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法的陣眼在三尺的地方,但是我動一步陣法就會被觸動,向我發動攻擊。
想了想,我把靈氣彙聚到雙眼,眼睛開始發燙,這次右眼眶周圍的光是夕陽的金紅色。
那幾人顯然也注意到我眼睛的變化了,臉色都有些不好看。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裝神弄鬼!”
蘇筱嘲諷道。
龍岩卻不可置信地看著我的眼睛。
“你,你的眼睛,難道,難道……”
“難道個屁啊,難道你這個反派的設定就是廢話都要說兩遍嗎?”
還沒等他難道出個所以然,我眼中散發的靈氣直逼陣眼。
空氣中突然傳出一陣爆裂聲,陣法憑空逸散,原本束縛我的黑線也消散在空氣中。
那幾人看剛一看形勢不對,早早就開始跑路了。
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已經出了倉庫。
我趕緊追上去,但還是晚了一步,他們已經跑到外麵開著車走了。
我懊悔不已,還說彆人反派話多,自己破了法陣還要擺什麼ose,不然早追上了。
這時,陳萬豪開著車到了我麵前。
“大師,快上車!”
我趕緊打開車門坐上去。
“坐穩了!”
陳萬豪一腳油門。強烈的推背感讓我不得不握住扶手。
“放心吧大師,有我在絕對不會跟丟了!我可是東莞車神。”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
油門轟轟作響,不一會兒就追上了那幾個人的車子。
謔,原來他還沒吹牛啊,真有兩把刷子啊
他們開著車左閃右避想甩開我們,幸好陳萬豪的車技像他自己吹的一樣足夠優秀,我們一直死死咬在他們屁股後麵。
路過一道急彎,陳萬豪嘚瑟一笑。
“這下還怕追不上你們?彎道快才是真的快,直線加速踩油門誰不會啊。”
他猛的一甩方向盤,居然是開始秀起了漂移,我係著安全帶都被甩了個趔趄,要是沒係怕是會被直接甩出車窗去了。
雖然開的很急,但好在我抬起頭和旁邊車裡的江洋來了個對視。
看著對方臉上焦急的神色,陳萬豪對著江洋輕蔑一笑,我們車離他們也越來越近。
江洋的車已經被逼到了馬路的邊上,輪胎都在和護欄接觸發出哢哢聲。
眼看前方馬上就要到路口了,江洋突然冷哼一聲,猛踩油門全力加速,陳萬豪也不甘示弱。
到了路口,江洋卻直接一甩方向盤掉了個頭。
由於太過得意,陳萬豪一時鬆懈,等他也反應過來掉頭的時候,已經慢了他幾秒,就這幾秒我們又被拉開了一段距離。
可能他們也意識到,這樣根本甩不掉我們,沒開出多遠,他們又換了方向。
我被這場刺激的汽車追逐戰搞得暈乎乎的,等回過神來發現這條路有些熟悉,再一想這不就是去埋了好多骨頭的坑那條路嗎?
“豪哥,那個骨頭坑現在還有人在守嗎?”
“肯定要守呀,那麼多屍骨都還沒挖完呢。”
陳萬豪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你問這個乾嘛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那個骨頭坑,萬一有人在那兒我怕他們會喪心病狂的開車去撞。”
油門的聲音太大,我說話都得用吼。
“那完了,我不認識這個片區的警察!”
陳萬豪焦急地說。
“現在說這些也晚了。”
我歎了口氣,他們走這條路顯然是已經計劃好了。
江洋他們的車已經開到了當時我們瞭望的那片山坡,但他們並沒有在坡頂上停下來,而是直接順著坡開下去,一股子瘋狂的味道。
這樣強大的衝撞力,把隔離設置的障礙物全部撞毀了。幸好那些警察也不傻,看到他們如此瘋狂都避開了,所以沒有人死亡或者受傷。
江洋的車直接撞進骨堆裡,陳萬豪選擇繞了點路。
“乖乖,這都敢開進去啊?大師,我們也追進去嗎?”
陳萬豪一臉震驚。
“不了,你把車停在這兒就行。”
“你不怕他們趁機跑了呀?”
“沒事,我現在可能知道他們想乾嘛了,你開車繞到骨堆後麵去,順便把這些警察叫走。”
陳萬豪無奈地笑了。
“啊,我?大師,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給管我們的警察叫走?我真怕一上去就被摁在那裡。”
“情況緊急,你儘力而為吧。”
說完,我直接下了車。
周圍的警察被剛剛橫衝直撞的江洋打了個措手不及,現在整個場麵亂成了一鍋粥,所以我很輕易的就混了進去。
越靠近骨堆,我越能感覺到那堆骨架在顫動,是那種對什麼東西感到恐懼的顫動。
周圍的氣場也有了變化,黑雲壓頂狂風大作,一股妖風吹成了一個漩渦,漩渦中心也是骨堆的中心。
這風越來越大,就連四周戒備的警察都被吹得七倒八歪,我若不是使了靈氣在腳上紮根,估計也是站不穩的。
那些骨頭被風卷起來,變成了骨灰順著風吹到漩渦中間,狂風中像是有什麼東西把這些骨頭攪碎了一樣。
和漩渦外圍的妖風肆虐相比,中心卻非常的安靜,我能清晰的看到那些骨灰漸漸彙聚成了一副新的骷髏骨架。
這副骨架周身散發著柔和的白光,看起來像是精品白玉一樣潔白無瑕,這讓我想到說書裡描寫的無垢。
所謂無垢,就是指用一萬人的屍骨煉化成骨灰,又用骨灰重新組合成的一副骸骨,煉製成功的無垢通體螢白,刀槍不入,用什麼武器都毀不掉它。
不僅如此,無垢還可以在風中召喚成千上萬的骷髏作戰,無垢召喚的骷髏也是打不死的,被滅掉就會變成骨灰回到風裡,又從風裡重新變成骷髏。可以說是相當無敵了。
狂風仍未消減,是這個無垢在控製風,我穩住身形。
四周的警察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東西。
一副會動的骷髏,在現實生活中多少有點聳人聽聞了。
陳萬豪此刻正在儘力的疏散這些警察,看到這個骷髏,他們也知道自己無能為力,所以很爽快的離開了。
狂風中心的無垢還在和我對峙,雖然他沒有臉,也做不出表情,但我就是能感受到他在對我笑,是一種輕視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