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的靈氣蓬勃而出,占領我身體的高地,還從外界吸收了不少,陰氣則被壓縮到左眼裡麵。
不得了,這陰氣和靈氣還能根據環境自由轉換!
看來這次我的收獲才是最大的,令人驚喜不已。
回過神來,卻發現大家正擔心地看著我。
“師父少平,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
“沒事,隻是剛回來有點恍惚了。”
眾人鬆了口氣。
我環顧眾人這才注意林曉雅也來了。
“咦,林小姐,你還沒回東莞了嗎?”
我問她。
聽到這話,她本來還笑著的臉瞬間變得不開心。
“怎麼,你就這麼不喜歡和我待在一起?”
我心想,又說錯話了。
“沒,沒有,我就是以為你回去了。”
林曉雅生氣地說。
“哦,那還真是讓你失望了,我還沒沒回呢,不過也快了,明天就要走了,本來今天是想來跟你好好道個彆的,沒承想你這麼不歡迎我!”
我無奈極了。
“哪兒的事,是我剛剛說錯話了,我在這裡跟你道歉行嘛。”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讓林曉雅消氣,她還是氣鼓鼓的離開了,臨走隻給宋雨和幾個徒弟打了招呼,全程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
我的話都還沒說完,就已經不見她的人影了,我隻能在心裡暗歎,女孩子的心眼可真小。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有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宋雨接過幽憐花開始按照藥方給顧家姐妹製藥,我在一邊給她打下手。
終於,我們在夜晚來臨前,做出了能讓顧家姐妹暫時恢複神智的藥,緊接著又馬不停蹄地帶著藥去了顧家。
在顧老夫婦的見證下,顧家姐妹吃下藥,慢慢恢複神智商,她褪去臉上妖異的圖案,整個人變得十分蒼白,這才緩緩睜開眼。
“哥哥,嫂子,你們怎麼了?”
顧老先生驚喜地開口。
“小歡!你終於認得我們並且能開口說話了!”
顧歡伸出自己瘦弱蒼白的手,握住顧老夫人蒼老的手。
“嫂子,我和姐姐這一覺睡得也太長了,這麼多年還要你們提心吊膽的照顧我們,真是對不住你們了。”
她的淚一滴滴落下,接著眼神一變,又成了顧愉。
顧愉微笑著看了看四周。
“真好,沒想到我們還能有清醒的時候,終於不用不人不鬼地活著了,謝謝你林少平。”
我趕忙回複。
“這是我應該做的,當初是我爺爺沒能救你們,否則這劑藥完全可以在四十多年前讓你們活下去的。”
她搖搖頭。
“不,你是個好孩子,你不用自責,其實我們自己知道,本來就活不下去的,是他讓我們苟且偷生了這麼多年,但是現在我們累了。”
接著又換成了顧歡,她伸手扯下脖子上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遞給我。
“這是你爺爺拜托我們要親手交給你的,原來我們還不信自己能活那麼久,現在看來,也算他另一種意義上的算無遺策。”
我接過珠子,向她道謝。
“不用謝,你們出去吧,我們想和家人做最後的告彆。”
我知道她們現在是想和自己最親的家人說話,於是便不打擾她們,帶著一眾人出去了。
等我和宋雨出了地下室,最後回眼望去,是虛弱的少女靠在年邁的哥哥肩頭笑著流淚的場景。
宋雨跟在我身後,察覺到我的情況不對,裝作不經意間說。
“少平,你不要難過,其實我查看過她們的情況,花妖是直接紮根在心臟裡才使得她們保存一口氣吊著的,就算是你爺爺當年配出了藥,她們清醒片刻後也會死亡的。”
“結果與現在一般無二,好歹她們還撐過了這麼多年,這不是你的錯。”
我垂下頭。
“小雨,雖然知道是這結果,但我還是覺得好愧疚啊。”
她抱住我,輕輕撫摸我的背。
“少平,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爺爺的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數,這是強求不來的,你千萬不要太自責了。”
我無聲地靠在她的肩頭。
“生老病死,皆有命數,無力更改,無可變動。”
這幾句話在我腦海裡回蕩,這是孟婆臨走時念叨的話。其實以前剛認識到自己的實力,是覺得自己足可以逆天改命的,沒曾想現實確是這般與我的理想相悖,我現在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渺小了。
我迷茫了,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時,顧瀟瀟走了過來。
“咳咳,打擾你們了。”
她出聲打斷我的思緒,宋雨也不好意思地鬆開了我。
“顧小姐,有什麼事嗎?”
我問她。
“那個,嗯,我最近都聯係不上夢琳了,怕她有危險,她最近和你們聯係了嗎?”
顧瀟瀟試探著問。
顯然,她也知道了我對沈夢琳的不待見。
我不甚在意地回答。
“並沒有,我們已經半個多月沒聯係過了,你要擔心她就自己去沈家看看唄。”
顧瀟瀟為難地說。
“可是她之前特地叮囑過我,讓我在她沒主動聯係我之前,不要輕易到沈家去,她說她三叔已經瘋了,沈家現在十分危險。”
聞言,宋雨憂慮地看著我。
“要不,我們還是抽空去看看沈小姐吧?我也怕她出意外。”
聽到宋雨這麼說,顧瀟瀟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哇,你確實人美心善誒!”
麵對宋雨的懇求,我十分痛快地答應下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明天早上我們就去沈家看一看吧。”
“嗯嗯。”
宋雨連連點頭,眼睛裡盛滿了笑意。
顧瀟瀟在一邊嘀咕。
“這是什麼俊男靚女的組合,磕到了磕到了,對不住了夢琳,我這顆牆頭草已經明確倒向他們了。”
我十分無奈地看了這個頗有點神經質的小姑娘一眼。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帶著宋雨早早出發到沈宅去找沈夢琳。這宅子還是和以前一樣豪華,隻是我一進去就覺得有點不對勁,這裡的氣息太詭異了。
來往的傭人都木著一張臉,我們想找人問話,可那些人看我們就想瘟疫一樣,離得遠遠的,唯恐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