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看到這鈴鐺居然還會認主,我更加感興趣了。
但他可不這麼想,站起身,口中念念有詞,掌心中出現一簇火苗,火苗慢慢變大,變成了一隻火龍盤旋在沈浩傑周身。
隨著沈浩傑一聲令下,火龍朝我撲來,我提著桃木刀就是一看,沒曾想這次木刀根本傷不到它,反而是木刀上浮現出絲絲被灼燒的痕跡。
見狀我及時用了靈氣護體,不然就要被燒慘了,饒是如此頭發也還是被燒到一點,這倒顯得我有點狼狽。
這火龍倒是有些棘手,我一時也不知他是怎麼幻化出來的。
有點棘手啊,我目前手頭的法器都是木屬性,遇上火哪怕不會被燒成灰,也要脫層皮啊,我實在不敢輕易拿出來迎戰。
沒有趁手的法器帶來的後果,就是我被這條火龍追著打,幸好有靈氣護體,所以也隻是被追得表麵上狼狽了點,卻也沒有受傷。
“哼,瞧你剛才牙尖嘴利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沈浩傑冷哼一聲,麵露輕視。
“狂妄,是需要本事的,而我,恰好有!”
他這話著實讓我不高興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我把靈氣彙聚到眼睛上,再次和火龍擦身而過時一道精光瞬間從我雙眼射出,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火龍被這精光一擊,頓時頹了一半。
看準時機我用附滿靈力的手掌一下掐住了火龍的脖子,現在氣勢大劍的火龍隻能在我手裡翻轉咆哮。
沈浩傑臉色大變。
“你眼睛有什麼古怪,怎麼會放出精光,而且僅憑這精光就能重傷我的火龍,還有,你怎麼能徒手抓住它?”
我嗤笑一聲。
“你是好奇寶寶嗎?還十萬個為什麼呢,你管我有什麼古怪,能收拾你不就得了!”
嘴上雖然不饒人,但我現在捏著這條火龍又不知道怎麼掐滅它,一時間像拿個燙手山芋一樣。
我正暗自思索對策,卻是注意到當初田政委給我的那塊玉佩,火龍從它旁邊掠過時,竟然無聲的滅點一小簇火苗。
這絕不是偶然,火龍估計也感受到了危險,掙紮得越來越厲害,我廢了好大勁兒才騰出手把脖子上的玉佩扯下來。
然後試著注入靈氣到玉佩裡,玉佩果然發出幽藍色的光,火龍周身的火苗碰到這光熄滅了大半。
沈浩傑此刻也意識到這塊玉佩的不尋常了,他深知我能用這塊玉佩滅了火龍,連忙掏出一根甩棍朝我襲來。
收縮的棍子隨著他甩出的力度展開,看這架勢,要是挨上一棍,肯定骨頭都要裂開。
這關頭我不敢托大硬抗,抓著火龍躲開沈浩傑的棍子,一個閃身直接撤到他身後,趁他沒反應過來,一腳把他手裡的武器踢開。
“啊!”
他發出一聲滲人的慘叫。
我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聽他叫的這麼慘,估計骨頭都被我踢斷了。
沈浩傑握著瞬間腫起來的手,倒抽一口涼氣。
“你,你……”
他痛到聲音都有些顫抖,嘴巴張開想罵我什麼又實在罵不出來。
眼見他疼得沒有餘力再對付我,我拿著玉佩繼續研究。
隨著更多的靈氣再次注入其中,這玉佩好像一個活物般在漸漸蘇醒,我心中有個聲音告訴我,把血滴上去認主。
於是我滴了一滴血到玉佩上,這滴血被玉佩快速吸收。紅光一閃而過。
玉佩變得冰涼刺骨,我拿在手裡險些把手被凍得打了個冷顫。
餘光中看到沈浩傑又在搞幺蛾子,隻見他吞下一顆黑黢黢的丸子,因劇痛而變得蒼白的臉色也在慢慢恢複紅潤,他閉著眼集中精力念咒語。
隨著咒力的加強,火龍掙紮的力度逐漸加大,最後更是從我手中掙脫開來,略過我脖子時又把我的頭發燒糊了一點,再來幾次我怕是要變成光頭強了。
沈浩傑嘴角的冷笑在火光中顯得格外詭異。
火龍在半空中盤旋飛舞著,越變越大,最後甚至占滿了整個客廳。
我被包圍在中間,動彈不得,我心中雖急,但麵上仍然鎮定,體內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輸入到玉佩中。
火龍在半空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沈浩傑也一直在旁邊給它輸送靈力。終於,他們準備了放出最後一擊。
巨大的火球自火龍口中吐出,朝著我飛來,這客廳的空間太小,周圍又被火龍的身體包圍,現在甚至沒有地方可以躲。
這要是被擊中了不死也要脫層皮了,現在希望都在這枚與配上了,我加大對其灌注靈氣的力度,眼見那火球越來越近,我甚至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灼熱感。
這時,我感受到玉佩中有一絲輕微的響動,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一樣。
在火球就要砸到我的那一刻,玉佩發出強烈的藍光,一根冰柱憑空出現,把火球和那條火龍串在一起,牢牢地凍住。
整個房間被藍色的冰塊包裹,我輕輕用力一敲,火球和火龍都隨著冰塊碎了一地。
腳被冰凍住無法動彈的沈浩傑吐出一口鮮血,他麵色青白地低頭呢喃,語氣裡都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
說著,又急火攻心的吐了一大口血。
“沒事兒,你還年輕,輸是很正常的,等以後年紀大了你就會發現,你會一直輸下去的。”
說完我收起了靈氣,玉佩漸漸恢複正常,房間裡到處掛著的的冰也隨之消失。
房間恢複了正常,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隻有地板上裂開的地磚告訴我,剛剛這裡確實發生了一場戰鬥。
我單手把沈浩傑拎起來,放在椅子上。
他大受打擊的模樣,頹廢的雙眼無神望天。
見他這樣也不像能再掀起什麼波瀾的人,我就沒再管他,轉身去找繩子。
誰知就這剛轉身的一瞬,沈浩傑突然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動作敏捷的往我背後貼了一張符紙,我瞬間動彈不得。
沈浩傑狼狽的看著我,他知道這張符紙困不了我多久。
當下的明智之舉應該是趕緊離開,可他太不甘心了,抽出懷裡的小刀,眼裡是凶狠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