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消逝,那股靈氣漸漸壯大,在丹田中橫衝直撞,我都能感覺到肚子在熱熱地發脹發痛。
我穩定住心神,開始引導這股靈氣從丹田中往周身運轉。
第一周天,靈氣晦澀難行,渾身筋脈都疼痛難忍。
七個小周天後,我能明顯感受到,靈氣在身體的運轉由一開始的滯澀到現在的流暢。
雖然我已經累得渾身大汗,但這種通透的感覺,讓我心中暢快不已,我堅持著運轉了四十九周天才罷休。
睜開眼,天已經大亮。
我一身臭汗,聞了一下都酸了。
雖然一夜沒睡,但身體絲毫不覺疲憊,反而渾身舒暢,精神抖擻。
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兒,比睡了一夜還舒坦。
難怪那前輩說用靈氣淬體修煉,可以鍛煉體魄。
因為已經接近中午,衛生間裡並沒有什麼人。
我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準備出發去找表弟的骨灰盒。
“盒飯,盒飯,三塊一份的盒飯!”
路上掛著個箱子兜售盒飯的精瘦小子在喊賣,我拿出錢買了一份,蹲在小夥子旁邊的台階上三兩下乾完。
抹了下嘴,我打算跟旁邊賣報紙的老頭兒打探了一下東莞的情況。
“大爺。”
我剛開口,他拿下報紙,竟然是昨天給我辦入住的老頭。
“老板,你還在這兒賣報紙呀?”
“對呀,旁邊賣盒飯的是我孫子。”
他們一家是把這條路上的生意都做完了嗎?
通過和大爺的攀談,我得知了東莞大概的情況。
東莞是著名的美女之都,有四大勢力,分彆是太子酒店、萬豪酒店、金凱悅不夜城和威爾曼白宮。
其中,金凱悅不夜城的幕後老板管理著這座城裡所有的偷竊扒手。
如果那個小偷真的把骨灰盒帶到東莞,那麼他一定會把骨灰盒上交給金凱悅不夜城的老板。
涉及到黑惡勢力,這事就有點難辦,我現在隻能祈禱著那扒手還沒來得及把骨灰盒交上去。
問出金凱悅不夜城的地點,我抓緊趕了過去。
金凱悅不夜城是一個片區,裡麵由大大小小的ktv、酒吧組成。
這片區看起來非常的亂,紋身大漢來回巡邏,都能時不時看到爭端。
這裡離我住的地方有些距離,趕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片區域也開始慢慢熱鬨起來。
那些酒吧要晚上七八點才開門,但ktv都是24小時營業的。
我不知道那個小偷在哪裡,這麼大的地方慢慢找,可能找一天都找不完。
我想了下,那扒手拿過表弟的骨灰盒,肯定沾染了一點彆樣的氣息,借助法術可能會快一點。
我來到一條無人的暗巷,前後看了看,確定沒有人。
拿出朱砂筆在黃紙寫下丟失骨灰盒的大概時刻,接著把黃紙折成一隻千紙鶴。
施了法,千紙鶴在我手中慢悠悠飛了起來,我趕緊跟上。
紙鶴一直往前走,而後進了一家豪情ktv,我也跟著走了進去。前台小妹見我進來熱情地打招呼。
“先生,下午好,請問是有約嗎?”
“嗯。”
我應了一聲,得知我有約,她沒再管我。
我順利跟著紙鶴上了二樓,紙鶴停在二樓的一間包廂前。
我通過門上的玻璃小窗往裡望去,發現裡麵是一群紋了身的精神小夥和精神小妹。
他們正在喝酒蹦迪,整個包房擠得滿滿當當。
這麼多人我就算打開門混進去,他們也不會發現。
我打開門,正大光明地走進去。
裡麵的人都喝高了,隻顧著在昏黃的燈光下搖晃身體。
紙鶴進了門直直飛向一個男人,最後停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這人就是偷走骨灰盒的那個小偷。
我努力扒開人群走到他身邊。
他正隨著音樂搖的起勁,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耐煩地回過頭。
“誰呀?”
對上我眼睛的一瞬間,我立刻對他施展攝魂術,他的眼神漸漸呆滯,動作也慢下來。
“表弟,我是你表哥。我找你有點事,你跟我出來一下。”
“哦,好的,表哥。”
他麵無表情地跟著我走出包間,那些熟人問他去哪兒,他也隻會呆呆地說,跟我表哥出去有點事。
我把他帶出ktv,找了個無人的小巷子,開始追問他骨灰盒的下落。
“你昨天早上是不是在往南邊的火車上偷了個大盒子?”
“是的。”
“那盒子呢?你放哪兒去了?”
“那木盒子看起來像個古董,我就把它交給強哥了。”
聞言,我有些內疚,本來是說用個好點的盒子給表弟住的,沒想到因為這個盒子反而生了波折。
“強哥是誰?”
“金凱悅不夜城的老大。”
這下完了,盒子落到了黑老大手裡,想拿回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越想我越生氣,都怪他,不然我現在早到家了。
我看他骨相奸詐,隱約帶著煞氣,想必是經常做彆人的爛桃花,禍害小姑娘。
想到這兒,我伸手往他小腹處的兩個穴位用力一點。
聽到他發出悶哼聲,我心裡才稍微好受點。
這樣的人,讓他不去禍害彆人比較困難,還是直接廢了比較好。
做完這一切,我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破除迷魂術後就走了。
身後那扒手醒來,還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個巷子裡。
回賓館的路上,天都黑了,這座城市也開始了紙醉金迷。
城中心高大的建築燈火不滅,一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或苦惱或開心。
路過賓館旁邊的巷子裡,我聽到有女人的哭聲和說話聲。
出於好奇和擔心,我往巷子裡看了一眼。
發現是昨天來敲我門的那個莉姐。
她坐在樓梯上,旁邊還坐了個穿紅色短裙的年輕女人。
那女人年歲和我差不多大,長相秀麗。
此刻,她正在開導莉姐,給莉姐遞紙擦眼淚。
“莉姐,你怎麼在這兒?”
正在哭泣的莉姐抬頭一看是我,稍微止住了眼淚。
“是你呀,小帥哥。”
“莉姐,他是?”
旁邊的女人好奇地看著我。
“我昨天跟你說的那個,讓我給他找工作的愣頭青。”
“哦,原來是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