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跟他說了啥?”
我問何芊芊。
“羅布跟他說那群人不懷好意,而且十分囂張又能惹事,讓村長考慮好再收留他們,但是村長拒絕了,他說來者都是客,就算是為了村子的名聲,他也不能趕他們走。”
何芊芊大概翻譯了一下。
“這年頭連個村官也不好當呀!”
我不由得感歎。
我們打算歇一晚就出發,所以並沒有把東西全部搬出來,隻拿了些洗漱用品。
半夜,鐘智行和羅布躺在炕上睡得呼呼作響,芊芊打算出去逛逛。
我提醒她,今天那群人裡有玄門中人,要她小心行事,她卻是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出去了。
不得不說,自從何芊芊從冥界回來以後,她是修為也高了,膽子也大了,整天為所欲為。
甚至有好幾次黑白無常都來跟我告狀,說何芊芊私自跑回鬼域去毆打鬼差。
我哭笑不得,問她就說是去修煉的,路上遇到欺負鬼的鬼差才會收拾他們,我能說什麼呢,誰叫這是我教的好徒弟,隻能幫她打發黑白無常了。
這樣寂靜的夜裡很適合我修煉,感受到藏西充沛的靈氣,我好好吸收了一番。
半夜突然下起了大雨,芊芊也一直沒回來,我擔心不已,正要出門去尋她時,卻見她著急忙慌地飄回來了。
“師父師父,你猜我這趟出去聽到了什麼?”
她興奮地在我麵前說。
“什麼?”
我漫不經心的問。
“原來這兩撥人是要到這裡來找寶藏的呀!據說是幾十年前打仗的時候被鷹國人搜刮的財寶,因為他們投降帶不走,就被埋在這附近的山裡了,都是一筆富可敵國的寶藏。”
何芊芊說著,狡黠的眼睛盯著我。
“師父,富可敵國哦,你感不感興趣啊?”
我整理著自己的被子,頭也沒抬。
“不感興趣,我還要去找我妹妹呢!再說了,這寶藏要真像他們說的那樣,國家怎麼可能不回收,還等著那些人來挖,我看啊,多半是個大坑。”
何芊芊翻了個白眼,嘟囔著。
“就你最淡泊名利了,看什麼都是坑。”
“少說廢話,我睡了。”
我懶得理她,被子把頭一蒙,睡了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起來,我感覺非常的神清氣爽,甚至昨天缺氧的情況都沒有了,我懷疑是因為我吸收了這邊的靈氣。
智行兩眼發青地爬了起來,見他的狀態不好,我趕緊把氧瓶遞給他。
“智行,你還撐得住嗎?”
我問他。
“還可以的,師父。”
他半死不活的回答我。
看著這憔悴樣,我實在擔心他,隻好提議。
“要實在不行,我們就歇一天吧。”
“不了,夢娟妹妹都還沒找到呢,找人要緊,我可以的!”
鐘智行從床上艱難地爬起來。
看他這樣,我也於心不忍。
也不管到底是不是我猜測的那樣了,直接給他渡了一點我體內的靈氣。
沒想到,這點兒靈氣居然讓他瞬間好了一點,臉色都開始紅潤了。
“哎呀媽呀,師父,你簡直是神醫啊!”
鐘智行拋開氧氣瓶,臉色好了很多,也恢複了一點力氣。
看來這靈氣是真的有用。
我把這事兒跟鐘智行說了一下,讓他安心吸收靈氣修煉一早上,下午我們就出發。
為了不拖累我們的行程,鐘智行答應了,並且立刻開始打坐修煉。
我讓何芊芊守在他身邊護法,自己則出去找羅布說推遲出行時間的事。
剛走進院子,就遇到了急匆匆趕來的羅布。
看到我,他著急的說。
“大事不好了呀,林大師,昨天晚上雨下太大,山體滑坡把前後的路都給堵了!”
“什麼?”
這消息讓我一時無法接受,我接著問他。
“還有沒有彆的路?或者能不能繞路?如果都不能,政府的救援隊什麼時候能把這路疏通開?”
“沒有彆的路了,泥石流堵的是前後的大路,就那麼一截,也沒有小路可以繞。”
今早村長已經打電話給縣裡說明情況了,現在來疏通的人已經到了,但是據他們估計,這次泥石的量大,這路至少得十天才能通。
羅布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
我歎了口氣,呢喃道。
“看來是天意要我留在這裡。”
“啥?”
羅布沒聽清。
“沒什麼,智行不舒服,在房間睡覺,我們暫時彆去打擾他,中午點他就好了。”
我轉移了話題。
“啊,嚴重嗎,要不要我幫他把村醫叫過來?”
羅布擔心地問我。
我拒絕了,怎麼能說他是在修煉,中午就能好了呢。
“不用,他隻是太疲累了,睡一覺就好了,如果中午醒來還是不行再給他叫醫生。”
“好,那我們去吃早飯吧。”
跟著羅布吃完早飯,他帶我進村溜達了一圈,因為泥石流的原因,村子裡大部分人都出來看熱鬨了。
我注意到其中有不少村民不僅不像是本地的藏族人,而且還是一些玄門中人。
於是,我裝作不經意的問羅布。
“你們這村子裡還有漢族人啊?我以為都是藏民在居住呢。”
羅布笑著解釋。
“有的,村裡不止有藏民,還有好多國家派下來援助村裡的醫生、老師和村乾部呢,藏西的每個村裡都有,這不稀奇。”
說著,他不由得感歎一句。
“國家對我們是真的好呀!藏西本來是個窮窩窩,都能被改造成旅遊勝地,讓大家都有了賺錢的營生。”
我聽鐘智行說,羅布畢業回到這裡,先是做了一段時間的村官,因為覺得太拘束,就辭職去做旅遊了,還開了個規模不小的旅行社,據說他是藏西最出色的向導。
“這一單費了你不少時間,等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加錢的。”
我補充道。
“大師你還挺大方,不過不用了,我也不是什麼缺錢的主,就當是和大學室友一起遊玩了,不要你們的向導費。”
羅布大大方方地說。
這反倒讓我有點不好意思。
“要的要的,你是做生意,不給錢怎麼行呢?”
“我從來不和朋友做生意,你一定要給,就是瞧不起我,不想和我做朋友!”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彆說了,我帶你去看他們清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