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他帶來的小弟子倒是扶著他,鄭耀宇卻一臉不耐煩地走了。
“就這點本事還來鬨事,真是個廢物!”
那弟子望著鄭耀宇揚長而去的身影歎了口氣,認命地把陳道長背起來也離開了。
“這下清淨多了!好了,我們繼續乾我們的正事。”
我正要帶著徒弟進屋,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叫住了我們。
“大師且慢,我要請你幫個忙。”
我回頭一看,一個吊兒郎當的年輕男人被兩個高大的保鏢扶著往我這兒來。
“你這是怎麼了?快進屋子裡去躺著。”
“不,不用了,我就在門口就好。”
男人拒絕了我的提議,堅持要在門口,我隻好吩咐鐘智行搬了把躺椅出來。
保鏢把這男人放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站在他身後。
男人開始訴說自己的情況。
“大師,我叫胡誌,幾天前我身體開始不適,渾身發冷,小腹就像有人在拿刀子紮,這症狀隨著時間變得愈發嚴重。”
“我四處尋醫,但醫院根本查不出什麼,醫生說沒事,我的疼痛卻沒有緩解,大家都說這不是生病,而是中了邪。”
“聽說你神通廣大、本領高強,所以特地過來請大師幫我驅邪。”
他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慘白,看起來像是肚子疼。
隻是這人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從骨相上看,此人奸詐圓滑,不像良善之輩,他身上能看出隱隱間接背負了人命因果。
從穿著上看,這人雖衣著價值不菲,但看起來就是個古惑仔一樣的人,眼歪身不正,想必乾過許多偷雞摸狗的事。
這樣的人,在今天出現在我店門口讓我救他,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我懷疑他是同行雇來砸場子的。
“我來看看怎麼回事。”
我說著,運轉靈氣用眼睛觀察他肚子的情況。
他丹田附近有一團黑氣,裡麵隱隱摻雜了一絲奇怪的白光。
不太對勁。
我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感受到他丹田內的黑氣在翻湧,正想注入靈氣替他把黑氣拔除。
那團黑氣裡的白光在我的靈氣彙入他身體的刹那,纏著靈氣想往我體內鑽。
幸好在它要出這個人的身體時,我趕緊掐斷靈氣,撤回了自己的手。
胡誌見我撤回手,不滿地嚷嚷著。
“大師,你看了這麼半天,到底能不能治啊?”
我皺著眉。
“情況有點複雜···”
我剛說完這句,他就激動到差點彈起來。
“複雜什麼複雜?簡簡單單驅個邪而已,你都做不到,還本領高強呢?不會是在吹牛皮吧?”
“哇,大家快來看看這個騙子,什麼都不會還敢口出狂言,今天我非要砸了他的招牌!”
他在門口儘可能地大聲嚷嚷,哪兒有剛剛來時虛弱的樣子。
看到他眼中奸計得逞的笑意,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難怪他來的時候,死活不進屋子,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這位先生,你先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解釋?解釋你有多無能嗎?”
他更加囂張了。
“你這個騙子,是不是又想忽悠我們大家?”
眼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葉家和曾家帶來的人都開始懷疑地看著我,我終於怒了。
“你想死得更快就再大聲一點!”
“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治不了就開始威脅我?你當我是嚇大的?”
麵對我嚴肅的表情,他甚至還啐了一口。
“我呸!死騙子,就知道裝模作樣地嚇唬人。”
看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我也懶得和他廢話了,直接把靈氣彙聚成一個小球,一下扔進他肚子裡。
大家隻看見我手稍微動了一下,本來還在喋喋不休的胡誌頃刻間癱倒在椅子上。
隻見他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冒出來,四肢抽搐,就連眼睛都直了。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他這情況把周圍的群眾嚇得不輕。
“癲癇犯了嗎?快打120送醫院吧!”
“你有沒有常識,癲癇會咬舌頭,口吐白沫的,他這根本不像好吧!”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有幾個人還真要打120,我趕緊示意鐘智行攔住他們。
“彆,大家冷靜一下。”
“還冷靜什麼?一會兒人都死這兒了!”
我再次用靈氣觀察胡誌現在的情況,他體內靈氣、白光和黑氣三股氣流打得不可開交,丹田被創得一塌糊塗。
黑氣趁機進入他的筋脈,不一會兒,他渾身的血管變黑變鼓,看起來十分滲人。
“媽呀,你們快看!”
眾人指著他皮下黑色的血管議論紛紛。
我一看,再不救,這胡誌真要死在我店門口了。
於是我拿出萬陰藤,在胡誌手上割了個口子,萬陰藤得到指令立刻伸出枝條鑽進他手上的口子,順著血管把他體內的黑氣吸食乾淨。
這下,他的血管顏色恢複正常了。
“哇,這就好了?”
大家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我把萬陰藤收起來,但現在不能操縱離體的靈氣。
我還不知道那白光是什麼,貿貿然操縱靈氣,萬一那東西順著到我體內就不好了。
想到這裡,我謹慎地操縱萬陰藤去點胡誌丹田附近的穴道。
關閉氣穴後,兩股氣流平靜了下來,痛暈的胡誌也悠悠轉醒。
“我剛怎麼了?”
這下他是真的很虛弱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剛剛的情況說給他聽。
他由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後麵感覺到隱隱不安。
“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並把黑氣打入你體內的?
我厲聲質問他。
“沒,沒有誰,我真是自己找來的。”
胡誌眼神躲閃,說話也支支吾吾的。
“行,還在這裡裝糊塗,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那我就不管你了。”
我甩手就要進屋。
胡誌一把拉住我,不管不顧地大喊。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管我了?你真不怕我出事砸了你的招牌?”
“你一心求死,我還能阻止你不成?這招牌砸了就砸了,大不了我不乾了,開個彆的什麼公司也能生活。”
眼見我真的鐵了心的不管他,他急了。
“你說的真的假的?不會是詐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