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張平肯定地回答。
得到答複,我開始就地打坐,手裡握住墨鬥,借了點靈氣,用朱砂筆在半空畫了一個陣法,然後默念咒語。
施法完畢,萬陰藤節節攀升,很快枝條就覆蓋到朱砂筆畫到的地形圖上。
八卦鏡翻轉到鏡麵又懸浮到半空,我滴了指尖血在鏡麵,用手拂過鏡麵,朱砂筆點在地形圖上大門口的位置,很快大門口的畫麵就顯示在鏡子上。
全副武裝的一群人進入實驗室,看到地上暈倒的守衛,上前探了探他們的鼻息。
“報告,這些人隻是暈倒了,都還活著。”
這個消息讓其餘人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們全部武裝,列好陣型,開始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搜尋我。
我拿出瓶子裡的迷藥,從萬陰藤的根部開始澆灌,紅色的迷霧圍繞在根莖部分。
我用朱砂筆引導那些迷霧,把它們全部放進地形圖上的房間裡。
直到八卦鏡上的畫麵顯示,整個實驗基地都被紅霧彌漫,我才停手。
這是我參照水女村的陣法布的一個簡易迷霧陣,雖然沒有我的靈力輸入,但靠著萬陰藤剛剛吸收的黑氣也足夠支撐一天一夜了。
畢竟最近都是惡戰,萬陰藤也吃的夠飽,現在也該出出力了。
進來的人很快在迷霧下暈倒,對講機那頭還在呼叫他們,可他們已經昏迷,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打算打坐吸收一點靈氣,可這地方血氣太重,根本吸收不到多少,不過稍微吸收的一點,也足夠我恢複身體的力氣了。
“哇,這些東西看起來怎麼像在夢裡一樣?好不真實呀!”
張安感歎。
“弟弟,你都變成鬼了,這還不真實呢?”
張平哭笑不得,我聽了也隻能在心中暗道,好槽
那些小鬼陸陸續續集中到我身邊,向我彙報進來的人的情況,不出所料全部暈倒了。
當然,即使他們不來報,通過八卦鏡我也能看到就是了。
隻是切換畫麵很麻煩,而且我現在沒力氣,不怎麼想動,這些小鬼這麼想幫忙,就隨他們去吧。
看到手上的手表,我聯係了陳萬豪。
“喂,豪哥。”
沒想到接通的人卻不是陳萬豪。
“林大師。”
這個聲音,是那個院長。
他旁邊唔唔唔的音調,聽起來是被封住嘴的陳萬豪和王二虎。
我沉默片刻,開口問道。
“院長,你想乾嘛?”
那一頭,他輕笑了一聲。
“不不不,林大師,應該問下你想乾嘛。我知道林大師神通廣大,我鬥不過你,不過現在我手上有了籌碼,不知道林大師願不願意放我一馬。”
我歎了口氣。
“隻要他倆好好的,你可以提要求。”
“把你在實驗基地看到的事情全部忘記,隻要你答應,我就立刻給你準備一輛車開到地下停車場。”
“我這邊會把你的兩個好兄弟放到車上,你從實驗基地出來之後就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了。”
我沒回答,拿出手機看了看,信號為零,電話也打不出去。
“林大師,我勸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你所在的地方信號已經被我屏蔽了,想尋求外援是不可能的。”
他仿佛知道我現在在做什麼。
我思慮良久,對他說。
“讓陳萬豪和我說說話,我要確定他們現在是安全的。”
“好。”
他倒答應的很爽快。
隻聽對麵撕拉一聲,應該是嘴上的膠布被撕開的聲音,不過我聽著這響度,怕是臉上不好受,陳萬豪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了過來。
“大師,彆管我們,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認識你以來,我才知道原來人能活的這麼精彩,就算我現在嗝屁了也算是夠本了。”
“砰!”
陳萬豪吃了一記悶拳,光聽聲音我都能想象他有多痛。
“看來陳先生還沒意識到,現在是什麼情況。”
院長的語氣帶著威脅。
“林大師,你可不要和陳先生一樣犯蠢哦。”
我想了想,還是跟他說。
“放你一馬···”
“這就對了。”
他語氣十分愉快。
“我又不是放馬的,為什麼要放你一馬?還說會放我們離開,你當我是傻的嗎?
我知道了這麼多事情,你不把我大卸八塊兒都算好了。”
“真的能這麼輕易放我離開?怕不是我剛出去就會被你們射成篩子。哦,對了,你剛剛還說會把他倆也放車上讓我們一起離開,我看一起放上來的還有炸彈吧。”
“把生命放在一個犯罪分子手裡,你覺得靠譜嗎?還是你覺得自己很善良?真是天大個笑話。”
我這一連串話打了原本勝券在握的院長一個措手不及,雖然看不到,我也能知道他現在的表情相當精彩。
他冷笑一聲。
“既然林大師和陳先生都這麼有骨氣,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骨頭是不是能比彆人硬一點吧,我這裡器材齊全,真是合適。”
我知道他這個看,是想把我們的骨頭剔出來看。
“哦喲,這麼胸有成竹的嗎?反派死於話多知道嗎?就你乾的這些事,你妥妥的反派啊,你要不要看看外麵?給你準備了驚喜哦。”
我語氣嘲諷。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看,反正那幾聲槍響我是聽得清清楚楚。
還有玻璃被踹開的聲音,和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音,真是一場完美的交響樂呀!
八卦鏡裡顯示大門被炸開了,看到穿軍裝的人和領頭的楊勇,我連忙把迷霧收起來,要是把他們也給迷暈了,那可真是搞了大烏龍。
他們走到停屍房,一腳踹開大門,就看到了茂盛的萬陰藤在地上扭動,懸浮的八卦鏡和停屍房裡紅色的光交相輝映。
楊勇嘴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
“大師,你玩這麼大的嗎?我怎麼感覺跟在看玄幻小說一樣?”
我把八卦鏡收進褲兜,把四處亂爬的萬陰藤扯下來,不好意思的對他們笑笑。
“沒辦法,自保而已,你們等下出去了不要到處亂說就行。”
他們呆滯地點了點頭。
直到出了實驗基地,我都還能聽見後麵的人在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