血液中蘊含的神奇力量讓四人身上的冰霜褪去,呼吸也漸漸恢複正常。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眼前正坐著一位發呆的黑子男子,他衣服的款式和白玦差不多,隻是顏色不同,額頭上還有一塊黑色的鱗片圖案。
剛剛醒來腦袋還有點懵,我搖搖頭緩了下神,意識到自己不是做夢是真的活了下來,我有些不可思議地檢查了一下身體。
那種自丹田處散發的刺骨寒意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暖洋洋且靈氣旺盛的丹田。
再看倪叔三人,他們也同樣已經褪去了冰霜,正在蘇醒的邊緣。
“這位前輩,是你救了我嗎?”
我小心翼翼的問麵前的黑衣男子。
他黑黝黝的眼睛就這麼靜靜的盯著我,隻是神情還有些委屈。
“你不認識我了?”
這語氣,這表情,讓我一下想起了剛剛救我們的大黑蛇,哦不,大黑半龍。
“什麼,居然是你!小雨的哥哥!”
他這才笑了。
“你認出我了!果然和小雨說的一樣聰明。”
“這才一會兒不見,你的修為都已經精進到能化出人形了?”
我震驚不已。
“是啊是啊,我本來就很厲害的,隻不過以前因為一些原因力量失去了,現在我拿回了自己的骨髓,就有了法力,有了法力就能變得跟你們一樣了。”
他很開心,酷酷的臉上露出不太適配的純真。
我猶豫著問。
“你不會還差腦子沒拿回來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