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回了事務所,沁沁已經過來了。
“沁沁,快,你有沒有劉祿女兒的照片!”
“有的。”
沁沁打開電腦,搜索了一番,一個陽光明媚的女孩子出現在我眼前。
我隻是掃了一眼就斷定她不是劉夫人的孩子,因為兩人的骨相沒有一點相似之處,麵相顯示也沒有血親之相。
這時,提著早餐六子也回來了,我瞥了他一眼,瞬間被釘在原地。
以前他是一頭長發蓋住半邊臉,根本沒人會注意,現在仔細一看,六子的骨相為什麼和劉夫人的那麼像,就好像,他們才是母子一樣!
我心如擂鼓,我相信我的眼睛不會出錯,那麼真相是六子才是劉夫人的兒子,可如果是抱錯的話,性彆不應該對不上啊。
除非,他們在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換了,那劉夫人就不知道自己生的是兒是女了。
能經手這一切的人,可能是劉家的敵人。
不,也有可能是劉祿。
照片裡那個小女孩的骨相和劉祿的很像,他們肯定是親生父女。
而六子,隻和劉夫人的骨相一樣,卻和劉祿的沒什麼相同點。
這下事情大條了,沒想到這些事情的背後牽扯這麼大,想到這兒,我趕緊請葉家去幫我查一查劉夫人當年和劉祿結婚的內情。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劉夫人還真是被迫嫁給劉祿的。
劉夫人本名叫徐芳如,徐家是魔都的從政世家,按常理來說劉家這樣的後起之秀,是根本不夠格和人家聯姻的。
而且他們沒有什麼共同的圈子,根本不可能相識,自由戀愛這一點也就沒有可能了。
隻是在十五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徐芳如在參加一個晚宴時被人動了手腳,第二天醒來就獨自被媒體堵在了床上,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了,假的也能變成真的。
於是為了降低外界影響,徐家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出來認領這件事的劉祿,忍痛把徐芳如嫁給他,有意思的是,這麼多年劉祿和徐芳如好像一直麵和心不和。
我不得不懷疑,那晚和徐芳如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劉祿,或者隻是被劉祿安排的一個旗子,他是為了能攀附徐家才會跳出來認下的。
而且,徐芳如當真不知道這件事嗎?我看也未必,不然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貌合形離。
想到這兒,我決定找機會和徐芳如談一談,不過這種事肯定不能直接殺上門去,得有個人幫我搭線。
機會來得很快,當晚,我送沁沁回家的時候,看到一輛車正拋錨停在路邊,隻有一個老婦人在外麵焦急的等候,我看著過意不去,便上前邀請她上車。
我順路送了她一程,沒曾想在老夫人的家裡,就看到了一直調查的徐芳如。
“媽,我們剛接到電話要派人去接你,你怎麼就回來了?”
徐芳如笑著把手搭在老夫人的臂彎。
“哎呦,今天真是多虧了路上遇到的這個小夥子,不然我不知道得一個人在路邊等到什麼時候呢。”
老夫人指了指我。
“就這個小夥,他送葉家新來的那個小丫頭回家,看到我站在路邊,就順路搭了我一程。”
沁沁在副駕駛上懵懂地看著徐家人。
徐芳如對她和藹一笑。
“沁沁是吧?我記得你和我女兒劉星畫還是同班同學呢,謝謝你幫助她的外婆。”
轉頭又對著我說。
“小夥子,也謝謝你了。”
“沒事,舉手之勞罷了。”
雖然我很想跟徐芳如搭上幾句話,但現在時機不太對,要是被她誤會以為我是有心算計可就麻煩了,所以隻好和她們母女倆告彆,繼續送沁沁回去了。
車輛剛啟動,一個儀表堂堂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我掃了一眼,這男子一身正氣,官位宮格雖曆經坎坷,但也氣運非凡,身上金光燦燦,看起來是個不錯的人。
剛剛他走過來時,我恍惚看到他身後延伸了一條死於非命的命線,奇怪的是他走到我麵前後,這條線突然消失了。
就這麼一晃,我也不太確定,隻能想著可能是天色太暗,導致我看錯了吧。
“哥,你回來了。”
徐芳如笑著和他問好。
“媽,小妹。”
聽這稱呼,看來這位就是徐家當下的掌權人,魔都的主席徐國棟了。
徐國棟看了我一眼,徐芳如立刻心領神會地介紹我們。
“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葉家的小朋友葉沁和她的老師林少平,今天媽的事可多虧了他們。”
徐芳如又把我幫助徐老夫人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謝謝林大師了。”
徐國棟禮貌地道謝,接著一臉欣慰地看著我,像在透過我的麵容懷念什麼似的。
“既然來了,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
他語氣柔和地詢問。
我搖頭拒絕。
“不了,太晚了,我隻是順路,現在還要送沁沁回去,她明天要上學。”
“這樣啊,那可惜了,我還想謝謝你們呢,可以留個電話嗎?等你哪天有空,我想再約你見一麵。”
聽他這話裡的意思,好像還挺執著於和我交流一番,難道他與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淵源嘛?
不過也正和我意,到時候正好能把徐芳如的事情跟他說一下。
“好!”
我和他互相交換了電話號碼後,他依依不舍地目送我上車。
我剛踩了一腳油門,無意間注意到徐國棟的身上有點不對勁。
於是我果斷刹車,沁沁一時不注意差點兒磕到腦袋。
“師父,你怎麼了?”
沁沁心有餘悸地問我。
我趕緊下車跑到徐國棟麵前,他看到我轉身回來了,眸子裡居然透出幾分欣喜。
“林大師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彆說話,閉上眼睛。”
“什麼?”
他雖然充滿疑問,但還是聽話地把眼睛閉上了。
我盯著徐國棟的眼皮看個不停,徐芳如和徐老夫人都麵色古怪地看著我。
兩人悄悄問沁沁。
“沁沁,你這師父怎麼回事,感覺神神叨叨的。”
沁沁想了下說。
“我師父本事可大著,應該是徐伯伯身上有什麼不對勁,不然他不會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