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正文卷第九百一十八章人心各異這一刀實在事出突然,在場眾人都驚呆了,因為出刀的人,赫然便是蘇仆延身後的幾名近侍之一!
按道理說,諸人進入營帳後,四王包括侍衛都將配刀交給了門口的侍衛,以示對單於的尊敬,而且侍衛也應該經過了搜身,拿走了身上利器才對。
但這侍衛手裡拿的刀並不短,而且極為鋒利,更重要的是刀法好,避過了人身上的骨頭,從厚厚的皮袍刺入,還能透胸而出,顯然刀法極為高明,明顯經過了大量訓練,才能一擊得手!
眾人都感到頭皮發涼,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有行動,反應最快的反而是上首的樓班單於,他喝道:“汝是何人,為何行凶?”
那人把手一縮,輕輕把刀抽了出來,隨即站直身子,蘇仆延隨即倒在地上不停抽搐,鮮血從他身下彙成了一灘血泊。
眾人才發現,那人手中的刀隻有一尺多長,刀刃很薄,磨得極為光亮,刀身上隻有幾點血跡,這讓幾位烏桓重要人物心中發緊,周圍的侍衛已經趁機湧了出來,將那人團團圍住。
那人卻是麵色不變,出聲道:“袁氏烏桓既然有盟約,即使開戰,也事先告知,而不是私下做鬼祟之行。”
“吾主早得知蘇仆延暗地勾結曹操,暗地裡麵欲煽動諸位造反,實乃包藏禍心,讓諸位陷入滅族之境。”
蹋頓苦笑道:“但不至於如此便將其殺了,先行警告,給他一次機會都不行?”
那人冷冷道:“此人居心叵測,不當眾處決,不足以警示諸位。”
烏延卻是厲聲道:“他好歹也是烏桓部落的王,就這樣被你殺了,你們使君眼中,還有我們烏桓嗎?”
那人麵色不變,出聲道:“所以我這次出手,就沒有想著活著走出這裡。”
“諸位大人大可以將我亂刀砍死,給烏桓各個部族一個交代。”
他把手一轉,一尺多長的刀在他手消失,在場眾人都是玩刀的行家,竟然都沒看出此人如何把刀藏在身上哪個地方的。
他將手高高舉起,“某當引頸受戮,請。”
他這話一出,眾人反倒不能說什麼了,難樓皺眉道:“壯士姓名,來自何處?”
那人臉色不變,“某無姓名,隻是一名小小檢事而已。”
此話一出,烏桓諸王都是臉色一變,不自覺看向單於樓班,樓班喝止住侍衛,和三王對視了一眼,心中便自有了了主意。
他出聲道:“壯士之行,吾頗為佩服,烏桓不殺勇士。”
他揮了揮手,侍衛們自動站成兩排,讓來了開來。
那人見狀,當下拱了拱手,便大踏步走了出去,消失在營帳外麵。
剩下的那幾名蘇仆延侍衛滿臉憤怒,對在場眾人喝道:“吾王就這麼死了?”
“他就可以這麼隨便殺人嗎?”
蹋頓陰沉著臉道:“你的王做了什麼,你們心裡應該有數!”
“他私下勾結觸曹操,可曾先問過我們?”
那些侍衛結結巴巴道:“我們隻是侍衛,不知道這些……”
蹋頓做了個手勢,衛兵當即湧了上去,將蘇仆延侍衛綁了起來,“蘇仆延的事情,我會好好查清楚,在這之前,你們先老實呆著!”
等衛兵們將蘇仆延的人押了下去,烏延有些不甘心,出聲道:“難道就這麼算了?”
“這讓那人知道,豈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的?”
難樓冷笑道:“以那位的性格,已經是給了我們麵子了!”
“你和他部下接觸不多,不知道他的可怕,田豫閻柔,鮮於輔兄弟,哪個不是北地有名的猛士,卻都甘心給他打下手,你烏延沒見過他,那是不入他的眼!”
“你們就說說,伱們之中誰親眼見過那位?”
烏延訥訥難言,嘟囔道:“即使如此,也是太欺負人了,哪有這樣的……”
蹋頓搖了搖頭,“烏延,你到現在還沒看清形勢。”
“蘇仆延便是太蠢了,他被蒙蔽了眼睛,相信了曹操江東開出的那些不知能不能兌現的條件,渾然不知道刀早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日的事情,便是給我們的警告,那位能在蘇仆延身邊安排殺手,我們身邊呢?”
烏延聽了,背後發寒,忍不住看了眼身後的侍衛,卻挺難樓笑道:“你彆嚇唬他,隻要我們本分做事,殺手就永遠不會出現。”
烏延心中更是發毛,意思是隻要稍有不老實,便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那這王當的還有什麼意思?
烏延想到自己所在的右北平郡就在漁陽旁邊,早已經被袁熙勢力侵蝕的千瘡百孔,他那八百多戶族人,加上男女老幼,也不過萬把人,在右北平郡也不過是半個縣的勢力,就這種形式,烏延其實已經回天乏術,連維持族群都做不到,談何壯大?