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爺子才肯放行。
我們四個開著車緊趕慢趕,終於是在天黑前回了東莞。
路上陳萬豪問我。
“大師,你那麼急著回去做什麼?我明明記得你沒有什麼急事啊。”
我搖搖頭。
“是沒有急事,但我總覺得心裡很不安定,像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所以要趕緊回去看看。”
回到萬豪酒店,我急忙問小乙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小乙搖搖頭。
“沒有什麼不好的事,反倒是有一件天大的好事。”
“什麼好事?”
陳萬豪急問。
“京都來的監察組已經入駐東莞了,聽外麵的風聲好像是要嚴查江家。”
小乙回答。
“切!”
陳萬豪十分不屑。
“來了那麼多次,每次都說要嚴查,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江家那麼狡猾,不是輕易能對付的,我看這次最多也就是自罰三杯。”
看陳萬豪這意思,估計這次監察又是沒戲了。
“對了。”
我問小乙。
“莉姐有傳消息回來嗎?”
“她老家很偏僻,估計沒有電話,再說了,她才離開兩天呢!”
“也是。”
時間不早了,我們各自回房間休息。
我修煉了幾個小時,感覺渾身精力充沛,再加上下午回來在車上睡了會兒,現在沒有什麼睡意,於是決定出門走走。
這會兒半夜三更,路上基本沒有人,隻有路邊的路燈閃著暖黃的燈光,我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吹著晚風,彆提多愜意了。
路過一條巷子,裡麵傳來微弱的聲音。
大晚上的這是在這兒乾嘛呢?
我好奇地貼著牆聽了下。
“珍珍姐,求你了,你就給我便宜一點吧,我還等著人丹救命呢!”
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切,說得就像彆人沒等著救命一樣,廢話彆那麼多,一個字兒都不能少。”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
“求求你了姐,我真的有急用,就便宜十塊錢,就十塊,我求你了姐。”
男人繼續軟磨硬泡,實在說得那個女人不耐煩了。
“行了行了,算我倒黴,少十塊就少十塊吧,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謝謝珍珍姐,謝謝珍珍姐。”
男人感恩不已。
“錢給你,珍珍姐你點一下吧。”
不一會兒傳來嘻嘻索索的點錢聲。
“沒少,丹藥給你吧。”
“謝謝,謝謝!”
兩人的交易結束了,出巷子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趕緊找個地方隱蔽自己。
先出來的是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風塵味兒十足,她小心翼翼的往巷子口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看到後才放心離開。
那女人前腳剛離開,後腳就走出一個戴著眼鏡的瘦瘦小小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他懷裡緊緊的抱著一個小盒子,滿臉焦急之色,像是迫不及待要去救什麼人。
想到他們剛才的對話,我好奇地跟上了他。
跟著那男人,我一路尾隨來到一個醫院,他焦急地跑到醫院的婦產科,在產房門口跟護士說了什麼,護士就把他放進去了。
產房門口靜悄悄的,我趴在牆上能隱約聽到一個女人痛苦的嘶吼。
“誒,你,是乾什麼的?”
護士看到我趴在牆上的樣子有點鬼鬼祟祟的,立刻過來趕人。
“哦,我是剛進去的那個人的家屬,我姐在裡麵生孩子呢,我在這兒等她,我不放心,所以趴在這裡聽一下。”
我隨意找了個借口,心裡祈禱著不要被無情拆穿。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坐著等吧,我們這個產房隔音效果很好的,你趴這裡也沒用,聽不到什麼的。”
護士並沒有拆穿我的謊話,我長舒一口氣。
不一會兒,我隱約聽到嬰兒尖銳的啼哭聲從產房裡傳出來,產房的大門打開,護士抱著孩子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我剛剛尾隨的那個男人。
“護士,我老婆要多久才能出來?”
“術後還有一個小時的觀察期,你先把孩子抱去彆的病房。”
護士把孩子遞給男人,男人小心翼翼地接過孩子,臉上笑得十分燦爛。
“乖寶,哦哦哦,我們一起回房間等媽媽回來哦。”
但很快,男人就笑不出來了,隻見一群凶神惡煞的人衝進醫院,保安護士都攔不住。
那男人看到這群人,臉色瞬間就變了,他一臉驚恐地想要逃跑,卻被領頭的大漢死死的抓住頭發,半步都不能邁開。
“趙文,你跑什麼?喲,原來是弟媳生孩子了?老三,去把孩子抱過來讓咱稀罕稀罕。”
這群人裡立刻走出一個魁梧漢子就要從男人手上搶孩子,我看不下去,上前精準的捏住他的手腕,他立馬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小子,你找死!”
男人怒吼,放開抓著趙文頭發的手掌,握成沙包大的拳頭向我揮來,他身後的人也隨著他的行動朝我一擁而上。
可惜我沒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弱雞,三下五除二,這群人就全部被我打倒在地。
之前抓著那彆人頭發囂張得不行的那個男人還在大放厥詞。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的人嗎?我們是太子的人,你敢攔著我們做事,後果怕你承擔不起,要是跪下來磕個頭好好認個錯,說不定我們就放過你了。”
我一腳踩在他臉上。
“不好意思,不用對著我放狠話,我專打太子的人,不服氣,你打回來啊!”
他臉漲得通紅,在劇痛下,隻好跟我求饒。
“大哥,你饒我了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總算服軟了,我放開他,他趕緊爬起來,指著我說。
“你給我在這兒等著啊,這事兒沒完!”
說完帶著那群烏合之眾落荒而逃。
我轉過頭,看到那個男人正抱著孩子躲在牆角瑟瑟發抖,見我看他,連忙上前來道謝。
“小兄弟,謝謝,謝謝你。”
他語氣也不知是激動還是害怕,還顫抖不已。
“沒什麼,小事情罷了,你怎麼惹到太子的人?”
趙文麵帶猶豫,看來確實是某些不方便告訴我的事。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先走了。”
就當順手做了個好事,我剛打算轉身離開,那個男人卻突然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