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是我看錯了,仔細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有東西在皮膚下。
不對呀!如果是有什麼異物沒取出來,醫生肯定能發現呀。
“虎子。”
“咋啦?”
“你看豪哥傷口周圍的皮膚下,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王二虎仔細看了看。
“沒什麼呀,但是傷口黑乎乎的,像糊了一樣。”
這下我確定了,果然是邪物,所以他們看不出來。
“虎子,叫人搞點艾草和上好的朱砂來來,艾草要新鮮的。”
“啊?要那玩意兒乾嘛?”
王二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用管,照做就是了。”
“行吧,反正大哥也說了你是個高人,讓聽你的。”
原來是陳萬豪叮囑過他,難怪我剪開陳萬豪包紮好的傷口,他也不阻止。
不一會兒,兩個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小夥子拿了東西過來。
三個彪形大漢眼巴巴地看著我,我還有點不自在。
我凝神聚氣,指引丹田內的靈氣運轉到手指上,指尖熱熱地發燙。
指尖接觸陳萬豪的皮膚,那皮膚下的東西開始劇烈湧動,散發出濃濃的黑氣。
我拿出剛得到的朱砂,剪了些新鮮艾葉放進去,滴了兩滴血,用手攪拌均勻。
混合著三種至陽之物還有指尖的靈力,再次觸摸陳萬豪皮膚下的東西。
它們感受到威脅,紛紛避開我的手指。
我畫了個圈,把它們圈在傷口周圍,它們又更聚集在一起。
我再次縮小圈子的範圍,直到把它們逼到傷口處。
現在怎麼把它們引出來?我又犯了難。
對了,這玩意兒陰氣那麼重,想必很喜歡至陰之物吧。
我掏出一坨乾枯的木藤,這是水女村的那棵神樹,枯萎之後縮成一團乾枯木藤。
當時和小雨在裂縫裡找表弟的屍體撿到的,感受到上麵濃烈的陰氣,我想著把它帶回家找沈爺爺處理了。
現在正好用上了。
拿出這團枯藤挨著陳萬豪的傷口,還沒等那些蠕動的東西從傷口處出來,這玩意兒自己就伸出枯枝插進傷口,把那些東西吸得一乾二淨。
不用看,我都能知道後麵的三個人有多震驚。
隨著它收起枯枝,陳萬豪身上所有的黑氣也消失了,那傷口也不再發黑。
我看枯枝好像水潤了些。
把這團枯藤收好,我將艾葉揪碎鋪在陳萬豪的傷口周圍,重新給他包紮好。
他的臉色好了很多,壽命也回複正常了。
剛包紮好,人就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
剛醒來,陳萬豪還有些迷糊。
“大哥呀,你可算是醒了。多虧了少平,哦,不,是林大師。”
王二虎激動萬分,把剛剛發生的事給陳萬豪說了一遍。
說到我拿出個東西,往他傷口上一吸,黑糊糊的傷口就恢複正常了,連陳萬豪都覺得不可思議。
“兄弟,你又救了我一次,我真是無以為報。”
陳萬豪感歎不已。
“林大師,你可真厲害。”
虎子改了對我的稱呼,朝我豎起大拇指。
我不好意思地搖搖頭。
“彆這麼叫我,我年紀輕輕的,怎麼擔待得起大師這個名號,隻是略微懂一些罷了。”
“你這話可就不對了。”
陳萬豪趕忙說。
“這東西可不看年紀,看的是有沒有本事,你這麼有本事,自然當得起一聲大師。”
“你這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話雖這麼說,我卻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稱呼。
“對了,你知道是誰對你下的手嗎?”
“還能是誰呀?不就是太子那邊的人。”
陳萬豪歎了口氣。
“太子酒店供養了一幫大師,替他們鏟除競爭對手,這是東莞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聞言,我心中鄙夷,作為玄學中人,一旦出手傷了普通人就會被打為邪道,成為下三濫。
太子酒店供養的哪是什麼大師,不過邪魔外道罷了。
“那他為什麼會對你出手呢?”
我有些疑惑。
“到底什麼深仇大恨,才能讓太子酒店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你下黑手?”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說到這個陳萬豪仿佛也想不明白。
“太子酒店在東莞作威作福這麼多年,我們萬豪酒店作為新崛起的勢力,從來不敢跟他爭長短。在我們的忍讓下,也算一直相安無事。”“可是,自從上個月開始他們就像瘋了一樣,不停地針對我。”
“等等,你說他們是針對你,並沒有針對萬豪酒店嗎?”
“是的,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他們好像隻是要我的命而已。”“可我從來也沒招惹過他們,看到他們都遠遠地躲開,畢竟他們手段陰毒,我犯不著給自己引來這麼大的麻煩。”
陳萬豪也很苦惱。
“既然是從上個月開始的,那你還記得上個月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沒有原因,他們也不會這麼緊咬著不放。
可能是陳萬豪發現了什麼?
“上個月沒什麼不一樣啊,我基本上都在打理萬豪酒店,對了!”
陳萬豪像是想到了什麼。
“上個月我去拜訪過東莞首富林家。”
陳萬豪仔細回憶。
“當時我是想去跟林家談一個項目,因為鬨肚子,我去上廁所,路上見到了林老爺子。”
“那老爺子挺奇怪,一直捂著喉嚨,想跟我說什麼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後來林家的人就把他帶走了。”
“我當時還很好奇,三個月前,林家就說老爺子病重在床不見客了,可那時我看到他,並不像重病的樣子。”
林家?怎麼又跟林曉雅扯上關係了。
“這事兒你對外人提過嗎?”
“沒有,就今天你問了,我才想起來。總不能因為這個想讓我死吧?那也太扯了。”
“最不可能的原因,也許就是真相。”
我意味深長地說。
“可是林家的事,怎麼會扯上太子酒店呢?”
陳萬豪還是想不通。
“誰知道呢?先不考慮那些,你好好養傷,有我在,那些邪術傷不了你的。”
目前我們知道的是實在太少了,想推斷也推斷不出什麼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兄弟,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陳萬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