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臉色青黑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學生,也是因為熬夜做實驗才變成這樣,一切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
“你們看這些大學生都愜意,這校園看著不是挺正常的嗎?哪裡就人心惶惶了,我看校長就是在誇大其詞。”
鐘智行吐槽。
“這才哪兒到哪兒,再進去看看吧。”
我沒有那麼武斷的下定論。
“在校園裡又逛了幾圈,實在找不到什麼不對勁。”
本來都想直接打道回府,等晚上再過來。
但我想起來我當初就是住宿的,宿舍還放有一點東西,於是我帶著鐘智行去了宿舍,沁沁和芊芊坐在便利店等我們。
打開宿舍門,原本空無一人的宿舍竟然住進了一個人。
“林少平,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原來是我那個在外麵住的室友趙磊。
“沒啥事,我就是回來拿點東西,你不是在外麵住準備考研嗎?怎麼突然搬回來了?”
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他。
說到這個,他顯然十分煩躁。
“唉,你彆提了,你出去實習了不知道,學校附近最近在鬨鬼,我租的房子離學校近,那天晚上我好好的在背單詞,房間的窗戶莫名其妙爆破了。”
“第二天警察來查,說是被人用刀從外麵砍破的,我真的莫名其妙,你知道我住幾樓嗎?十一樓呀,被人從外麵把窗戶給砍破了,這不是鬼是什麼?”
“第二天我就收拾東西搬回宿舍了,本來想有人住一起,好歹能安心點,結果輔導員說你出去實習了,已經搬到公司去了。”
“幸好隔壁宿舍也剩了一個考研的劉剛,我就讓他搬到我們宿舍的空床位和我一起住了,他剛出去打飯,一會兒就回來了。”
話音剛落,宿舍門又被打開了,劉剛拎著兩人份的飯站在門口,看到我,他也很高興。
“少平,你回來啦!”
之前我們宿舍沒有人,我一直都是跟隔壁宿舍的人一起行動,其中劉剛因為和我專業相似,我倆經常一起去上課,所以關係最好。
劉剛把飯往桌子上一扔,立刻跑過來錘了我一拳。
“你小子真不夠意思,出去實習那麼久,硬是沒回來看我們一次,華子和阿甘都回來兩次了,次次都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這才意識到因為一直在外麵忙碌,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回學校了。
當初搬走的時候我可是信誓旦旦的跟劉剛保證,周末有空就回來和他們聚一聚,結果碰到的事是一件接一件,硬是一直沒找到空閒時間。
“實在是公司太忙了,不好意思啊哥們兒。”
“說這些!”
劉剛注意到鐘智行,問我。
“哎,這是你同事嗎?”
我點點頭,同時示意鐘智行不要亂說話。
“你們好,我叫鐘智行,是少平的同事。”
鐘智行果然領會了我的意思。
和他們寒暄了幾句,我仔細詢問了趙磊那天遇到的異常,劉剛又在一旁補充了學校裡的異常,讓我大概把事情弄清楚了。
大約半個月前,先是學校裡有個女生走在路上,突然聽到有個男人在說話,但四處張望又沒有人,她被嚇壞了趕緊回了宿舍。
接下來,學校許多人都遇到了這種情況,導致他們不敢獨自走在那些幽深的小路上,最後甚至晚上都不敢出去了。
接著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許多宿舍的人都聽到打鬥聲,四處查看結果根本空無一人。
有時候甚至是在七八樓的宿舍,窗戶都會無緣無故被打破,也就是趙磊遇到的那種情況。
這種事發生的次數多了,就讓學校的學生以為是鬨鬼了,現在大家白天都隻敢走熱鬨的大路,一到晚上就趕緊回到宿舍閉門不出。
許多學生向學校反映了這些靈異事件,並要求學校儘快查清楚,這也是時校長過來找我的原因。
我看到宿舍的玻璃窗戶外加裝了不鏽鋼防盜窗,劉剛告訴我那是為了安全,學校緊急加裝的。
這不鏽鋼防盜網確實好用,至少後麵沒再出現玻璃突然爆破的情況了,但有時候防盜網的鋼管會裂成兩半,開裂的痕跡就像是被刀從中間攔腰斬斷一樣。
劉剛指了指隔壁他的宿舍。
“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宿舍,就是因為防盜網窗被劃破了,我才搬過來和趙磊同住的。”
打開隔壁宿舍的門,因為好久沒人住空氣中有股黴味。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在裡麵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氣息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兒,還有另一股很淡的陰氣,那陰氣轉瞬即逝,讓我抓都抓不住。
我們宿舍是四人間,有一個晾衣服的陽台,洗手間也在陽台那裡。
這間宿舍的陽台上加裝的防盜窗被攔腰砍斷,看這整齊的切口方向,確實和劉剛說的一樣,是從外麵用刀砍斷的。
我摸了一下遺留下的刀痕,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這刀痕,和那個追殺我的隱形人留在我家的一模一樣。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在學校裡麵亂竄的人是那個無色嗎?
可我當時和他交手的時候,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不是一個那麼窮凶極惡的人,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普通人的領地,難不成又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打開窗戶,把頭伸出去,看到牆壁上也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刀痕。
這痕跡裡還殘有他的刀意,我試著用靈氣觸摸這些刀痕,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
想了想,又用了兩儀眼再看看。
當靈氣湧入眼睛的那一刻,本來在我麵前平平無奇的刀痕突然有了顏色,這刀意是綠色的。
這次我再用手去摸,眼前出現了一段打鬥的場景,一個張牙舞爪的鬼衝著我齜牙咧嘴。
它額頭上和兩邊太陽穴都有一片紅色的印記,連起來是一朵紅色的蓮花,眼裡都是嗜血的殺意。
我在這鬼的眼裡看到了宿舍裡熟睡的劉剛,它對著劉剛垂涎三尺,似乎是想吃了他,而那個無色則一直在阻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