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天給徐國棟取蟲的流程又實施了一遍,最後從楊市長的太陽穴取出兩隻食腦蟲。
為防止有遺漏,我還特地扒開他的眼睛仔細找了一番,確定都清理乾淨後,才把食腦蟲的屍體收起來。
處理完後,楊市長笑著對眾人說。
“你彆說,林大師還挺熟練的。”
“畢竟之前在我腦袋裡取過。”
徐國棟苦笑。
“嗯,看來不止國棟你身邊出了問題,我身邊也有了吃裡扒外的家夥。”
楊市長雖然還笑著,眼裡已經有了眼裡已經有了怒意。
“好了,彆說這些了,出了問題你倆找到源頭好好解決就是了。”
虛鶴道長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帖子遞給我。
“少平,我聽一春他們說你想去參加玄學交流大會,但沒帖子進不去,我就給你送來了。”
迎著虛鶴道長慈祥的目光,我回以一笑,然後把請帖收下。
“謝謝道長,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哎,哪裡好了,你開業那天我都沒去。”
他愧疚地看著我。
開業的時候,我給五道觀也發去了邀請,但虛鶴道長帶著他們出去辦案子了,並不在魔都。
整個五道山隻有還在關禁閉的四白有空,很顯然我和虛鶴道長都不會讓他來我的開業典禮上攪局。
“沒事,工作要緊嘛。”
我趕緊安慰他。
“說的這個工作我就生氣。”
虛鶴道長一臉不忿。
“我都七十多歲了,按道理來說應該退休了,可門下弟子不成器沒天賦,彆的人他們又不放心,連累我一把年紀了還天天在外麵奔波。”
“好了好了。”
楊市長趕緊打住虛鶴道長的抱怨。
“等今年玄學大會新人選拔出來之後,我就和上麵協商儘快給你選繼任人。”
“這還差不多。”
得到這個承諾,虛鶴道長總算放心了。
我們正在客廳聊得起勁兒,徐芳茹跌跌撞撞地朝我衝過來。
還沒等我來得及問她出了什麼事,她拉著我的衣角一臉慌亂地開口。
“大師,是真的。星畫真的不是我的孩子,你既然知道這件事,那你知不知道我真正的孩子在哪兒?”
“知道。”
看了看我了然的神情,她瞬間狂喜。
“真的嗎?那他在哪兒?求求你告訴我好嗎?”
“前兩天你才剛和他見過麵,你當時還說覺得他很親切,長得很像你哥哥年輕的時候。”
我越說徐芳如越高興。
“是他,居然是他。”
仿佛想到什麼,她露出雀躍的神情對徐國棟說。
“哥哥,你知道嗎,我兒子長得很像你年輕的時候,一會兒我們就去把他接回家,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徐國棟錯愕了一瞬。
“居然是真的?劉祿居然真的把你的孩子換掉了!”
越說他越是氣憤。
“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他怎麼敢的!我們徐家對他還不夠好嗎?”
“我建議你最好查一查食腦蟲是不是劉祿給你種下的。”
我十分誠懇地向徐國棟提議。
“大師,你為什麼這麼說?”
“不僅因為他做了許多惡事,一旦東窗事發,你們肯定容不下他。”
“還因為沈家,劉祿和沈家勾結你們想必很清楚,沈家可能投靠你們的政敵了,所以才會對你們下手。”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都震驚了。
“這,大師你是從何得知?”
楊市長驚訝地問。
其實我並不知道,我是亂猜的,但也有依據。
依據是徐家送給我的爺爺的連環畫,那裡麵畫的是爺爺年輕時候的冒險曆程。
裡麵提到,爺爺小時候一直住在神農架的大山裡,出山後遇到的第一個人是沈正光,當時沈正光還是沈家不受待見的小可憐。
爺爺帶著他離開沈家浪跡天涯,其中一段旅程就是在雲南,沈正光和蟲師學會了養蟲,其中他最擅長養的就是食腦蟲。
那本連環畫裡記錄他們在雲南廣西等地的旅行日程,後來爺爺的養父去世,給他寄了一紙婚書,他才帶著沈正光來到魔都。
之後去魔都的內容在下一本連環畫裡,我本來打算問徐國棟是不是隻有這一本來著的。
我把我猜測的根據大致跟他們說了一下,幾人聽了,麵色都很沉重。
“他這是想把魔都變成第二個東莞啊!”
楊市長感歎道。
“我早說過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結拜兄弟都能背叛的肮臟貨,能有什麼好心眼,你們偏又說他動不得。”
“這下好了,你們不動人家,人家反過來動你們了。”
虛鶴道長嘲諷道。
找不到反駁的話,楊市長和徐國棟都沉默了。
“對了,徐先生,我爺爺隻給了你這一個本子嗎?沒有多餘的了嗎?”
我期待的看著徐國棟。
他搖了搖頭。
“他交給我的隻有這一本,彆的就不知道給過誰了。”
我有些失望,第二本被爺爺給了誰呢?
徐芳茹催促管家派人去將六子帶過來,徐老夫人顯然也很意動。
管家派的人正要出發,我就接到了沁沁的電話。
看這會兒的時間,她應該放學到店裡去了,估計是看到沒人,所以打電話問一下我們。
接通電話後,沁沁語氣十分焦急。
“師父出大事了,六子被人擄走了!”
事情太突然,我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什麼?怎麼回事?”
“我剛到店門口,胡誌就跟我說,看到六子在百花路商場那裡和白蘞門的人起了衝突,後來那些人就把他打暈帶走了。”
“知道了,你和胡誌在那兒等著,我們馬上派人過去接你們。”
掛斷電話,我對眾人說。
“白蘞門的人把六子抓走了,我們現在得去救六子。”
“什麼!”
徐芳茹差點兒癱倒在地。
徐國棟扶住了她。
“妹妹,先穩住,我們先跟大師去救六子回來。”
“那個癲婆又想乾什麼?”
虛鶴道長咬牙切齒。
“我們現在出發去白蘞門吧,徐先生,麻煩你安排一輛車去接沁沁和人證,我怕他們咬死了不認。”
“好。”
徐國棟有條不紊的把事情吩咐下去。
很快我們就開著車浩浩湯湯地往白蘞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